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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趙昭儀爭寵

整整一天的時(shí)間,帝暖暖才看完一箱子基本知識手冊。

還有十幾箱子等著她。

箱子里面還有幾本文軒帝的親手涂鴉,上面畫的是帝承天小時(shí)候,他們一家三口的趣事,他們兩口子真的很寵愛帝承天這個(gè)得來不易的女兒。

姓帝,名承天,字佑民,多么大的希望。

只可惜,帝承天辜負(fù)了他們。

晚上的時(shí)候,風(fēng)聽忙完了后宮裁減宮妃一事,過來給帝暖暖稟報(bào),除了幾個(gè)位份較高的宮妃沒走,其他位份上的人都走了大部分,現(xiàn)下她宮里,算上蘇昂,滿打滿算,還剩21人。

帝暖暖聽完微微頷首,21倒是個(gè)還能接受的數(shù)字,不至于讓她早早的操勞過度而亡。

帝暖暖安排一句善待他們,用了晚膳,沐浴過后,便回去寢殿休息。

她太累了,她這兩天處理的國事,比帝暖暖登基三年以來處理的都要多。

看了一整天的書,帝暖暖雙眼酸澀不堪,腳步虛浮。

低頭走到床邊,才發(fā)現(xiàn)床上的異樣。

那里躺著的人,不對,是捆著的,分明是個(gè)人。

帝暖暖回望殿門,香云和月霜告罪般的跪下。

“趙昭儀?”帝暖暖撥開悠悠作響的珠簾,眼前的人蒙住了雙眼,讓她不太敢辨認(rèn)。

不過,好在他渾身只著了一層粉色錦緞,遮不住蜜白肌膚和精心練出的恰到好處的肌肉,寬肩、窄腰、長腿,翹臀,對于這副天生會勾人的身體,帝暖暖調(diào)取帝承天的記憶之后,還算熟悉。

幾番流轉(zhuǎn),最終鎖定他脖子上戴著的白珠銀鏈,做工精巧無雙,從脖頸后輕輕一系,分作兩班,垂落到胸口下方,然后再綁于后腰。

這是仿作女子肚兜做法制作的珠鏈。

眉心緊蹙,帝暖暖頓感口干舌燥,離開床邊,倒杯茶水灌進(jìn)喉嚨,而后捶了捶遭罪的小腰。

“陛下,是妾,妾參見陛下?!币姷叟瘺]有立即撲過去,反而坐在桌前自斟自飲,趙昭儀啜泣道,作勢要起來給她行禮,可是雙腳被分開捆在床尾,兩側(cè)的黃色帷幔挽住了他那結(jié)實(shí)有力的腳踝,綁的很緊,沒有給他留什么余地,甚至抬高了他的身子。

可能是時(shí)間久了,有些體力不支,男人雙腿正在微微發(fā)抖。

一只手也被綁在床頭,帷幔扼住了他的手腕,因?yàn)樗麙暝鹕淼膭幼?,手腕青筋突出,被磨紅一片。

“陛下,妾無法行禮了,陛下,莫要怪罪他們,是妾求他們行個(gè)方便。”

說著,蒙眼的絲帕被淚水漸漸沁透,縱橫交錯(cuò)的針織中漏出一雙哭紅的美眸和沾濕的濃墨睫羽。

“陛下,你許久沒有寵妾了。

“如果朕記得沒錯(cuò),好像才十天左右吧?!钡叟捓餂]有什么情緒,擺弄著桌上的白瓷茶杯玩。

“可是妾度日如年,怕失去陛下的寵愛,已經(jīng)日漸干涸。陛下,你有了新歡,便忘記妾了!”

龍床搖動,男人哽咽的聲音從喉頭里壓不住的蹦出,又覺得哭哭啼啼有些失禮,將剩下的哭聲逼了回去。

瞧他這般委曲求全,帝暖暖忍不住有些憐惜他。

慢慢挪步過去,床上的人兒適時(shí)翻個(gè)身,粉色緞子下是滿床春色,嬌嫩雨滴,一根松垮的細(xì)帶適時(shí)被他僅剩自由的手勾開,有眼色的滑落到男人腰側(cè),露出羊脂白玉般細(xì)膩的身體。

“陛下~陛下~”

趙昭儀喚著,難挨的春心浪蕩著從嘴里涌出。

不得不承認(rèn)他很會,帝暖暖還沒過去,自己就先喘上了。

明黃色床單被他一通亂抓,胡扯,男人捏的指尖泛白,像是忍耐著巨大的痛苦。

希望有人能安撫些微,哪怕給予些清涼的慰藉。

被他粗重的氣息帶動著,脖頸處的銀制珠鏈墜入雙胸之上,幾顆碩大的珍珠叮叮咚咚敲擊胸口肌肉,發(fā)出清脆的珠翠聲。

鏈聲,喘聲,喉頭涌動聲,搭配的如同華美的錦繡樂章。

那補(bǔ)藥,再喝幾副應(yīng)該無妨吧。

夜夜上巫山,,云雨點(diǎn)翠巖。

纏郎翻玉骨,,意動留春眠。

帝暖暖想著,邁開大步往前,一只手扯去絲帕。

另一只手不自覺拿起床邊擱置的軟辮。

幾乎是一瞬,帝暖暖陡然松開,手中物無力落下,孤零零的盤旋在床上。

眸光恢復(fù)些清明,帝暖暖冷靜片刻,想,許是帝承天殘余的意識還在體內(nèi)。

剛才那一刻,齷齪昏庸的帝承天略勝她坐懷不亂的帝暖暖一籌而已。

而現(xiàn)在,她清醒了。

她帝暖暖,一個(gè)二十一世紀(jì)有理想有道德有紀(jì)律的好青年,一個(gè)脫離了低級趣味的好孩子,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陛下?”趙昭儀咬唇看她,帝暖暖背坐在床上,躲避了他的眼神,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質(zhì)疑她‘是不是不行’。

見帝暖暖安靜的坐著,不再繼續(xù),趙昭儀又向她挪來,使勁移動身體,雙足和一只手被軟繩磨的通紅。

帝暖暖不忍心的回頭按住他的腰腹,阻止他亂動。

“別亂動,朕先給你解開?!?

“你先冷靜?!?

“妾如何冷靜?”趙昭儀壓抑道,眸光似滿空點(diǎn)綴的繁星,淚花像鑲嵌在其中的明珠,他牽起帝暖暖放在他腰上的手,放在胸口貼著,求她,“妾來時(shí)喝過藥,陛下,救妾。妾真受不住了?!?

“什么?”

帝暖暖驚了,思緒雜亂成團(tuán),被這樣直白不留后路的爭寵手段嚇到了。

良久,床上的人渾身被汗珠浸透,喘息難耐的聲音愈發(fā)快速,也愈發(fā)失望,像看透了帝王涼薄一樣。

不再發(fā)一言,被繩子磨的血跡斑駁的手腕,也跟著顫抖了起來。

明明他有一只手是自由的,但他并沒有為自己解開。

許是還期待著最后一絲希望。

“朕?”帝暖暖低語,有些掙扎,彎腰揩去他眼角快滴落的熱淚,解開綁住他的繩子,僅僅只是接觸到手腕上的一絲皮膚,就差點(diǎn)被他身上的熱量灼傷。

察覺到帝暖暖的松懈和憐惜,男人綻開羞澀的笑意,略微松松手腕,而后雙手齊舉,放在枕頭上,乖巧的很。

玉手滑過他的腹腔,胸腔,脖頸,到下巴。

帝暖暖卸去玉簪,解開衣帶,寬大的睡袍滑落肩頭,堆積在腰下。

之后,沒了動作。

她不會寵幸別人。

對著一個(gè)任她為所欲為的人。

她學(xué)不來帝承天那種始終將滿足自己的需求放在首位率先出擊的手段,也不會主動與他人纏綿悱惻,都是被動的,被托著,引到了欲望的山巔。

她沒了章法。

身上松松垮垮被解開一半的衣服頓時(shí)沒了大半生機(jī)。

“妾來伺候陛下?!壁w昭儀道,從床上起來,熱氣慢慢靠近帝暖暖的臉,淺淺的吻了吻臉頰,并沒有深入,然后男人慢慢俯身,細(xì)碎的聲音從衣袍中溜出。

“陛下,這幾日處理國事,真是辛苦?!?

“都交給妾吧?!?

“要是不舒服,告訴妾便是。”

帝暖暖低頭看著忍著藥效,卻不急不躁吻著自己每一寸皮膚的人。

隔著布料,摸了摸他濕透的發(fā)。

此時(shí),略有些急促的敲門聲陡然響起。

“陛下,季大人求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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