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來到十一月底，有火爐之稱的南安市，氣溫也漸漸降了下來。

南方?jīng)]有春秋，只有冬夏之分。

最直觀的感受是，校園里的大白腿變少了。在這個光腿神器還不流行的年代，女生想在冬天秀出自己的美，確實是不容易。

當然，天生麗質(zhì)的除外。

比如柳沁儀。

哪怕不看臉，只感受她身上自然散發(fā)的氣質(zhì)，也能毫不費力地感受到她的出眾。

這樣的美少女在自己的小組，陸遠感覺很受用。

經(jīng)過這段時間，他已經(jīng)成功把小組調(diào)教成了自己想要的樣子。就連后來的高堯，也在日復(fù)一日的任務(wù)磨練中，變成了一塊合格的螺絲釘。

——哪里需要往哪搬。

幾人在痛并快樂中增長能力，有時候也會在吃飯的時候感嘆：

這特么哪里是小學(xué)弟，農(nóng)場主都沒他會壓榨！

當然，他們還是不得不佩服陸遠。

因為在整個研究過程中，陸遠付出的時間精力比他們更多！

在負責重要任務(wù)的同時，還要經(jīng)常給他們補習功課和查漏補缺，而且還經(jīng)常加班。

這份毅力可不是誰都能做得到的。

如果說幾位研究生一開始對陸遠還有些嗤之以鼻，那么現(xiàn)在就完全是敬佩了。

得益于此，研究的進展還是很順利的。硅碳復(fù)合的多孔材料，已經(jīng)接近完成了。

這天，研究差不多結(jié)束后，陸遠召集了大家，笑道：

“各位學(xué)長學(xué)姐最近辛苦了。今晚我負責完成最后一步然后送檢，小組所有成員明天都放假一天，大家好好休息調(diào)整下。”

聽到這里，幾位學(xué)長學(xué)姐都淚流滿面。

瞧瞧他說了什么？資本家給牛馬放假了！

“好耶，連軸轉(zhuǎn)多久了，宋教授都沒你狠！”鄭琳吐槽道。

“附議，張教授也比不上你！”高堯頂著黑眼圈舉手。

“好啦好啦，整的我像開了黑心工坊似的，”陸遠擺了擺手，笑道：

“大家都散吧，柳學(xué)姐晚上留下來配合我一下。”

柳沁儀沒多想，點頭答應(yīng)了下來。

這其實也是常態(tài)了，不跟陸遠一起下班她還不習慣呢。

“咦惹~~”鄭琳揶揄地看著兩人：“甜死我得了，什么時候發(fā)喜糖？”

“學(xué)姐別亂講，”柳沁儀表情平靜：“科研小組一起加班很正常吧？”

“正常正常，太正常辣！”鄭琳拉著其他兩位男生就走：“咱就不打擾你們了。”

......

入夜，陸遠和柳沁儀一起吃了花甲粉。

——兩人一起吃飯也已經(jīng)是常態(tài)了。

回到實驗室后，陸遠開始操刀置備材料的最后一個步驟，柳沁儀在一旁協(xié)助。

陸遠一邊搗鼓著手里的器材，一邊問道：

“你知道女媧補天用的是什么材料嗎？”

柳沁儀頭也沒抬：“七彩石？”

“不，是強扭的瓜。”

柳沁儀滿頭問號。

“因為強扭的瓜butian。”

“撲哧。”

柳沁儀會心一笑。

和陸遠一起做實驗真有意思。

此前她一直覺得，物理學(xué)枯燥又嚴肅。

但陸遠完全不一樣，他做實驗的時候也很放松，能一邊做實驗一邊插科打諢。

每天的冷笑話環(huán)節(jié)總能讓她防不勝防。

當然，這僅限于他們兩人獨處的時候。

這讓柳沁儀變得很喜歡夜晚。

陸遠欣賞了一下柳沁儀的笑臉，繼而笑道：

“輪到你了。”

兩人間不成文的規(guī)則，每人一個冷笑話。對方?jīng)]笑的話就輸了，要負責買第二天的早飯。

柳沁儀早有準備：“恐怖分子的下鋪住著誰？”

“恐怖分母。”

根本難不倒陸遠。

“這你都知道！”

柳沁儀大受打擊，這是她的全部實力了！

不過在冷笑話這個賽道，陸遠好像一次都沒輸過。

“我贏了，”陸遠嘿嘿一笑：“不過我想換個懲罰。”

“嗯？”

“我要你助我修行！”

柳沁儀懵了：“什么意思？”

“待會你就知道了。”

陸遠莞爾一笑，繼續(xù)手頭的工作。柳沁儀撩了撩碎發(fā)，感覺陸遠今天有些怪怪的。

怎么說呢，有些主動？

實驗的最后一步看起來很難，其實一點都不簡單。陸遠和柳沁儀費了很長時間，硬是做到了快十二點。

柳沁儀已經(jīng)收到了曲萌發(fā)來的消息：

“儀儀寶貝，你還不回來嗎？”

“就剩一點，快了。”

“別做了！明天是什么日子你忘了嗎？是不是那個陸遠在消遣你，我打死他！”

曲萌發(fā)來一個憤怒的表情。

“不關(guān)他的事啦，我自愿留下的。”

“儀儀，你還護著他！”

柳沁儀搖了搖頭，關(guān)掉了手機。

這時，管式爐的時間終于到了。

“成了！”陸遠面露喜悅之色：“不出意外的話，這次的材料就是我們要的了。”

“太好了，終于推進了一大步！”

看到初步成果，柳沁儀也很興奮。

但陸遠卻沒心情繼續(xù)觀察這材料，而是找了個容器裝了起來。

然后他看向柳沁儀：

“現(xiàn)在該履行剛才的懲罰了。”

“你想...干嘛？”

面對陸遠的眼神，柳沁儀忽然心跳加快。

“學(xué)姐，陪我上天臺吹吹風吧？”陸遠笑道。

“啊？”

柳沁儀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但陸遠已經(jīng)拉著她的衣袖往外走了。

這是一個繁星密布的夜，微風吹得樹葉沙沙作響，偶爾有一片銀杏葉隨風掉落，吸引著人的目光。

“陸遠，這是干嘛？”

上到天臺后，陸遠倚著欄桿，與柳沁儀共同享受夜色。

他看著身旁的少女，笑道：

“我只是突然想到，每我和你獨處的每個在實驗室奮斗的夜晚，或許都有很漂亮的景色。

沒跟你一起欣賞過，也太可惜了。”

柳沁儀心頭一動，今天的陸遠不太對勁！

但她面上沒什么表示，只是淡淡道：

“你這話說得，以后不是還有很多時間嗎？”

“那倒是。”陸遠笑著：“只不過，今天是特殊的。”

“嗯？”

柳沁儀不解地看向他。

“還沒發(fā)現(xiàn)嗎？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零點了。”

“那又怎么了？”柳沁儀還是沒明白。

陸遠笑了笑，不知從什么位置掏出一個Burberry的紙袋，然后從里面拿出一條圍巾。

在柳沁儀的驚呼聲中，直接套到她的脖子上。

棕色系的圍巾，和柳沁儀的短發(fā)搭配相得益彰，在夜色下更顯出她的美。

“陸遠你這是...？”

“生日快樂，射手座的小學(xué)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