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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音樂天使

狂風呼嘯,海浪翻涌,音樂天使如同一座移動的黑色山峰,朝著NERV總部步步逼近。

它的頭部完全缺失,取而代之的是胸口懸浮的“陰陽魚”紋路——暗金色鱗片與幽藍色甲殼交織成太極圖案,中央瞳孔狀的能量核心隨呼吸明滅,釋放出令人眩暈的次聲波。

四條修長的肢體末端呈鐮刀狀,表面覆蓋著可變形的金屬鱗片,行走時鱗片會如花瓣般展開,露出內部流動的暗紅色能量流。

肢體關節處生長著半透明的觸須,觸須末端閃爍著電火花,接觸物體時會引發局部電磁癱瘓。

NERV總部內,氣氛緊張到了極點,每個人都緊盯著屏幕,密切關注著音樂天使的一舉一動。

“初號機、二號機出擊,零號機準備支援!”

“本小姐三兩下就能搞定它”明日香大聲說道。

葛城美里眉頭緊鎖,眼神中滿是擔憂,通過指揮系統嚴肅的告訴明日香:“明日香,根據以往和使徒戰斗的經驗,碇真嗣曾經使用過的觀想法很容易被使徒掙脫束縛。而且我們的目的是降服使徒,不是殺掉他們。”

到目前為止,碇真嗣已經施展過前四個觀想法,而明日香只修成第二觀。

“不能等到綾波麗來支援再拿下敵人,要讓真嗣看看我的厲害!”明日香心里想著。

明日香咬了咬牙,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決然,她果斷發動第二觀水觀。

剎那間,水觀之力涌動,召喚出洶涌的水面將音樂天使緊緊裹住。隨后,水逐漸凝固成冰,再進一步幻化成晶瑩剔透的琉璃,試圖將音樂天使壓制。

然而,音樂天使似乎早有防備,它那看似笨重的身體卻突然發生異變。

“檢測到音樂天使核心有大量能量聚集,正在分裂!”這一關鍵信息順著指揮系統傳遞給明日香和碇真嗣。

在被琉璃包裹的瞬間,它全身光芒一閃,緊接著身體竟直接分裂開來。那分裂的瞬間,仿佛空間都被撕裂,強大的能量波動讓周圍的空氣都為之顫抖。

分裂后的音樂天使輕松破開琉璃的束縛,逃脫而出。明日香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她的攻擊就這樣落空了,心中涌起一股挫敗感。

分裂的瞬間,狂風驟起,飛沙走石,原本就壓抑的氛圍瞬間被緊張和恐懼填滿。兩個分身如同鬼魅般在空氣中飄忽不定,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朝著二號機進攻,二號機左躲右閃,邊打邊后退。

明日香此刻沒有了王牌飛行員的從容,喊著:“真嗣,上來幫忙!”

碇真嗣眼神堅定,沒有絲毫猶豫。他迅速集中精神,當機立斷地發動八功德水觀想法。與此同時,初號機的AT力場將觀想出現的境界實體化。

剎那間音樂天使的兩個分身都被裝進巨大的七寶池,水池中央有一顆如意珠王,從如意珠王里面分出14道水流,通過黃金構成的渠道流入寶池。寶池中還出現無數巨大的蓮花,與岸邊的寶樹相映成輝。池水從寶池中倒流入蓮花和寶樹之間。水流的聲音演說苦、空、無常、無我諸波羅蜜。如意珠王放出光明,光明中化生很多鳥,演說念佛念法念僧的聲音。

這一強大的觀想法瞬間如同一座無形的大山,對音樂天使的兩個分身形成了強大的壓制,兩個分身在光芒中掙扎。

然而,美好的景象并未持續太久,碇真嗣的八功德水觀想法雖威力驚人,卻只能壓制住其中一個分身。另一個分身在碇真嗣和明日香的雙重觀想法壓制之下,居然還有反抗余力。

逃脫的分身明顯擁有獨立的思維與敏銳的戰斗本能,在擺脫束縛的瞬間便迅速反應過來。它如同一頭被激怒的野獸,調轉方向,周身能量瘋狂匯聚,一道威力強大的光束如閃電般從其核心處噴射而出,精準地朝著碇真嗣的初號機射去。光束打擊到初號機身上,裝甲被灼燒得扭曲變形,發出滋滋的聲響。初號機內部一時間各種顯示器亂套,信號亂套。

剎那間,劇烈的沖擊讓碇真嗣無法維持觀想法,寶池景象也隨著觀想法被破解瞬間破碎消散。隨后,被困住的那半邊身體成功掙脫束縛,重新獲得了自由。

明日香咬緊牙關,插入栓內的警報燈將她的側臉映成血紅色。她第三次嘗試發動觀想法,AT力場實體化的水流如絲線般纏繞向音樂天使的分身,卻在觸及一個分身核心的瞬間被另一個分身發射的激光干擾,自己不得不后撤躲避。

“這兩個混蛋根本就是連體嬰!”她踹了一腳操作桿,粒子刀因過載迸出火星。分身之一突然從二號機背后現形,鐮刀狀肢體劃過裝甲,迸發的電火花照亮她額角的冷汗。

葛城美里在指揮室里死死盯著戰術板,分身同步率曲線在99.7%處凝固成兩道糾纏的螺旋。“量子糾纏……赤木,驗證!”

赤木律子的手指在鍵盤上敲出殘影,全息投影瞬間鋪滿屏幕:“分身共享同一套量子態,必須同時摧毀兩個核心!”

二號機的插入栓內,明日香的手指深深掐進操作桿的橡膠套。她的臉迅速被警報燈染成血色。分身之一剛用鐮刀狀肢體削去了她左臂的裝甲,粒子刀的能量槽早已見底,而觀想法的嘗試仍頻頻失利。

“見鬼的降服!”她突然扯開面罩,任由汗濕的紅色發絲黏在臉上,“這兩個分身根本就是量子態的瘋狗!不如直接——”她猛地捶向通訊鍵,電流雜音中夾雜著咬牙切齒的嘶吼,“直接干掉它們算了!”

指揮室的空氣瞬間凝固。葛城美里手中的薄荷糖被捏碎,糖渣簌簌落在戰術板上。她盯著屏幕中分身同步率仍在攀升的曲線,喉嚨像是被砂紙磨過:“明日香,作戰計劃的核心是不擊殺使徒。”

“哈?計劃?”明日香的笑聲像淬了毒的刀刃,“等它們把我們都切成渣渣的時候,你還能抱著計劃書啃嗎?”

葛城美里突然抓起麥克風,聲音壓得比戰術警報更冷:“使徒是‘人類補完計劃’的鑰匙。擊殺它們——哪怕一個——都可能引發不可逆的連鎖反應。”她頓了頓,指尖在“人類補完計劃”的加密檔案上懸停,“你希望自己的靈魂被碾成計劃書里的數據嗎?”

插入栓內,明日香的瞳孔驟然收縮。她想起NERV地下那些閃爍的神經接駁艙,想起母親在LCL液中再次出現的面容。但分身的攻擊不會給她喘息的時間,鐮刀擦著她的耳際掠過,削斷層裝甲。

“去他媽的計劃!”她嘶吼著啟動二號機的備用電源,粒子刀在過載中迸出紫色電弧,“等我死了,你再去跟那些幽靈討論吧!”

葛城美里將戰術板狠狠拍在操作臺上,薄荷糖的碎屑混著冷汗黏在掌心。她扯開領口的第一顆紐扣,聲音裹著電流的嘶鳴刺入通訊頻道:“用N2炸彈同時擊攻擊兩個分身,使他們癱瘓——這是唯一解。”

插入栓內的明日香啐了一口血沫,粒子刀的刀柄在二號機掌心打滑:“瘋子!”她突然噤聲,因為初號機正用殘破的左臂為她擋下了一次音樂天使的突襲,紫色血液順著拘束器滴落在二號機的頭部上。

碇真嗣的瞳孔在面罩后擴散成灰白色,插入栓內回蕩著他破碎的喘息:“明日香……小心……”

“謝謝你,真嗣!”明日香嘴上罵著,手指卻已本能地扣住推進器。

她抓起對講機的手背青筋暴起,“律子,N2炸彈調來了嗎?”

“馬上就到……但兩臺EVA的電量只能再進行一次聯合攻擊。”赤木律子的聲音從揚聲器里傳來,背景音是神經接駁器刺耳的警報。

葛城美里突然踹翻椅子,

“那就賭一把!”她抓起加密通訊器嘶吼,“初號機、二號機——今天發動最后一次攻擊!用N2炸彈在分身距離最近時引爆!”

最后一次觀想法壓制音樂天使的兩個分身并中和AT力場之后,兩枚N2炸彈被投擲到使徒身旁。

“引爆!”

蘑菇云吞沒了整個戰場。葛城美里死死盯著屏幕,直到量子泡沫的殘影徹底消散。但她的瞳孔卻驟然收縮——分身之一的核心碎片在爆炸邊緣重組,像被撕碎的樂譜般飄散又聚合。

“它們……還沒死?”明日香的怒吼混著電流雜音傳來。

赤木律子將染血的U盤插入主機,全息投影顯現出戰場邊緣懸浮的沙粒,“使徒的核心被暫時擊潰,但需要7天時間才能完全湮滅——而我們的EVA……”

鏡頭切至焦土上的兩臺機體。初號機的左腿已完全碳化,二號機的右臂裝甲碎成蛛網。插入栓內,碇真嗣與明日香的面罩上布滿裂紋,LCL液正從破損的管道中噴涌而出。

“撤退。”葛城美里發布今天最后一道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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