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 假千金被逐,帶飛全家成京城首富
- 楚國之璧
- 2028字
- 2025-06-20 08:43:32
隔天,她將蔣彥喊來店里坐到了一張桌子上。
陳記掌柜被衙門帶走的事情也傳到了書院,蔣彥對此慰問了一番,又驚訝她還能全須全尾地出來。
原本就驚異于這個女子的想法,這下對她的佩服又加深了幾分。
陳玉如也開始說今日的正事。
“這些日子,咱們鋪子大多數(shù)食客都是書院的讀書人。你也看出來了,我們很大一部分營收都來自于這群人。”
“但是這些書生不像我們以前的食客,就住在這附近,時常能來鋪子轉(zhuǎn)轉(zhuǎn)。說不定這陣子的熱度過去了,以后就不來了。所以咱們必須時常想出新點子,增加粘性。”
“粘性?讓那群讀書人像麥芽糖般一樣黏住咱們?”蔣彥忍不住笑了笑。
陳姑娘口中的詞,他聞所未聞,卻又覺得格外傳神。
“是的,我需要糕使大人幫忙,定期和他們分享點心鋪的新品、或者點心制作逸事,時時刻刻讓他們知道陳記的存在。”陳玉如看向聽得認真的蔣彥。
蔣彥提無法否認陳玉如的想法,但還是說出了他的疑點,“我要如何做呢?若還是像上次那般,靠著我口頭散布的話,怕是沒幾個人會理睬。”
上次他拿著糯米紙包裹的茶餅,本就吸引了那些沒見過的這種點心的人,他再趁此宣傳陳記點心鋪,一切都水到渠成。
陳玉如從袖中取出一物,在兩人面前展開,“靠這個。”
蔣彥捻起那張薄薄的紙張,上面有字有畫。他一眼就被上面一行字吸引:小廚娘泡糯米過久,意外搓出薄如紙的點心花飾。
他驚嘆:“所以陳記的糯米紙真是誤打誤撞做出來的?”
陳玉如點點頭,“很好奇對不對,這就是我要的效果。我打算時不時出一期陳記點心手札,在上面寫一些點心鋪的逸事,新品預告,還有一些和點心相關的猜謎。然后蔣兄弟你帶到書院中借閱給同窗,這樣一來。陳記點心的名號就能時時刻刻出現(xiàn)在食客的身邊。”
“特別是這個猜謎的部分,下面用小字標注了前三名得出答案并來店者,可免費得一份點心。”
不過,因為出一期手札需要花的心思可不少,而且只有陳玉如一個人來寫,靠的是手工一字一畫描出來的,每月能有十幾張都不錯了。
她將顧慮也說了出來,并強調(diào):“這太花時間了。咱們就先試試,若是不起效,就換個法子。若是起效了,或許可以將這小札也散到書院之外的地方”
在她那個時代,許多品牌都會經(jīng)營公眾號,或者有自己的網(wǎng)站。在這傳播落后的大魏,她只能用些最傳統(tǒng)的法子加固品牌印象。
效果如何也是未知數(shù)。
說不定還沒看到什么成效,她就先累趴了呢。
“在下略通些書畫,或許可以在陳姑娘定完第一版后幫著摹一些。”蔣彥開口道。
自從結識了陳玉如,蔣彥見識到了許多稀奇古怪的點子,讓他打心底佩服這個人的經(jīng)商頭腦。他也愿意為陳玉如的妙點子出一份力。
“那再好不過了,這樣一來,我也省事不少。回頭我給你每次的工錢多算上五十文。”陳玉如聽了這話,眼神亮了幾分。不過,她又想到了什么,擔憂的看向蔣彥:“秋闈在即,不會影響到你讀書吧?”
哪知蔣彥擺了擺手,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陳姑娘倒也無需擔憂這個。這耽擱不了我多久,況且若是不做這些,我連下月交給書院的銀錢都拿不出來了。”
這倒是讓陳玉如想起來,之前聽串兒說過,蔣彥在上屆中舉的學子就差了一名,本人也是有些真才實學的。
她便也放下心來,又去房里拿出來另一疊來,放到蔣彥面前。“這事兒我已經(jīng)想了些時日了,這第一回的小札我已準備好。你先拿回去,可以先謄幾份,等中秋過后再照著做。”
正好這些日子她可以騰出時間提前去市易務報備這小札的事情。
......
愁云在陳記點心鋪上空盤旋了幾日,陰了一段時間的天也放了晴,恰巧過上幾日便是中秋,秋闈也就在這幾日開考,書院都放了假,盛京連著郢河這一帶的商鋪也熱鬧起來。
陳記點心也重新振作,趕在中秋之前重新開張。
這幾天郢河商鋪發(fā)生了件大事兒,說是蔡記店里來了一伙皇城來的侍衛(wèi),將賀二爺帶去問話了。問完話回來之后開始就消沉不振。
知情人說是好像與他背后的那位大人物有關,長公主這人最是看不慣那些官商結合的腌臜事,不知怎么地知道了賀二爺和那位大人之間的勾結。
這事兒也傳到了陳玉如耳朵里。忽然那些疑點忽然都串成了一條完整的線。
為何謝清樾會問起她和長公主的關系,為何盧氏他們會以為是郡主救的她。
她糾結了幾日,最終還是下了決定,專門讓何小山親自做了份點心包裝好。
然后,她雇馬車捎著點心去了內(nèi)城。
青布馬車穿過喧鬧的朱雀大街,拐了幾個巷子到了永安坊。
這里臨近皇城,道路兩旁皆是朱門高戶。高高的圍墻擋住了宅院內(nèi)里的光景,很是安靜。只聽得到馬車輪子碾過青石板的清脆聲。
最后,馬車在其中一所宅院前停下。
陳玉如給車夫付了錢,而后面向這朱紅的大門,靜靜望著門楣上的匾額,木質(zhì)的邊框色澤古樸,泛著歲月沉淀的深棕光澤,上面用金色描著“豫章侯府”四個大字。
上次看到這扇大門時,她被當面甩了一個輕飄飄的包袱,而后大門在她眼前關上了,里頭的景象也隨著一句“從哪來回哪去”消失在面前。
如今小半年過去了,再次站到這里,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前十六年的富貴日子如過往云煙。
她深吸了一口氣,踏上臺階,叫醒了正偷摸打瞌睡的門丁。
那門丁好不容易趁著沒人盯著打會兒盹,就忽然被一陣力道搖醒,正要發(fā)作,睜開眼就看到一張熟悉的、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