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 假千金被逐,帶飛全家成京城首富
- 楚國之璧
- 2025字
- 2025-06-11 00:02:13
學堂
“陳串以后就拜托夫子了,要是不聽話,狠狠批評就好?!?
陳玉如臉上掛著笑,和學堂的教書先生賠著禮。
昨晚陳串想通了要回學堂讀書,她今天一早送人過來,又與學堂的教書先生交代一番。上次陳串是和同窗起了沖突才被領回家的,這場景讓她想到了以前自己在學校犯事時,被叫家長的場面。
如今她也是當上家長了。
......
將人完全送進學堂后,陳玉如才有心思慢慢散著步,細細觀察著四周,若有所思。
大魏朝重文,科舉盛行,從盛京這樣的都城,到地方州郡,再到鄉里,都開辦了學堂。每年春闈秋闈的時段,都有不少外地學子前來參加科考。
讀書人都盼著苦讀十年,能夠入朝為官。
這一帶屬于內外城接壤的一塊地界,官學、私學聚集,還匯集了大量從各地來求學的學子,隨之又誕生了許多專給趕考學子臨時落腳的客棧。
時常能看到學子三兩結群,和接送的馬車。
讀書人交友廣泛,又愛舉辦些舞文弄墨的詩會。若是這些讀書人能成為她的客源,那陳記的規模怕是要擴上不少。
陳玉如腦子里各種想法交織著,不覺間走到了盛京最大的書院——白桐書院。這是翰林院下辦的官方學塾,有大儒坐鎮,權貴家的子弟可以靠著家族蔭蔽獲得入學名額,若是平常人家,交上一筆銀子也是可以的,但也要考學通過才能進來。
她還在侯府時,上的就是這家學堂。九年義務教育的影響太過深遠,她雖紈绔了些,但從小就有好好上學堂。
自從被侯府趕出來之后,她就沒有再踏足過這里。
如今再次看到書院門前熟悉的熙熙攘攘,像是恍若隔世。
兩月前,她還是在書院和云風輕斗嘴、為課業煩惱的小姐,學堂散了學后就在盛京四處玩耍,直到天黑才歸府。
“陳玉如!”
“真的是你?!?
不遠處傳來一道清亮的聲音,叫著她的名字。
是她幻聽了嗎,心里才想到云風輕,耳邊就傳來了她的聲音。
她往聲音源頭看去,果然看到了正被絲雨攙扶著下馬車的云風輕。
云風輕看到陳玉如出現在書院附近,也顧不上讓人扶了,提著裙擺自己跳下了車,快步走上前,停留在陳玉如面前。
“你怎么來書院了?難道,是鋪子開不下去了?”
她揶揄了兩句,隨后又搖了搖頭,“不對,以你現在的身份,怕是也進不來書院了吧。”
不再是侯府千金的陳玉如如今確實進不去了。
面對云風輕的調侃,她倒是習以為常,哪天說話不帶刺了那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上次太后壽辰,云風輕也算是幫上了她忙,將賀壽用的點心帶到太后面前,讓陳記得到了賞賜。
“承蒙云大小姐還掛念著我家鋪子,目前生意還過得去。最近鋪子里做了新款點心,云小姐要是賞臉可以過來一試,我定會仔細招待?!?
“誰要吃你家點心?!?
云風輕輕哼一聲,下巴往上抬了抬,就是這一瞬,她的余光突然捕捉到了什么,反應極大。
陳玉如沒錯過她一瞬間的僵硬,有種久違了的熟悉感。兩人剛認識時,及其不對付,云風輕每次看到她時就是這個反應。
難道她走了,又頂上來一個來人專門氣云風輕?
想到此,她不免因為這個想法噗嗤笑出聲來。她也順著將視線望過去,先是看到一輛剛停下的馬車,車上赫然掛著“豫章侯府”的牌子,然后便見到車里的人緩緩掀起車簾探出身來。
那邊看到陳玉如一行人后,也移步過來。
來人先是喚了聲“云小姐”,然后又望向陳玉如,嘴角還是掛著恰到好處的弧度,“你是陳玉如吧,上次在食肆遇到時太匆忙,都沒有好好打招呼。”
正是和陳玉如交換了十幾年人生、在食肆有過一面之緣的陳冬亦。
陳玉如心里嘆著,該說陳冬亦大度呢還是真的不在乎,她白白占了人家的身份過了十幾年富貴日子,在看到她時也能這么心平氣和。
換做是她,多少會有些尷尬。
她收起心里的想法,也擺上了慣有的笑臉,點點頭,叫了一句“陳小姐?!?
“玉如小姐是來上學堂的嗎?”陳冬亦繼續寒暄著。
還沒等陳玉如本人回答,云風輕就先作了聲:“裝什么呢,她現在管著你家那么大的爛攤子,哪上得了學?!?
“云小姐說笑了。”
陳玉如有時候真服了云風輕這張嘴,扯了扯她的袖子示意她收收脾氣。然后轉頭面向陳冬亦,輕聲道:“我來送串兒上學。”
“原是如此?!标惗帱c點頭,“快到時辰了,我就先進去書院了,云小姐也別耽擱了。”
看著人走遠,云風輕才白了一眼,“這人就是假惺惺,老是端著不累嗎?!?
陳玉如大概有點明白云風輕的反應。因為比起愛和她對著干的,云風輕更不喜歡那種捉摸不透的,和她嗆聲時像是拳頭打在棉花里,沒個響。
她對陳冬亦沒什么想法,談不上喜愛或者討厭,就沒有應聲,只是推了推云風輕,“好了,差不多行了,你也該進去了吧,等會兒夫子見你來晚了又不讓你進去”。
云風輕聽到這話,神色一僵,帶著絲雨離開。
陳玉如在原地笑著搖搖頭,也隨之離開。
她今天出來的早,那時候陳記還沒開張,現下算算時辰,也差不多要開門做生意了。
擔心盧氏和何小山兩人忙不過來,她沿著郢河快步走回了杏雨巷。
只是,當她走到自家鋪子前時,卻發現了不對勁。
平日這個時候應該已經開張了,但現在鋪子大門虛掩著,一幅冷清的光景。
陳玉如擔心出了什么事,從側門進去。才剛走到院子里,一陣苦澀藥味撲面而來,院子里煎著藥,藥罐一陣陣吐著熱氣。
隨后便見到盧氏與另一留著山羊胡須的男子走出來。
陳玉如認得這人,是杏雨巷的張大夫。
“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