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驚蟄夜,金陵城籠罩在細雨織就的黑幕中。墨寶齋屋檐垂下的雨簾泛著詭異的青灰色,檐角銅鈴無風自動,發出細碎卻尖銳的聲響,像是無數指甲在抓撓耳膜。陵光握著刻刀的手微微發抖,煤油燈的火苗在黃銅羅盤上明明滅滅,將羅盤表面那些蟲蛀般的孔洞投射出密密麻麻的陰影,恍惚間竟如同無數雙窺視的眼睛。
三天前,師父蘇墨白從秦淮河底打撈上這枚羅盤時,河面突然翻涌出血色漩渦。當時在場的漁夫后來逢人便說,那漩渦里有無數慘白的手臂在抓撓,還傳出類似嬰兒啼哭的嗚咽聲。此刻這枚羅盤安靜地躺在工作臺上,青銅表面斑駁的銹跡下,隱隱透出暗紅的紋路,指針不受控制地逆時針飛轉,每轉動一圈,就發出齒輪卡殼般的“咔嗒”聲。
“吱呀——”
虛掩的雕花木門突然被推開,刺骨的寒意裹挾著腥臭味撲面而來。陵光猛地抬頭,手中刻刀“當啷”墜地。師父蘇墨白僵立在門口,玄色長衫像是被水浸透般往下滴著黑水,那些液體落在青石板上,竟發出“滋啦滋啦”的腐蝕聲,轉眼間就在地面蝕出蜂窩狀的坑洞。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蘇墨白七竅流淌的黑水中,漂浮著蠕動的白色肉蟲,每條肉蟲身上都印著模糊的篆字,隨著水流扭曲變形。
“師...師父?”陵光話音未落,老人突然暴起,枯槁的手指死死掐住他的手腕。陵光驚恐地發現,師父的眼白布滿蛛網狀的血絲,眼球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化成粘稠的黑色液體。蘇墨白喉間發出指甲刮擦陶甕般的聲響,掌心浮現的血紋艱難地拼湊出“七十二”三個古篆,可就在寫完最后一筆時,血紋突然反向流動,扭曲成猙獰的“死”字。
“見血月封門,遇地煞斷指……毀了它……”蘇墨白的聲音像是從九幽之地傳來,充滿了絕望與恐懼。話未說完,老人整個人如斷線木偶般癱軟在地,七竅流出的黑水匯聚成詭異的符咒,在地上燃燒出幽幽綠火。那火焰沒有溫度,卻讓整個房間的溫度驟降,陵光的呼吸都凝成了白霧。
次日清晨,警察草草認定蘇墨白是突發惡疾。但陵光注意到,法醫掀開白布的瞬間突然劇烈顫抖——師父的尸體不知何時翻轉過來,后背皮膚被整片剝下,露出用朱砂繪制的星圖。更詭異的是,那些原本漂浮在黑水中的肉蟲,此刻竟排列成指向碼頭的箭頭。而當陵光在整理遺物時,檀木匣底部滲出暗紅液體,浸濕的紙頁下赫然壓著張沾著尸斑的船票,船票上的日期,正是今夜。
夜幕降臨時,天空中的月亮不知何時變成了詭異的血紅色。血月的光芒將金陵城染成修羅場,街道上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腥甜氣息。陵光剛踏出墨寶齋,隔壁綢緞莊突然傳來瓷器碎裂聲。他透過窗戶看見伙計正在瘋狂撕扯自己的臉皮,血肉模糊的嘴里不斷重復著“它們餓了”。當那張臉皮完全剝落,露出的竟是張布滿吸盤的章魚臉,吸盤里還嵌著半枚青銅羅盤碎片。伙計空洞的眼窩轉向陵光,喉嚨里發出尖銳的嘶鳴,隨后身體像被無形的手捏碎般,轟然倒地,化作一灘腥臭的黑水。
碼頭籠罩在濃稠如墨的濃霧中,“冥渡號”貨船像具漂浮的棺槨,巨大的黑影籠罩著整個碼頭。陵光踩著黏膩的木板上船,甲板縫隙里滲出黑色粘液,每走一步都能聽見下方傳來指甲抓撓的聲響,仿佛有無數怨靈在船底掙扎。貨艙鐵門虛掩著,門縫里飄出檀香混著腐肉的怪味,他剛湊近,門內突然傳來孩童嬉笑,緊接著是重物墜地的悶響。
煤油燈的光芒照亮貨艙的瞬間,陵光差點窒息。數十個木箱表面布滿孔洞,每個孔洞里都伸出半截青紫的手臂,箱底不斷滲出渾濁液體。那些手臂偶爾抽搐一下,指尖還殘留著未干的血跡。頭頂傳來布料撕裂聲,陵光抬頭,看見大副倒掛在橫梁上,胸腔被剖開,跳動的心臟插著三支青銅箭,箭尾系著的紅繩正滴著黑水。大副的臉扭曲成詭異的弧度,嘴角咧到耳根,空洞的眼眶直勾勾地盯著陵光。
“找到你了...”大副的聲音像是從水底傳來,腹腔里突然鉆出無數蜈蚣,密密麻麻地順著繩索爬向陵光。貨艙深處傳來鐵鏈崩斷聲,水面炸開巨大水花,章魚狀怪物破水而出。怪物渾身覆蓋著腐爛的人臉,那些人臉不斷開合,發出凄厲的慘叫。陵光驚恐地發現,怪物額間的羅盤碎片里,竟倒映著自己被開膛破肚的畫面,而怪物觸須纏繞的木箱上,用血畫著與師父后背相同的星圖。
此時,陵光后腰突然傳來撕裂般的劇痛。他低頭看去,那里不知何時浮現出蛇形的胎記,鱗片正隨著心跳微微起伏。懷中的《地煞殘卷》自動翻開,第一頁浮現血字:“鐵骨現,百邪辟。”而貨艙的黑暗深處,傳來更加沉重的腳步聲,有什么東西,正在緩緩靠近……
章魚狀怪物額間的羅盤碎片映出陵光扭曲的倒影,腥臭的黏液順著它布滿人臉的觸須滴落,每張腐爛的面孔都在無聲嘶吼。貨艙里的溫度驟降,煤油燈的火苗被無形的力量壓成幽藍色,那些從木箱孔洞伸出的青紫手臂突然劇烈抽搐,指甲在木板上抓出刺耳聲響。
“咯咯咯——”大副倒掛的尸體突然發出孩童般的笑聲,腹腔涌出的蜈蚣已經爬到陵光腳邊。他本能地后退,后腰的蛇形胎記灼燒般發燙,懷中的《地煞殘卷》無風自動,泛黃的紙頁上浮現出流動的符咒。怪物的觸須轟然砸下,陵光側身翻滾,腐朽的木板在巨力下四分五裂,露出下方漆黑的江水。
就在這時,船身突然劇烈搖晃,貨艙頂部的橫梁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陵光抬頭看見無數黑色發絲從天花板垂落,發絲末端纏繞著慘白的孩童手掌,那些小手在空中抓撓,仿佛在尋找攀附的目標。他握緊殘卷,強忍著后腰的劇痛,咬破舌尖將鮮血噴在卷首,口中念出殘卷上晦澀的咒語:“地煞臨世,鐵骨為憑!”
金光從殘卷中迸發,陵光的骨骼發出金屬碰撞的錚鳴。怪物的第二根觸須橫掃而來,他揮拳迎擊,拳鋒與觸手相撞的瞬間,火星四濺。然而,觸手表面的人臉突然睜開眼睛,七竅噴出腥臭的黑霧,陵光只覺喉嚨發緊,意識開始模糊。恍惚間,他聽見師父蘇墨白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看它的眼睛!”
陵光猛地清醒,定睛望向怪物額間的羅盤碎片。碎片表面的紋路正在變化,竟浮現出一幅星圖,與師父后背的朱砂星圖如出一轍。他突然意識到,這些羅盤碎片或許是解開真相的關鍵。就在怪物準備發動下一輪攻擊時,陵光看準時機,猛地躍起,手中不知何時握住的刻刀直刺羅盤碎片。
刻刀觸及碎片的剎那,整個貨艙開始扭曲變形。江水從四面八方涌入,卻在空中凝結成冰錐,懸浮在半空。怪物發出震耳欲聾的怒吼,它身上的人臉紛紛爆裂,噴出腥臭的黑血。陵光感覺后腰的蛇形胎記仿佛活了過來,順著脊椎向上攀爬,在他脖頸處形成鱗片護甲。
“你以為能逃出去?”大副的尸體突然開口,聲音不再是孩童的嬉笑,而是低沉沙啞的男聲,“自秦淮河底的禁忌被打破,你們都將成為祭品。”話音未落,貨艙深處傳來鎖鏈拖拽的聲響,一個更龐大的黑影緩緩浮現。
陵光知道不能坐以待斃。他在混亂中瞥見角落的木箱,其中一個孔洞里伸出的手臂上戴著師父的翡翠扳指。他沖過去扯斷手臂,扳指內側刻著的“墨”字讓他眼眶發熱。就在這時,懷中的殘卷自動翻到新的一頁,浮現出血色文字:“尋九竅,破虛妄。”
怪物的攻擊再次襲來,這次是數十條觸手組成的死亡漩渦。陵光握緊扳指,突然發現扳指表面的紋路與羅盤碎片的星圖產生共鳴。他將扳指嵌入碎片凹槽,一道強光沖天而起,貨艙的扭曲空間開始修復,懸浮的冰錐紛紛墜落。怪物發出痛苦的哀嚎,它的身體開始瓦解,化作無數黑色的蝌蚪狀生物,正是那晚從師父尸體旁逃走的詭異存在。
然而,危機并未解除。貨艙頂部的黑色發絲突然匯聚成一張巨大的人臉,空洞的眼窩里閃爍著幽綠的光芒。陵光感覺自己的意識正在被吞噬,就在千鈞一發之際,后腰的蛇形胎記突然暴漲,化作一道金色鎖鏈,將他拽向貨艙出口。
當陵光跌跌撞撞地沖出貨艙時,甲板上的景象更加詭異。船員們不知何時都聚集在船頭,他們的身體扭曲成非人的形狀,面朝血月,口中念念有詞。船身開始下沉,江水卻沒有漫過甲板,反而在船身周圍形成一道血色屏障。
陵光握緊殘卷和扳指,知道自己已經卷入一場遠超想象的陰謀。血月之下,“冥渡號”緩緩沉入江底,而他,帶著滿身傷痕和無數謎團,游向漆黑的岸邊。遠處,一座籠罩在霧氣中的小鎮若隱若現,鎮口的牌坊上,“忘川鎮”三個血色大字在風中搖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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