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書呆子獻計,爛泥地要逆天!
- 穿成七零嬌惡媳,我被糙漢纏上了
- 楚云呀
- 2691字
- 2025-06-03 13:22:24
蘇曉曉正盤算著,冷不丁從路旁樹影里踱出一個人影。
那人影略顯單薄,扶了扶鼻梁上的黑框眼鏡,聲音帶著幾分讀書人特有的斯文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蘇曉曉同志,你好。”
蘇曉曉聞聲望去,是個面生的年輕男人,約莫二十出頭,穿著洗得發白的舊衣服,但收拾得干凈利落。
“我叫陳墨涵,是村里的下鄉知青。”他主動介紹道,語氣里帶著些微的遲疑,“我……我剛才聽說了試驗田的事情。”
陳墨涵是村里最不顯眼的那一撥知青,平日里話不多,總是捧著本書,似乎對外面的喧囂漠不關心。
蘇曉曉有些訝異,沒想到他會主動找上自己。
“不知道,我能不能也加入你的……呃,‘瘋狂計劃’?”陳墨涵斟酌著用詞,似乎也覺得自己的請求有些唐突。
他眼中閃爍著一種蘇曉曉有些熟悉的光芒,那是對知識的渴求和對實踐的向往。
“陳知青,你對這個有興趣?”蘇曉曉問道。
陳墨涵用力點點頭,鏡片后的雙眼亮了起來:“我在書上看到過一些關于土壤改良和作物增產的理論,一直覺得很有道理,只是……只是苦于沒有機會。”
他頓了頓,語氣里帶上一絲無奈:“村里大家更相信老經驗,我人微言輕,提了也沒人信。”
蘇曉曉的出現,讓他看到了理論照進現實的微光。
蘇曉曉心中微動。
多個幫手總是好的,尤其還是個有文化的知青。
他或許能幫著記錄些數據,做些更細致的觀察分析,這對自己驗證系統提供的技術,總結經驗,無疑大有裨益。
“行啊,”蘇曉曉爽快地應下,“不過我可得把丑話說在前頭,那塊地的情況你也聽說了,能不能成,我也沒有百分百的把握。”
“我明白!”陳墨涵顯得有些激動,“我就是想親身參與一下,哪怕失敗了,也是一次寶貴的經驗。”
“那好,你明天一早跟我去看看地吧。”蘇曉曉笑著說。
第二天清晨,天剛蒙蒙亮,蘇曉曉就帶著陳墨涵來到了村西頭那片“著名”的二畝爛泥地。
晨霧尚未散盡,薄薄地籠罩著田野。
饒是陳墨涵有了心理準備,當親眼看到這片試驗田時,臉色還是控制不住地白了幾分。
這哪里是地,分明就是一片沼澤!
地勢低洼,常年積水,泥土又黑又黏,踩上去一腳一個深坑,散發著一股腐敗的腥氣。
別說種莊稼了,恐怕連生命力最頑強的雜草都不愿意在這里扎根。
陳墨涵的理論知識在殘酷的現實面前,受到了巨大的沖擊。
他張了張嘴,平日里那些關于土壤結構、酸堿平衡的詞匯,此刻都堵在了喉嚨里,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蘇曉曉卻顯得胸有成竹。
她指著地里幾處水位略高的地方:“首先,得解決排水問題。我會沿著地勢最低的這邊,挖幾條主要的排水溝,再在地塊中間開挖一些交叉的毛渠,把積水引出去。”
“然后是改良土壤。”她彎腰抓起一把爛泥,黏糊糊的泥漿從指縫滲出,“這種土太黏,不透氣,肥力也差。我打算用系統……呃,用我找到的一些特殊草木灰和發酵過的農家肥混合,再摻入一些河沙,增加土壤的疏松度和肥力。”
她還從帶來的小背簍里,拿出了幾件簡易的工具。
一把是她用廢棄木料和鐵片改造的小巧翻土耙,另一把則是她讓蘇父幫忙打磨的,專門用來開溝的窄刃鋤頭。
陳墨涵看著蘇曉曉有條不紊地講解著她的初步改良方案,眼神從最初的震驚,慢慢轉為了專注和欽佩。
蘇曉曉說的很多方法,比如利用草木灰調節土壤酸堿性,利用有機肥增加肥力,他都在書上看到過類似的記載。
但那些都是干巴巴的文字,遠不如蘇曉曉此刻結合實地情況,講得這般生動具體,仿佛豐收的景象已在眼前。
“蘇同志,你說的這些,非常有道理!”陳墨涵激動地推了推眼鏡,“關于排水,我們還可以考慮設置一些暗渠,效果可能會更好。至于增肥,除了草木灰和農家肥,我們還可以嘗試種植一些綠肥作物,比如豆科植物,它們有固氮作用,能有效提升土壤肥力。”
蘇曉曉眼睛一亮。
她對這個時代的具體農技了解有限,系統雖然強大,但很多時候只給出結果和關鍵步驟,具體的理論支撐和拓展,還需要她自己摸索。
陳墨涵的理論知識,正好彌補了她的短板。
“太好了!陳知青,你懂的真多!”蘇曉曉真心實意地夸贊。
“哪里哪里,紙上談兵罷了,還是蘇同志你有實踐經驗。”陳墨涵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越聊越投機。
一個有超越時代的見識和系統的“金手指”,一個有扎實的理論基礎和求知熱情,思想的火花在爛泥地上空不斷碰撞、迸發。
他們當即就分了工。
蘇曉曉負責主要的技術方向和決策,畢竟她有系統這個最大的依仗。
陳墨涵則負責詳細記錄每天的改良措施、土壤變化、天氣情況等,協助蘇曉曉進行體力活,并嘗試將蘇曉曉那些“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經驗,總結成系統性的文字。
接下來的幾天,紅旗村的村民們就經常看到一幅奇特的景象。
蘇家那個原本名聲不怎么樣的蘇曉曉,居然真的和斯斯文文的陳知青一起,天天泡在那片誰都嫌棄的爛泥地里。
兩人身上總是沾滿了泥漿,臉上也分不清是汗水還是泥水。
蘇曉曉干起活來,比男人還有力氣,揮動鋤頭,挖掘溝渠,毫不含糊。
陳墨涵雖然體力差些,但也咬著牙堅持,認真地測量,仔細地記錄,間或幫著搬運些東西。
村民們見了,議論紛紛。
“嘿,你們瞧,那蘇曉曉還真敢弄啊!”
“我看是瞎折騰,那塊地要是能種出糧食,我把頭割下來給她當夜壺!”
“陳知青一個文化人,怎么也跟著她胡鬧?”
張翠娥更是逮著機會就陰陽怪氣地編排:“一個瘋丫頭,帶一個書呆子,我看是天生一對,湊一塊兒敗家呢!”
唾沫星子幾乎能淹死人。
蘇曉曉和陳墨涵卻充耳不聞,一門心思撲在試驗田的改良上。
不遠處,偶爾路過的陸沉舟,會不經意地朝這邊瞥上幾眼。
他看到蘇曉曉指揮若定,條理清晰地安排著各項工作,眉宇間是以前從未有過的專注與自信。
也看到陳墨涵雖然干得吃力,卻始終一絲不茍地記錄著什么,兩人配合默契,干勁十足。
他那深邃的眼底,掠過一絲幾不可察的贊許。
這天傍晚,蘇曉曉和陳墨涵終于挖通了主要的排水渠,看著渾濁的積水順著溝渠緩緩流走,兩人累得一屁股坐在田埂上,臉上卻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雖然渾身泥濘,汗流浹背,但看著爛泥地初現雛形,心中充滿了成就感。
就在這時,一道妖嬈的身影,扭著水蛇腰,出現在了不遠處的田埂上。
來人穿著一件在這個時代略顯鮮艷的碎花襯衫,襯得肌膚雪白,一頭烏黑的長發燙成了時髦的波浪卷,正笑盈盈地朝著這邊張望。
她的目光在蘇曉曉和陳墨涵身上一掃而過,帶著幾分不加掩飾的輕蔑,隨即落在了更遠一些,剛剛結束訓練,正往村口走的陸沉舟身上。
那目光,瞬間變得熱辣而大膽。
“哎呀,這不是陸大哥嘛!”孫巧紅揚聲喊道,聲音嬌滴滴的,能掐出水來。
她快走幾步,攔在了陸沉舟面前。
蘇曉曉認得她,是隔壁紅星村大隊書記的閨女孫巧紅,號稱“紅星一枝花”,平日里眼高于頂,最是自詡不凡。
此刻,孫巧紅的出現,目標顯然不是這塊臭氣熏天的爛泥地,也不是滿身泥污的她和陳墨涵。
蘇曉曉感覺到,孫巧紅在與陸沉舟搭話的間隙,一道不善的、帶著審視和敵意的目光,直直地射向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