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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47,圣誕老人的老伴兒

第二天上午,王澤驅車,帶著陸瑾瑜離開客棧,名義上是去昆明參加馬拉松。

但三人都知道,這只是個相對體面的說法。

實則就是民宿老板,勾搭客人跑路,出去浪。

對于王澤而言……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

我不是歸人,只是過客。

畢竟從一開始,自己的內核,就一如既往的穩定堅硬如磐石,不會為任何人,任何事情所改變。

心中的價值排序,自由,始終都在愛和喜歡之前。

更別說穩定……

穩定是個什么狗東西?

排狗后面!

都不如瑪莉亞重要!

……

高速公路上,車子在飛馳,四周景色極速后退。

陸瑾瑜坐在副駕駛。

昨晚什么都沒發生,喝完酒,回到民宿,各自睡覺。

這似乎是她和王澤之間的默契,是對紀曉薇為數不多的僅存尊重。

雖然這種尊重,甚至有幾分既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的感覺。

但還是一步步的,就走到這個地步。

昨晚,屬實沒什么興致。

雖然輾轉反側的時候,很想敲響隔壁的門,鉆進他被窩。

“你一點內耗都沒有的嗎?”

風吹亂發絲,陸瑾瑜輕聲問道,心情同樣有點亂。

感覺自己做了錯事。

但卻要將錯就錯,一錯到底的節奏。

我自私。

我無恥。

我是壞人。

自由,多少罪惡以汝之名?

“嗯?為什么要內耗?”

王澤若無其事的看著她,笑嘻嘻問道。

“我有點難受。”

陸瑾瑜長長嘆了口氣,眼神復雜,心里這關屬實不太好過。

“神經,那天就說了,兩條路,選一條走就好了,你偏要站在中間,看看左邊,再看看右邊,鉆牛角尖……這是你的劫。”

“別想了,換個話題,想不想知道,你的禮物是什么?”

王澤選擇換個話題。

女人可以內耗,因為她們感性,情緒一陣一陣的。

但自己絕不內耗,保持理智,保持冷靜,保持蓬勃生命力。

世上安得兩全法?

把愛情過度神圣化,同樣是一種病態。

“嗯?”

這個話題,果然吸引了陸瑾瑜的注意力,她暫時從牛角尖中鉆出來,長長的眼睫毛微微顫抖:“什么?”

這就已經有辦法了?

“維也納的金色大廳知道吧,作為一個學鋼琴的,那里應該是你的最高殿堂,想去演唱嗎?來一場完美的巔峰個人秀。”

“我來辦。”

王澤云淡風輕的說道。

拋出備選方案之一。

是的,這只是備選方案之一。

就像是為紀曉薇量身定制的十年規劃,王澤對陸瑾瑜的用心程度,同樣不差。

別問愛過沒有。

愛過!

陸瑾瑜:!!!

震驚到目瞪口呆。

一種無法言喻的顫栗,從心頭洶涌浮現,逐漸蔓延到全身,以至于酥麻。

這……

這!

維也納的金色大廳,當然是鋼琴的最高殿堂,自己夢寐以求的地方,不過可望而不可即。

而他……有鈔能力。

金錢鑄就的青云階梯,足以將神圣的金色殿堂,踩在腳下,讓自己這個普通人,蹣跚登上。

深吸口氣,陸瑾瑜瞬間感覺,自己不難受了,雀躍油然而生。

這種寵愛,當真格外奢侈。

“我……喜歡。”

她咬著嘴唇,輕聲回應。

這可太喜歡了啊!

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別光說喜不喜歡,先說你的實力,能駕馭得了嗎?”

“別本來是想著露臉,結果把屁股露出來了。”

王澤語氣調侃,機會和舞臺,自己可以給她,但她得能抓住。

呃。

陸瑾瑜微微抿嘴,眼中浮現為難。

說實話,有點虛。

即便在學校的時候,自己的水平,都不算最高,雖然肯定不差,但距離金色大廳距離尚遠。

否則也不至于,只能做個鋼琴老師。

只有真正努力過,才知道,天賦到底有多重要。

自己不算天賦頂級的那一撮。

人群中前百分之十的水平,不夠,遠遠不夠。

這是一個極度內卷的領域,要做到全球前一百,至少前五百,才有可能拿到金色大廳的邀請函。

“慫了?”

“真沒出息。”

王澤搖頭笑笑:“不過有夢想已經了不起了,相比之下,雖然我練了這么多年吉他,但從來都是自娛自樂,登不了大雅之堂。”

陸瑾瑜默默看著他。

極度的坦誠就是無堅不摧。

此時此刻,她對于這句話,有了切身的理解。

“我再練練?”

深吸口氣,她輕聲問道。

其實依舊虛,因為有些東西,不是能練習出來的。

但,或許能有些用處吧?

萬一厚積薄發,突飛猛進呢?

把所有經典名曲都練到完美,應該也可以吧?

“練練唄。”

“那邊預約,包括走程序,都是要時間的,我的旅行計劃還沒到歐洲,你還有時間。”

“暫且將金色大廳列入清單,接下來我們討論備選方案之二。”

“一部房車,一架鋼琴,在昆明完成安裝,然后走,去雪山,去湖邊,去草地,去星空,去曠野,去風里雨里,去演奏你的鋼琴,去綻放你的音樂……每一個片段,我都會為你拍下來,這是你的電影,你是唯一的主演。”

“影片足夠長的話,余生……都有的看了。”

陸瑾瑜……再次感到炸裂。

光是想想那些畫面,她嘴角都不由自主的上揚,感受到一種極致的自由和浪漫。

那該是何等的愜意?

面向大自然,做一個無比幸福的鋼琴師。

讓每一個音符,都隨風起舞,開出花香。

不是……

這個男人的腦子,怎么長的?

先天浪漫圣體?

“嗯。”

她忍不住抓住王澤的手,輕輕摩挲,巨大的精神快感,宛若上癮,欲罷不能。

“行,那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

“呵,我特么……感覺像是圣誕老人的老伴兒,圣誕女神,日常都在滿足各種各樣女孩兒的人生愿望。”

“拯救你們的靈魂,拯救你們無趣的生活,為此殫精竭慮,絞盡腦汁,卻還不落好,最后,還得背負渣男之名。”

王澤搖頭笑說。

陸瑾瑜忍不住笑出聲。

渣男?

情圣啊!

道是無情,卻處處有心。

能談一場這樣的戀愛,哪怕以后或許會分開,但當真已經足夠過癮。

啊!

他有毒!

他真的有毒!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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