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明爭暗斗,太孫初聞秘辛
- 大明:老四,帶咱一起修仙!
- 瑪了個瑪卡巴卡
- 2737字
- 2025-05-20 14:45:58
漢王府,長廊之下。
霜月如水,傾瀉于庭院之中,映照得假山怪石光影陸離。
廊下懸掛的燈籠,在夜風中微微搖曳,將漢王朱高煦與趙王朱高燧并肩而立的身影,拉扯得如同兩頭伺機而噬的巨獸,投映在斑駁的墻壁之上。
“老三,你說......昨夜那些刺客,究竟是何方神圣?”
朱高煦壓低了聲音,眼神中帶著一絲狐疑,狀似不經(jīng)意地瞥向朱高燧。
“這應天府地面上,有這等膽量和本事的,可不多見啊。”
朱高燧嘿然一笑,那張素來陰鷙的臉上,此刻卻也帶了幾分莫測。
“二哥說的是,能在皇城之內,如此精準地找到父皇的行蹤,還能突破外圍禁衛(wèi),若非有內應,或是......某些人蓄意為之,弟弟我實在想不出其他可能。”
兩人目光交錯,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無形的張力。
彼此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探尋與不信任,懷疑的種子早已種下。
朱高煦哈哈一笑,用力勾住朱高燧的肩膀,顯得格外親熱。
“三弟莫非是懷疑二哥我?天地良心,父皇乃我等天日,借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再者說,父皇若有不測,得利的也未必是我,說不定......是某些一直潛藏在暗處,等著坐收漁利之人呢?”
“二哥說笑了,弟弟我怎會懷疑二哥。”
朱高燧臉上也堆起了笑容,一派兄友弟恭的模樣。
“此事疑點重重,我等兄弟自當同心協(xié)力,為父皇分憂,揪出那幕后黑手才是,只是......這應天府的水,深得很吶。”
一番言語交鋒,看似消除了誤會,實則雙方心中的猜忌,未減分毫。
沉默片刻,朱高煦話鋒一轉,眼神灼灼地盯著朱高燧。
“老三,你我兄弟多年,二哥也不跟你繞彎子,將來這大位之爭,你......究竟站在哪一邊?”
朱高燧聞言,眼中精光一閃,他沉吟片刻,緩緩道:“二哥,你我兄弟情分,非比尋常,若只是你與大哥相爭,弟弟我自當鼎力支持二哥,助二哥成就大業(yè)。”
他話音一頓,語氣陡然變得無比鄭重,甚至帶著一絲......敬畏。
“但......若是四弟他......他若有意于此,那弟弟我......便只能是四弟的人了,這天下,也只有四弟,才真正坐得穩(wěn)。”
“哈哈哈哈!”
朱高煦聞言,不怒反笑,用力拍著胸脯,狀極豪邁。
“老三你這話,正合我意!老四是何等人物?九天神龍一般!”
“他若真要那把椅子,莫說你我,便是父皇,恐怕也要笑著雙手奉上!屆時,我朱高煦,第一個率麾下驕兵悍將,投效老四麾下!保命要緊,保命要緊啊!”
說到此處,他臉上閃過一絲復雜難明之色,似是回憶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聲音也低沉了幾分。
你是不知,當年我十八歲,自詡勇武,不知天高地厚,曾與四弟......切磋,結果......唉,不提也罷!只一道劍氣,便將我打暈三天,狼狽不堪!那等威勢,非人力能及也!”
趙王朱高燧聽著,心中也是一凜。
連連點頭,像是想到了自己以前挨打的日子。
四弟朱高煌的恐怖,早已深入他們這些兄弟的骨髓。
......
太子府,書房之內。
燭火搖曳,太子朱高熾屏退了所有下人,只留下妻子張氏與兒子朱瞻基。
朱瞻基滿腹疑竇,方才在養(yǎng)心殿,皇爺爺提及“老四快回來了”,讓他安分些。
他忍不住開口問道:“爹,我有一事不明,皇爺爺口中的四叔,究竟是何人?我......似乎從未聽說過,我還有一位四叔?”
張氏聞言,臉色微微一白,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驚悸,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絲帕。
朱高熾長長嘆了口氣,走到書案前打開一個暗格,然后拿出了一副畫卷,上面仿佛華光流顯答,雪白的宣紙上,勾勒出一道身影。
那是一個立于漫天風雪之中的青年,白衣勝雪,墨發(fā)飛揚,手持一枚晶瑩剔透的玉簡,面容俊美絕倫,氣質孤高出塵,宛若九天之上被貶謫凡塵的仙人,令人不敢逼視。
“瞻基,你看此人如何?”
朱高熾放下畫筆,指著畫中人,聲音低沉。
朱瞻基凝神細看,只覺畫中之人,風姿神采,遠非凡俗可比,不由贊道:“畫中之人,飄然若仙,令人心折。”
朱高熾點了點頭,眼中露出一絲復雜之色:“此人,便是你的四叔,朱高煌,一個......如神似仙般的人物。”
“瞻基,你記住,日后若有幸得見你的四叔,務必恭敬有加,萬不可有半分不敬之舉,更不可招惹于他,否則,莫說為父,便是你皇爺爺,也未必能護你周全。”
朱瞻基聞言,心中雖驚詫于父親言語中的鄭重,卻仍有些不以為然。
“爹未免太過危言聳聽了,皇爺爺如此寵愛我,難道四叔他還敢對孫臣動手不成?”
“再者,他離京多年,朝中并無根基,即便回來,又能掀起多大風浪?這朝堂上下,不都是......我們的人么?”
“糊涂!”
朱高熾聞言,不由低喝一聲,臉上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
“我們的人?瞻基啊,你還是太年輕,不懂這權力的玄機,你可知,你皇爺爺......都對你四叔害怕三分!”
“什么?皇爺爺竟會怕四叔?”
朱瞻基失聲驚呼,滿臉的難以置信。
在他心中,皇爺爺朱棣乃是天威浩蕩,說一不二的馬上天子,怎會懼怕自己的兒子?
朱高熾看著兒子震驚的模樣,緩緩道:“你以為這朝堂之上,派系林立,黨羽眾多,便能與你四叔抗衡?”
“天真!在你四叔那等真正的力量面前,這些所謂的權勢、人脈,不過是土雞瓦狗,不堪一擊!他若愿意,覆滅這一切,不過一劍之事!”
他頓了頓,聲音壓得更低,仿佛在訴說一個驚天秘密:“你以為父皇為何放任我與你二叔、三叔明爭暗斗這些年?為何對朝堂之上某些人的小動作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那是在養(yǎng)蠱!是在篩選!他要的,是那些真正聰明、真正有能力的人!”
“而這些人,最終......都將是你四叔以后的助力!父皇這是在為你四叔鋪路啊,暗中清洗那些無用之輩,只留下精兵強將,供你四叔驅使!”
說到此處,朱高熾眼中閃過一絲極深的疲憊與......懷疑。
昨夜那場刺殺,看似兇險,卻又處處透著詭異。
老爺子......莫不是在自導自演,借機敲打群臣,順便......也試探一下他們這些兒子的反應?
這個念頭在他心中一閃而過,卻不敢深思。
朱瞻基聽得心驚肉跳,這些話,徹底顛覆了他以往對皇權的所有認知。
“爹的意思是......皇爺爺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將皇位傳給您,或者二叔三叔?”
“然也。”
朱高熾苦笑道。
“當年,你四叔不過弱冠之齡,因強迫他婚事不悅,盛怒之下,一劍將謹身殿的殿頂給削了!”
“你可知,事后你皇爺爺是如何處置的?”
“他連一句重話都不敢說!只是好言勸慰,生怕惹惱了他!從那時起,為父便知,這大明的江山,只要你四叔愿意,便是他的囊中之物,我等,不過是為他看守家業(yè)的坐客罷了。”
“再和你講一個密辛,你猜我們當年為什么造反幾個星期就成功了,一路殺到了皇城?”
“這難道不是因為爺爺統(tǒng)兵太強,還有對方大將是我們的人嗎?”
朱瞻基疑惑道。
“呵,哪有這么簡單?當年完全是你四叔一人一把劍,將對面10萬大軍給屠殺殆盡!他們才被嚇得愿意當我們的內應!”
“并且,當時候我們進皇城才發(fā)現(xiàn)太祖真遺詔是讓你四叔繼位,根本不是那個什么朱允炆!”
朱高熾看著兀自處在震驚中的兒子,再次鄭重告誡。
“瞻基,切記為父今日之言,收起你的驕縱之心,在你四叔面前,務必謹言慎行,低調隱忍。”
“這不僅是為了你自己,也是為了我們整個太子府的安危!真惹了你四叔,我們都救不了你!”
朱瞻基呆立當場,腦中一片混亂。
他感覺他爹好像是在說故事一樣......有點魔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