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賞金獵人
- 重生做賞金獵人,她成皇帝座上賓
- 非算
- 2158字
- 2025-05-21 09:06:40
牙行是行腳幫五大行當(dāng)之一,彼此之間同氣連枝,是底層百姓相互結(jié)成的同盟。
以薛縈的名頭,正好可以押貨和送鏢,還可以接些護送女眷出行的暗活兒。
只是行腳幫是下九流,她怕薛縈不肯干。
薛縈似笑非笑的睨著她,“我怕你們得罪不起搜捕司和永安伯府。”
牙婆聞弦音知雅意,知道她是跟人撕破臉了,轉(zhuǎn)身就走,“最多十日,你盡早做準(zhǔn)備。”
行腳幫再牛,也不愿意跟官府結(jié)仇。
送走牙婆,薛縈帶著不黑在院子里溜達了一圈,從雜房翻出個平板車,修補一翻還能用。
她讓不黑留下看門,自個兒推著平板車從街上買了被褥和鍋碗瓢盆,十斤米,二十斤面,兩斤豬肉。
順便買回一大堆雞零狗碎的東西。
先將臥房和廚房收拾好,在廊下給不黑搭了個窩,等弄完,又在院子里布置機關(guān)。
四周的院墻插上隱秘的尖刺,撒上特制的粉末,只要沾上,七日內(nèi)會持續(xù)留下痕跡。
桃樹掛上會飄的白衣人影,土里埋著踩上去就會尖叫的皮制喇叭和捕獸夾子。
扎上一堆紙人藏在各個角落,只要踩上機關(guān),紙人就會彈出來,白的紙人,血紅的眼睛,足夠嚇人一啰嗦。
很快,她就將新租的兇宅打造成了步步驚心的鬼屋。
夜幕降臨時,幾只貓頭鷹循著死耗子的味道落在屋頂,詭譎陰森的叫聲,越發(fā)襯得小院鬼氣森森。
她就著貓頭鷹的怪叫聲將買的包子當(dāng)晚飯,領(lǐng)著不黑給它劃定藏有機關(guān)的禁區(qū)。
不黑是她兩年前從鄉(xiāng)下?lián)旎貋淼模亲雍莒`,善于追蹤,沒有它追不到的獵物。
唯一的缺點就是慫,遇上危險人物,它跑得比人快,藏得比賊深,十分貪生怕死。
才讓它領(lǐng)教一回機關(guān)的精妙,已經(jīng)把它嚇得夾緊尾巴,瑟瑟發(fā)抖,再不肯嘗試第二回。
薛縈怒其不爭,“不黑,不過是個假人,你至于嚇成這樣嘛?”
不黑趴在她腳邊,默默用前爪捂住耳朵,表示不聽不聽,它只是一條無辜的小狗而已。
“哎,這么精妙的機關(guān),不知哪個冤大頭會先撞進來?”薛縈莫名有點期待起來。
她幼時常混跡在北城的賤民區(qū),扮成男童替人跑腿送信尋人,磨練出極高的追蹤法門。
更是學(xué)會一身的旁門左道和機關(guān)武器,只要她想,沒有她撬不開的鎖,破不開的機關(guān)。
入了搜捕司,俸?和賞銀落不到她手里,可她還得賠老鰥夫家的千兩聘禮。
無奈之下,她只得四處尋些門路。
其中,最賺錢的就是替大戶人家尋人尋物,處置一些不便被人知曉的雜事,從中賺取報酬。
其實這一行,有專門的行當(dāng),叫賞金獵人,靠揭官府和豪門世家張貼的懸紅榜為生。
是下九流中的下九流,亡命徒的聚集地,走投無路的人才會干這種有命賺沒命花的行當(dāng)。
懸紅分為官懸和私懸。
官懸用于追捕逃犯和提供破案線索,官府會在城門張貼懸紅榜,描述逃犯特征,提供案件的大致要情。
根據(jù)案件烈度分別標(biāo)注不同等級的賞銀。
官懸賞銀有限,且危險性極高,想想看,連官府都搞不定的兇犯,那得多兇殘。
好在官懸容易打出名氣,能得到朝廷嘉獎,導(dǎo)致揭官榜的賞金獵人很多,但死于非命的人更多。
私懸是個人或家族發(fā)出的懸紅榜,危險系數(shù)大多不高,但因涉及高門隱秘,會有被滅口的風(fēng)險。
她曾轉(zhuǎn)彎磨角接過些隱秘的暗活兒,可惜她的身份沒過明路,不能單獨揭榜。
如今,她不再是捕快,不受身份限制,做賞金獵人是她方才就想好的新營生。
賞金獵人說出去是不太好聽,從未有過女子入行,但耐不住來錢快,同樣靠本事吃飯。
她對這個行當(dāng)十分有心得,也很有把握,而且她還有個別人無法比擬的優(yōu)勢。
那就是性別。
高門內(nèi)院有些不可言說的秘密,不能求助官府,偏生賞金獵人是清一色男子,忌諱太多。
她就不一樣了。
當(dāng)過捕快是她繼性別外,又一個獨一無二的優(yōu)勢,她有能力為內(nèi)院女眷解決各種雜事。
可以走出一條獨屬于她自己的賽道。
反正她的名聲已經(jīng)爛到骨子里,別想嫁人生子,當(dāng)賞金獵人跟當(dāng)捕快差不多。
想到這兒,薛縈抹掉不知何時滑落的眼淚,將苦澀和心寒撕巴撕巴按進心底最深處。
收拾好心情,她從床下的暗坑里摸出二兩銀子揣懷里,準(zhǔn)備添置兩身衣服。
剛剛遭受過恐嚇的不黑堅決要求留下看家,生怕誤踩機關(guān),被彈出來的紙人撞一臉。
薛縈在成衣鋪買下兩身騎裝,一黑一白,窄袖緊身,腰束絲帶,腳蹬牛皮靴。
方便行走騰躍,也不影響打架,還能中和掉她不合時宜的容貌,不賣身,好看就是劣勢。
拎上新衣,直奔鐵匠鋪,高價買了些邊角料。
鐵器在北衛(wèi)屬管制品,尋常佩劍也得去官府備案,幸好她的短劍在入搜捕司后,就過了明路。
回到小院時,不黑在狗窩里睡得四仰八叉,聽見聲音,撩起眼皮看了兩眼,翻了個身繼續(xù)睡。
薛縈無比羨慕的重新將它戳醒,感覺她活得真不如狗,至少狗不必操心明早吃什么。
在廊下練了套拳,扎了半個時辰的馬步,她去廚房燒水沐浴,喜滋滋的換上新衣服。
活了兩輩子,這是頭次添置新衣,中等的普通料子,也是她以前做夢也不敢奢求的生活。
許是太過興奮,她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便去西屋的書架上,翻出本大齊的山川集用來催眠。
大齊地處南方,是中原諸國中實力最強的國家,聽說風(fēng)景秀麗,地大物博,民風(fēng)淳樸。
上輩子就忙著掙家養(yǎng)錢替人收拾爛攤子,最后橫死暗巷,沒有一日是真正的快活和舒心。
等存夠了銀錢,她很想去大齊轉(zhuǎn)轉(zhuǎn)。
聽說大齊的女子,就算被逐出家門,不用成婚也能單獨立女戶,光是想想就很開心。
很快,她就帶著開心沉入了夢鄉(xiāng),再一睜眼,已是天光大亮。
她做了手搟面,用肉沫打鹵,在墻角揪上幾根野菜,切成碎末撒在面條上增色。
只是她飯量很大,能吃還不長肉,一大碗面條下肚,總不得勁,一狠心,又烙了幾張肉餅。
不黑趴在她腳邊,又是面又是餅,吃得兩眼放光,尾巴搖得飛起,表示它從來沒有過過這種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