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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中毒

王夫人的神色總算好看了點,再說她根本沒有選擇,這是她女兒唯一的希望了。

還有兩個月,就到了東宮選妃的日子,他們沒有時間繼續(xù)拖,否則也不會病急亂投醫(yī)的發(fā)懸紅榜。

她先是讓朱嬤嬤去前堂向譚照明稟報,得了吩咐,這才領(lǐng)著人去了長女的閨閣。

她的長女叫譚玉茗,年方十六,性格溫柔如水,容貌出眾,是都城排得上號的美人。

此時,她的臥房門窗禁閉,貼身侍女只能守在門外,房內(nèi)沒有點燈,窗上掛著厚重的簾子。

屋內(nèi)黑黢黢的,一絲光也透不進(jìn)來。

而她,穿著長裙,抱膝縮在床角,一聽見人聲,就慌不擇路的拿被子捂住腦袋,恨不得原地消失。

“玉茗。”

王夫人剛開口,就哽咽了,“娘給你請了女大夫,你放心,娘一定會將你治好的。”

譚玉茗只是渾身顫抖的拒絕,“娘,您去告訴殿下,我嫁不了他了,女兒不想活了,不想活了...”

她一個尚未出閣的姑娘,那個地方生了怪病,連她自個兒都覺得丟人,如果不是母親苦苦哀求,她早就一根繩子吊死了。

省得讓父母和家族蒙羞,毀了譚家好不容易積累下來的基業(yè)。

“不能死,娘就你一個親生女兒啊...”

王夫人又慌亂又心疼,跟著哭了起來,“你放心,薛姑娘會醫(yī)術(shù),她會給你治好的。”

薛縈站在床邊,看著兩母女哭來哭去,一個死活覺得丟人不愿看病,一個又哭又求的站著干勸。

兩盞茶都過去了,譚玉茗依舊縮在被子里。

她輕咳兩聲,示意朱嬤嬤將自家夫人扶開,旋即,她用絲帕裹住雙腳,輕巧的躍上床榻。

一手強行拽開被子,一手在譚玉茗的尖叫中準(zhǔn)確擊中她的后脖子,將人弄暈了。

完事。

王夫的哭聲梗在喉頭,不可思議的看向薛縈。

眼睜睜看她利落的脫掉女兒的長裙,又是把脈,又是舉著燭臺查看**的傷勢。

女兒的身體在她手中,像是件輕巧的人偶,翻來覆去的檢查,從頭發(fā)絲到腳指甲蓋,一寸也沒有落下。

她有些理解,為何薛大姑娘要將人弄暈,以這個查法,自家姑娘要是不暈過去,羞也會把自個兒羞死。

譚玉茗的情況與李姨娘有天壤之別,前者是涂了致腐的藥,而她的傷,是真真正正的腐爛傷。

大腿內(nèi)側(cè)也開始破皮,隱隱散發(fā)著刺鼻的異味,讓人奇怪的是,單單只有**受傷。

薛縈看著同樣只剩皮包骨的人,干澀的嘴唇早就破了皮,露出血肉,眼圈烏黑,眼眶浮腫。

手臂上布滿傷痕,像是有什么東西劃破的,整整齊齊,明顯是自殘留下來的。

中原各國少有女子學(xué)醫(yī),以致許多女病人如同譚玉茗般,只能絕望的等待命運齒輪的絞殺。

她重新給譚玉茗穿好衣裙,蓋上薄被,放下床簾。

轉(zhuǎn)而將整個臥房翻了兩遍,連不黑也哈哧哈哧的到處嗅,不時拖出幾件衣衫和帕子。

半個時辰后,薛縈邊用帕子擦手,邊道:“王夫人,譚小姐不是得了病,而是中了毒。”

中毒?

王夫人看上去不算很驚訝,想必之前也有過類似的猜測,“先前有個大夫也說是中毒,只是...”

薛縈說道,“大部分毒物癥狀明顯,哪怕是慢性毒藥,也會留下痕跡,譚小姐看上去確實沒有中毒的痕跡。”

能吃,能喝,能睡,傷口看著猙獰可怕,其實不致命,真正致命的是精神上的折磨。

**腐爛,很容易讓人想到流傳在青樓里的各種臟病,一個即將嫁入皇家的閨閣少女,可想而知要承受多么大的恐懼和羞辱。

簡直殺人誅心。

王夫人聽了這話,急急追問,“薛大姑娘,那到底是什么毒?”

“勞煩夫人將譚小姐身邊的丫頭全部帶過來,我有話問。”薛縈看了眼外邊的院子。

王夫人畢竟是一府主母,當(dāng)即明白過來,立刻讓朱嬤嬤去安排。

若她的女兒真是中毒,那有機會下毒的人,或許正是內(nèi)院之人,尤其是貼身的丫頭侍女。

天殺的。

她一定要將這個人揪出來挫骨揚灰。

“我需要查看譚小姐平日穿的衣衫布料和飲食單子。”薛縈轉(zhuǎn)身去了外面的正廳。

高門內(nèi)院的夫人和小姐,三餐全是按固定的食譜來的。

尤其是未出嫁的閨閣少女,要顧及體形皮膚,唇齒口氣等細(xì)節(jié),吃喝更加謹(jǐn)慎。

......

一個時辰后。

“老爺,夫人,從去年秋末到今日,小姐用過的布料,脂粉,首飾,常吃的食譜全部在這里。”

王夫人攥著雙手,看著面色陰沉的夫君,心里很慌,她是譚家主母,親生女兒被人下毒,說到底也是她的失職。

譚照明目光一肅,陰冷的目光掃過站在院外的下人婆子,所有人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縮起腦袋。

府里大小事物,內(nèi)里有夫人和管事嬤嬤,外頭有大管家,老爺從來不過問內(nèi)院的事兒。

如今....

大家在主子看不見的角度,交換著眼神,暗自揣度著眼下的情形,難不成出了什么大事?

不是李姨娘生病,怎么鬧到小姐房里了?

譚照明看向薛縈:“請。”

說罷,他避嫌似的走開幾步,畢竟是清查她女兒的衣物,女大避父。

薛縈上前,先查脂粉,首飾,再將成堆的布料展開,最后才看所有穿過的衣衫。

從大氅到貼身的肚兜,連平時用的手帕也不敢放過。

完事后,拾起旁邊的食譜。

譚家是皇商,見識過各種下作手段,為防止意外,所有主子的食譜全部登記造冊,就是為了方便查閱。

很快,她用毛筆將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出現(xiàn)的點心和燉湯圈出來。

旋即招來譚玉茗的貼身丫頭,“你家小姐每月何時來月事?”

丫頭白著一張臉,很快將每月的日子報了出來,“小姐是去年開春來的月事,每個月都不準(zhǔn),每次都會提前。”

說罷,她求助似的看向自家夫人。

王夫人走過來,壓低聲音,“前面也有幾個婦科大夫,曾問過玉茗的月事。”

畢竟是**傷,大夫首當(dāng)其沖會關(guān)注這個問題,她將譚玉茗的月事日子安在李姨娘頭上。

可惜,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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