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一眼瞧出“病因”
- 重生做賞金獵人,她成皇帝座上賓
- 非算
- 2052字
- 2025-05-24 14:37:33
高門大戶里的人,凡事講究你來我往,就算求人辦事也想拿著對方的把柄求個心安。
如今,她得主動拿出個把柄當誠意,才能讓王夫人放下心防,跟逃犯學醫,知情不報,算共犯。
反正死去的人也不能從墳頭里跳出來反駁她。
王夫人聽完,果然不動聲色松了口氣,沖朱嬤嬤使了個眼色。
旋即,朱嬤嬤上前將李姨娘的褻褲脫下來,兩腿往兩邊分開,露出最隱私的部位。
嘶...
薛縈探頭看了眼,不由倒吸口涼氣,李姨娘的下體烏黑,皮肉裂開,像是爛了。
王夫人掏出手帕抹了下眼角,“最初我沒放在心上,總覺得是清洗的不干凈?!?
“沒想到,越來越嚴重,我家老爺很寵愛她,到處延請名醫,只是男女有別,也不好診視,只能口述病情?!?
“府里什么法子都用過了,始終不見好轉,如今連精氣神也耗到了盡頭?!?
她越說,眼尾越紅,眼底氤氳著淚光,倒像是真的心疼李氏,傷心得都快站不穩了。
看傷口,疑似帶下之癥,但從未聽過帶下之癥會引發腐爛的,況且此病算不上疑難雜癥。
不可能沒有大夫瞧不好。
薛縈讓人備下熱水,放上兩大勺粗鹽,將絲帕浸濕,為李姨娘擦試傷口,細細檢查。
末了,將絲帕湊到鼻尖嗅了嗅,用指尖碾了碾上面的污跡,絲毫不嫌骯臟和晦氣。
旁邊的王夫人,臉色頓時有些難看,眼中閃過一抹嫌惡,幾乎下意識就要往后退,旋即又頓住。
薛縈的眼角一直留意著她的反應,見狀,心中已然有了底,慢吞吞將絲帕放在熱水中清理干凈。
隨后坐在桌邊,用提前備下的筆墨,飛快寫下一張藥方,遞給朱嬤嬤。
“李姨娘的病并不嚴重,按這個方子泡浴和口服三日,她**的傷就能痊愈?!?
王夫人:“......”
她攥緊了手帕,“這...這么快?”
薛縈點頭,“她消瘦是餓的,睡不好是因為餓得睡不著,至于**的傷嘛...”
意味深長的挑起眉。
“是涂了不該涂抹的東西,才會皮肉潰爛,這種藥會引起高熱,用冰降溫能延緩她的病情?!?
換句話說,李姨娘的病純粹是人為。
只聽嘩啦啦聲響。
王夫人身子一軟,跌倒在旁邊的圓椅上,衣袖帶倒著了桌上的茶壺,噼里啪啦一陣,只余下她的粗喘聲。
她臉色慘白,眼神驚恐。
咦,驚恐中又帶著點意外,還有絕處逢生的狂喜。
朱嬤嬤趕緊上前扶著她,將她整個人攬在懷里,同樣眼角含淚,兩人眼巴巴看著薛縈。
呵,就知道這幫女眷心眼多如蜂窩,看個病,搞得跟兩國交戰似的謹慎又防備。
不過也不奇怪。
畢竟這個世道對女子分外苛刻,一點風吹草動就會在頃刻間毀掉一個人,沒人能承受這種代價。
“若我沒猜錯,真正生病的,是另有其人?!?
王夫人眼神復雜又混亂,身子甚至有些輕微的顫抖,似乎正在經歷某種激烈的掙扎。
薛縈笑得狡黠,“皇商是個香餑餑,許多家族都覬覦這塊肥肉,爭斗向來激烈。”
王夫人嘴唇抖了下,牙齒慢慢咬住了下唇,卻是一言不發。
“譚大人為寵妾遍尋名醫,不惜落下個寵妾滅妻的名聲,主動將破綻公之于眾。”
薛縈挑眉,“我不太相信譚大人會為紅顏,將家族置于險境,但他這么做了,只能說明他想救的人,極為重要?!?
王夫人眼神晦暗,良久,才低聲問:“那你能猜到,是何人生???”
“譚大人甘愿置皇商的位置于不顧,可見此人能帶給他更大的利益和回報。”
王夫人怔了下,似是無言以對,又像是默認。
朱嬤嬤在一旁瞪大了眼,心道這話怎么能隨意說出口?
薛縈也不拐彎磨角,“生病是人之常情,皇帝也會得病,偏偏貴府想盡辦法隱瞞內情,說明病人不能讓外人知道。”
看看李氏的病狀,大概就能猜到真正的病人是個什么樣的情形。
王夫人聽到這里,已是神色木然,慘然一笑,“姑娘,不愧是西京第一女捕快?!?
言外之意,她說中了。
“素聞王夫人的長女嫻雅淑靜,才華出眾,兩個月后,陛下恰好要給太子選側妃了?!?
薛縈的話,彼此之間并無關聯,但又如此緊密,字字句句都在點明,誰是生病的人。
太子溫澤昂只有一個正妃,三個侍妾,滿都城的世家豪門,都地盯著東宮側妃的位置。
王夫人沉默了良久,徹底放下心防。
“你猜對了,確實是我的長女患上怪病,她早被太子看中,只等選側妃時順勢納入東宮。”
難怪。
譚家想靠女兒攀上太子,本來鐵板釘釘的事,沒想到女兒生了怪病,最可怕的是,生病的地方太過私密。
根本不可能讓大夫看診,甚至一丁點的風聲也不敢傳出去。
人言可畏,但凡讓人知曉她這個地方生了怪病,哪怕她再冰清玉潔,外面的揣測也能生生將她逼死。
譚家不想放棄這個女兒,才讓李姨娘得同樣的病,用她的名頭遍請名醫,移花接木的尋找藥方。
就算傳出去,頂多就是譚照明寵妾滅妻,只要能治好譚家長女,攀上太子,皇商又算什么?
只是這個法子用處不大,大夫看病,講究望聞問切,看不到真正的病人,怎么可能開出有效的方子。
李姨娘拖到現在,已經被折磨得油盡燈枯,顯然活不了多久,他們這才真正急了。
薛縈抬眸,“我確實跟著王太醫學過醫術,你若信得過我,不妨讓我給譚小姐瞧瞧?!?
偷學也是學,她不算吹牛。
再說那個千年老頑固,堅持醫術要傳男不傳女,到頭來怎么樣,還不是她這個小女子將他安葬的。
他藏匿的醫書最終還是便宜了她。
王夫人沒急著動作,反而問道:“小女此處有疾,姑娘不覺得...不覺得...”
不覺得丟人,羞澀,或者是鄙夷不屑嗎?
薛縈聽懂了她未說完的后話,正正神色,“夫人,人吃五谷雜糧,得任何病都是正常,病狀與人的品行無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