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不好他有靠山
- 救贖文女主可以辭職嗎
- 垂耳殿下
- 2022字
- 2025-05-26 09:00:35
收到溫憫召集霽云宗其他三個閣主到凌璇殿的時候,謝楓原以為是有了關于劉奕一事的線索,到殿內時卻見一眾青衣少年站在一側,面有不安。
在天劍閣弟子面前的,還有面色有些難看的厲聽。
溫憫掃了一圈殿內,在看見站在身側的祝承時視線停頓了片刻,又收了回去。
“既然人都到齊了,我也就不再耽誤大家時間了,”溫憫淡淡地看了一眼一頭霧水的天劍閣弟子,“這次找各位閣主來,是想為我渡影閣弟子討個公道。”
聞言,厲聽微微瞇起眼,面色不虞:“溫閣主,我天劍閣弟子尸骨未寒,你卻要先給你的人討公道?”
他看了一眼旁邊的祝承,帶些譏諷道:“再說了,有溫閣主當心肝寶貝似的護著,還有何不公之事?倘若是自己技藝不精,沒有修習的天分,恐怕是怪不得別人。”
柳吹枝皺起眉,低聲喝道:“厲聽。”
真不是因為溫憫是他徒弟所以刻意偏袒,只是祝承人還在這里,厲聽便這樣揭人傷疤,未免有些讓人看不下去。
柳吹枝看向身邊的溫憫,又看了看祝承,卻沒在師徒二人臉上找到半分情緒。
“掌門,我并非針對他,”厲聽說道,“只是我門下弟子死因尚且不明,她溫憫的弟子在這里好好的站著,我實在是想不明白,有什么公道比一條人命更重要。”
柳吹枝有些為難,看向溫憫,試探著問:“溫憫啊……所以到底是什么事情啊……”
“那我倒想請教一下厲閣主,”溫憫冷冷道,“霽云宗日日誦讀門規,天劍閣難道日日逃早課么?閣內弟子為何違反門規,厲閣主又可曾管教?”
厲聽面色一僵,又冷笑一聲:“我當是什么事情,原來是秋后算賬。溫閣主罰他們抄門規也抄了,我聽聞此事后也沒少罰,閣主卻記恨到現在,一點小錯揪著不放到現在,我倒是沒看出來,渡影閣閣主竟小肚雞腸至此!”
“小肚雞腸?”溫憫笑了一聲,“厲閣主當真罰了么?罰了什么?他們知錯了么?”
沒等厲聽回答,溫憫揚手,溯影珠飛出,砸在厲聽面前的桌子上,木桌陷下一小塊凹痕,她冷冷掃過一眾天劍閣弟子。
站在隊首的青衣男子面色一僵,猜到了里面是什么,頓時慌不擇路地要去搶走厲聽面前的珠子。
紅線纏上腳踝的瞬間,厲聽的劍也直指向他的眼睛。
見到弟子的反應,厲聽也猜到了里面有什么,面色頓時難看起來,收回劍,在殿內眾人的注視下吸了一口氣,顫抖著手指撫上冰涼的珠子。
溯影珠緩緩升到空中,幾日前的景象如畫般在一眾人面前徐徐展開。
在那只木雕小鳥的翅膀被斬斷的瞬間,厲聽再也看不下去,撤回靈力,珠子從空中墜落,清脆的碰撞聲在死寂的殿內清晰可聞。
溯影珠在地面滾了幾圈,落到祝承腳邊。
“厲閣主不繼續看了么?”溫憫冷聲道,“之后還有搶靈器呢。”
祝承自到了冥山后便再也沒有將溯影珠拿出來,這一句是騙厲聽的,但她篤定了厲聽不會再看下去。
厲聽沒說話,只是靜靜地坐著,放在桌面的手卻早已緊握成拳。
“貴閣幾次三番欺辱我渡影閣弟子,這便是你們的管教么?”溫憫冷笑,手中折扇驟然斷開,她語氣里是從沒有過的怒氣,“你們不滿他天資平平,可他一介凡身闖入考核,早練晚功未曾落下,勤奮不比你們少一點。”
她看了一眼祝承,稍微平復了些情緒,又看向幾人道:“你們不過是欺他靈力底下,靈根不如你們。”
“你們總覺得我偏袒他,今日便讓你們看看,他的靠山到底是我還是他自己。”
祝承剛來時確實靈根缺失,不過如今已經過了冥山這一坎,靈根必然已經修復好,溫憫如此護著他,勢必會惹起其他人不滿,除非祝承表現出確實值得溫憫偏袒的資質,否則這種不滿永遠不會消失。
不如借這個機會,讓他為自己的未來開路。
溫憫站起身,隨手抄過一個天劍閣弟子手中的劍,一抬手,干脆利落地割下一段青絲,手指翻飛,青絲在她手中成結,綰出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
“祝承。”溫憫并沒看他,只不咸不淡地喊了一聲。
“師尊。”祝承俯身,接過她手中的那只蝴蝶。
溫憫看向他,溫和引導:“讓它飛到正中央的那個柱子邊,還記得我怎么教你的嗎?”
渡影閣的傀儡是控死物,新來的這一眾弟子還尚未學到憑空賦靈這樣的手法,對于其他弟子來說是他們還在依靠紅線,學習的也基本是理論知識,而對于祝承來說則更困難。
控物借的是靈氣,而對于靈根殘缺,靈氣不足的人來說,耗的便是精氣。
簡單來說,就是藍條不夠,靠血條。其他人不知道,但溫憫作為創立者,自然是再清楚不過。
所以她之前也沒有讓他學這個,只是教授了一些理論知識。
而他如今靈根修復,自然也就不存在這樣的問題,他本身也聰明,如果不是先前靈根的問題,早該比其他人快出一截。
溫憫特意選了這么一個有些嚴苛的術法讓他演示,其實也只是想做個嘗試。
過去幾次回溯里她并非沒有嘗試改變其他人的想法,但都無果,只得一次次再提升術法的難度,和其他人一樣不夠,要比其他人更優異。
祝承怔了一下,緩緩點點頭。
殿內寂靜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溫憫身旁的紅衣少年上。
紅線攀上指節,又宛如一條蛇般緩緩纏住蝴蝶翅尾,蝴蝶顫了顫,搖搖晃晃地飛起一點。
祝承的鼻尖沁出一點汗珠,另一只放在桌上的手死死掐進掌心,他咬緊牙關,大氣也不敢喘,眼睛死死盯著那只晃晃悠悠的蝴蝶,仿佛是他全部的希望。
紅線牽引著蝴蝶略過桌緣,緩慢升高,然而,在猛地一下抖動后,它倏地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