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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的爺爺

  • 浮屠末半
  • 君乾保
  • 1339字
  • 2025-05-18 13:58:57

我的爺爺外表是個邋里邋遢的老爺子,實際我的爺爺是個精通數學會算賬的好局長,他沒有身段沒有架子,穿著毛爺爺同款的衣服,腳下一雙布鞋,和藹可親。爺爺給我講過很多做人做事的道理,學習也很重要,但做人更重要。而我最讓爺爺氣憤的就是做人不好的地方,爺爺說做人和學習一樣,做人不行,學習也好不了,學習再好,做人不行也不行。

我記得快過年了,奶奶做了一桌子菜,爺爺沒有動筷子,奶奶還在忙,我卻偷吃,爺爺非常不高興,拿筷子打我的手,說我沒有規矩,我跟爺爺吵吵起來了,奶奶就出來勸架,那個時候我4歲,奶奶告訴我,爺爺沒動筷子,不能亂動,那個時候小孩什么都不懂,如今想想,我爺爺的教育是最正確的,小孩就得小的時候板壞毛病。而且中國人最重視飲食文化,沒有規矩,挨打是正常的。

這個時候,我又得穿插我的父親,我的父親并不在意規矩,他更在意的是成績,在我的父親眼中,做人不行就不行了,但你學習不好,就不是他親生兒子。冬天樓道里都是煤塊和大白菜,因為我不會算數題,直接把我扔樓道里了,要不是旁邊鄰居徐奶奶收留,我爸恨不得讓我凍死在那個夜晚。

繼續說我的爺爺,不提我的父親了,后面會詳細解讀我的父親,他的潛臺詞太多。

有一次大爺帶爺爺奶奶和我去寰宇吃飯,大爺問我怎么不吃呢?我告訴大爺,爺爺沒動筷子,不能吃,大爺撫摸著我的后腦勺,小虎子真懂事。

雖然爺爺在教育我做人做事的時候態度嚴苛,但也是最疼愛我的,爺爺在吃飯的時候讓奶奶把雞腿給我夾過來。爺爺也最不放心我,告訴我,對我的后媽要有禮貌,不要犯渾。要給弟弟妹妹做好榜樣,好好學習。但我一個也沒做好,如今快40歲,還是一事無成,又落得一身病。但我對爺爺是心存感激的。

爺爺得病期間最不放心的是年幼的我,他告訴大家以后房子留給我,也是因為爺爺的這份厚愛,被家里的親戚所排擠,大爺、二大爺挑頭讓我跟我爸去大港和我的后媽一起住。

而那個時候我的父親剛剛惹完禍,他已我的名義帶我見一個女老師,被后媽發現,最后我二大爺給我爸出了個注意,說是為了小虎子找個疼他的媽。

那個時候爺爺身體已經不太好了,爺爺告訴我爸去看看親(qing)家(后媽的父親),我的父親暴跳如雷,對我的爺爺暴粗口,給爺爺氣壞了。我對天發誓,我說得如有一句假話,讓我不得好死五雷轟頂!

我不敢跟我爸回憶這些,因為他不認賬,他認為自己非常正確,說心里話,我特別不想去理我的父親,可是去年手術階段簽字,真的沒有人了,我的媽媽恨不得我能早點投胎。

還是繼續說我的爺爺吧,2007年的春節,我的爺爺最不放心的是我的奶奶,那個時候奶奶已經有阿爾茲海默癥了,年前被二大爺給嚇唬了一頓,二大爺幫老嬸出氣,因為奶奶說老嬸拿了存折,實際是奶奶放錯了地方,為了幫奶奶,我和二大爺對著互罵。奶奶太可憐了,疼愛這么多孩子,最后都這么對她。

這個事兒我要有一句瞎話或者添油加醋,也讓我五雷轟頂不得好死!為什么我要發誓,因為我寫這些,一定會有我同族的人看到,我不能說謊,做人得對得起良心!我得對得起我的爺爺奶奶。

爺爺在最后的時候用迷離渙散的眼神看著我,握著我的手,指了指奶奶,因為他不放心我的奶奶,我告訴爺爺,沒事,奶奶我管,不會讓奶奶受他們的氣,爺爺最不放心的就是奶奶,爺爺怕這幾個兒子都不管自己的老娘。

爺爺走了,那天是我第一次感受親人的離世,第一次感受到極其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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