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身法拙境,就至少是2倍發力!”
這句話說得炅明淵一愣。他仔細想想,自己發力倍數提升,好像確實如水到渠成一般,短短兩個月內,就提高到如今的3倍發力。
一點沒遇到過瓶頸。
但是...
羅峰明明不是這樣的啊!
是因為發力方式的原因?炅明淵若有所思。
......
中年男人只簡單重述一遍基礎理論,隨后就讓各人自由鍛煉。
他站在炅明淵身邊看了一會兒,打斷道:
“你這劍法,是玄階中品吧。”
“是的,剛拿到這本秘籍,想著請老師指點一下。”
中年男人卻不理他,拍拍手,示意所有人停下,指著炅明淵道:
“再和你們所有人強調一遍!我知道你們當中有些人背景深厚,能學到玄階中品,甚至玄階上品的武學。但是——”
“不準練!”
人群里傳來一陣哄笑聲,有人大聲喊著:“韓言老師,我們知道的!我們又不傻,不會練的。”
‘難道我是傻的?’
炅明淵無語。
韓言點點頭,揮揮手示意眾人繼續鍛煉,瞥一眼炅明淵道:
“哪怕你是借讀道生,我也給你講個明白。玄階中品武學,最高發力倍數能到20倍。區區兩倍、三倍的發力都能難住你,你覺得你能達到十幾倍?”
“韓言老師,”
炅明淵雖然被一群人恥笑,好像他干的是件傻事一般。不過他并不在意這些,只是問道:
“玄階下品比黃階上品要高明很多,提高發力倍數更輕易。玄階中品的發力方法不應該比玄階下品更好么?”
韓言自見到炅明淵開始,一直冷著臉,皺著眉,一副不待見他的模樣。此時卻忽然緩和了神色,不再皺起眉毛。答道:
“因為玄階中品,是先天強者才適合學習的秘籍!里面所記載的發力方式,只有先天強者才能做到那么精準的控制。我們...”
韓言搖搖頭道:“我們可以學習地階武學,甚至你練習黃階武學都行,就是不能學玄階中品、上品。”
“那是無用功。”
“你有玄階下品武學么?使出來,我看看。”
炅明淵撓撓頭,道:“有是有。但是...算了,我用劍勉強使一下吧。”
說罷,他拉開架勢,沉腰立馬,握劍下沉。接著劍尖自下而上迅猛撩起,如同云氣初生,升騰而起。到最高處,劍尖猛地抖出“槍花”,再順勢一刺。
云起式-蒼龍出首!
排云九式,從云起至疊云,再至排云,連綿九式被炅明淵使得......
不倫不類。
劍,畢竟不是槍。
往這邊偷瞄的道生們指指點點,嗤笑出聲。那瘦削的耗子、粗壯的兵頭也搖搖頭,小聲交流道:
“看來此人果然是混日子的二代子弟,和我們不是一路人。”
豹子頭青年卻皺著眉頭,眉間似乎有些不解。
和這群年輕人不一樣,韓言的眼睛越看越亮,到最后,甚至要發出光來一般。
他在道生中間一向以冷臉著稱,縱然神色緩和,也只是眉毛不皺。
但此時細看去,這位韓言老師竟然嘴角微微翹起,眼角甚至瞇出幾道笑紋。
他一言不發地看著炅明淵把這套“劍法”打完,拍拍炅明淵的肩膀道:
“不錯。”
轉身就走。
炅明淵還有些發愣,就聽到耳邊傳來冷厲的呵斥:
“力道貫穿手臂!你不懂‘貫穿’是什么意思?!腦子只有芝麻大?”
炅明淵眨眨眼睛。
山頂在一瞬之間,只有風吹過山石的嗚嗚聲,還有不斷響起的斥罵聲。
......
過一段課間休息,到半上午,韓言只揮揮手,使出他那瞬間爆發的步法,自顧自下山了。
勞累的抱怨聲、肌肉疼痛的“嘶嘶”聲、談笑聲...宛如一瞬之間解開封印一般,嘈雜喧嚷擠滿山頂。
炅明淵收劍入鞘,抹抹額頭汗水,正準備往山下走,忽然聽到一聲叫喊:
“嘿!那個借讀的!能過來一趟嗎?”
炅明淵扭頭看去,是那五個佩玉青年,圍成一團,旁邊還有些其他人,看起來是這五人的狗腿子一般。
炅明淵想了想,這話說得比早晨誠懇多了,于是走過去。
“有什么事兒嗎?”
“你背后到底是什么人啊?”早上那個開口的人也再次率先開口。
炅明淵看向他,長的麻子臉,嘻嘻笑笑,扭扭歪歪,沒個正形。
“不方便說。還有其他事兒嗎?”
“別裝了,”那張麻子臉笑著湊過來,伸手摟住炅明淵的脖子,道:
“你連玄階中品武學不能練都不知道,是不是...”
他擠著眼睛,挑眉弄眼,
“行政處負責管內門弟子招收那老頭的窮親戚,托那老頭找了個規矩上的漏洞,把你送進來的?”
炅明淵一怔。
這行為在這幾個熟知內事堂權力架構的二代子弟看來就是被說中了。
這也是當然,他們討論半天,也只有這一種可能。
于是幾人對對眼色,站在最中間,被稱作董老大那人道:
“我父親是董觀復。來做我的小弟吧,一個月給你兩千兩銀子。”
炅明淵驚訝地挑挑眉毛。
兩千兩白銀...他現在渾身上下,只有785兩4錢銀子。一個月溜須拍馬就給兩千兩,確實是筆巨款。
“不做。”
正微笑著的董老大猛然睜大雙眼,他不可思議地指著自己,咬字清晰地說:
“我父親,是,董觀復!”
“我聽到了。不做。”
董觀復是誰?炅明淵不知道。也不在乎。
已經被行星級的逝川翁時刻關注了,在西蜀分領,誰能大過他?
撂下這句話,炅明淵沒耐心再和這群小孩兒玩過家家,轉身往山下走去。
他沒把這當回事,也不關注這幾人是否要報復。
......
下午,劍理課。
茂密的樹林里,道生們三三兩兩聚著。場地邊緣,有一些侍者。不知道要做什么。
炅明淵默默靠著一棵大樹,閉目養神。
與發力課依照年級上課不同,技法類課程,是多個年級一同選課。此時他能認出來的,只有住在旁邊那個書生模樣的人,還有那個麻子臉。
但炅明淵可沒有和這兩人談話的興致。
忽然從樹冠之上傳來一聲輕喝。
“所有人!一人一顆樹,拔劍!”
緊接著,一個束發腦后,俊逸非凡的年輕人踩踏著樹枝做緩沖,從半空輕飄飄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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