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把這座峽谷從上到下探查一遍后,眉頭皺得更緊了。
那青年率先開口道:
“逝川長老,你閱歷豐厚,可曾見過這樣——”他抬手指著被血染紅的大地、倒塌的巨木,“明明是一場獸潮,一場廝殺,但竟然——”
“只有零散幾頭妖獸尸體?”
老人花白的胡須遮滿下巴,皺紋斑駁的臉上那雙明亮的眼珠正苦苦思索。
忽然,他眼睛一亮,道:
“空間戒指?”
這四個字一出來,他陡然確定下來,毫不遲疑地重復(fù):“沒錯,就是空間戒指!”
見青年不解,他解釋道:
“九百年前,當(dāng)時我年僅二十六,踏足霜榜第一,剛被師父收為關(guān)門弟子。
僅僅幾年后,師父他老人家道成宗師,將我們這些弟子,還有當(dāng)時閣內(nèi)長老們聚集到一起,言說自己將不日飛升,讓我們不要驚慌。”
“但當(dāng)時我玄霜閣內(nèi)除師父外,只有四位先天長老。偏偏師父天下無敵,帶著我玄霜閣稱霸一百余年,其他五門,對我們是又敬又怕又恨。”
“師父離去后...那可真是動蕩的歲月。”
老人習(xí)慣性地開始回憶,似乎有長篇大論的趨勢,但隨即,他收回話頭,提到重點:
“在師父飛升前一夜,把我們幾個最親近弟子叫過來,向我們展示了幾樣神物,其中一樣,就是空間戒指!”
“明明外表只是一個普通戒指,但卻能把杯子、碗,甚至桌子,甚至幾塊大石頭,都收納進去!”
青年聽得面露驚疑。老人還在喋喋不休地講述那空間戒指神妙之處,他只敷衍地聽著,心里想:
‘逝川長老不會是老昏頭了吧。空間?戒指?’
‘這怎么可能!’
‘哪怕真有此神物,又怎么可能拿它來裝這些后天妖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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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那兩人,炅明淵對宇宙之浩瀚知道的多,此刻也震驚得多。
神靈二字,指的極有可能是不朽神靈!
這是一位偉大的不朽傳下的秘法?
看這圖畫,確實頗像直指水之法則的秘法。這樣的秘法,在宇宙里極為珍貴。等到恒星級,或許就能嘗試參悟。
只是...
這顆星球,在一位不朽麾下?
炅明淵想到天、地、玄、黃四階武學(xué),確實絕非一群行星級土著們能自己創(chuàng)造。
但是——
這顆星球上為什么沒有一點科技的影子?甚至,連境界稱呼都是錯的。把學(xué)徒叫做后天,行星級叫做先天。
忽然,吞噬星空里關(guān)于伯蘭的描述浮上他腦海。
一些不朽,會特意引導(dǎo)出沒有科技、只有武技的“蠻荒”星球,來培養(yǎng)強者。
炅明淵沉默了。
太多的揣測,太多的思緒,如浪潮一樣壓過他的腦海。
不知過了多久,炅明淵才回過神。他晃晃腦袋,把這些都壓到心里最深處。
不論如何,一步一步變得更強,才是現(xiàn)在應(yīng)該做的。
他意識沉入黑洞空間。
長寬高七米的透明空間內(nèi),炅明淵意識控制獸皮卷軸,將它帶有秘紋的一角輕輕觸碰到鴻蒙靈氣。
頓時,這一角獸皮消融了,從中漂浮出一幅極其復(fù)雜的秘紋圖。
還有一股數(shù)量不少的純能,甚至堪比今天吞吃的幾頭初級獸將的全部能量。
‘果然,如我所料,這獸皮卷軸的材料絕不簡單,境界很高。’
‘不知道能把我的血統(tǒng)提高到哪一層次?’
炅明淵頗有些期待地看這這幅目前所見最復(fù)雜的秘紋圖,控制它漂浮進鴻蒙靈氣里,和自己的本源結(jié)構(gòu)秘紋圖融合到一起。
一幅新秘紋圖出現(xiàn)了。
炅明淵意識一凝。
在這幅秘紋圖上,竟然好似樹枝結(jié)出一個果子一樣,通過一個復(fù)雜結(jié)構(gòu),外聯(lián)著一小片秘紋圖!
他仔細和那幅獸皮秘紋圖對比,發(fā)現(xiàn),果子秘紋結(jié)構(gòu),基本上是原封不動地把它上面一部分結(jié)構(gòu)給復(fù)制過來。
這是從未見到過的秘紋圖樣式。
‘這么奇怪的秘紋圖,會不會把我變成一頭怪物?’
炅明淵有些遲疑。
但剛才窺探到這顆星球一角真相所帶來的壓力,讓他一咬牙。
‘強化!’
吞吃妖獸積攢的純粹能量一股腦涌入炅明淵的肉體,依照那最新的秘紋圖開始改造。
良久。
現(xiàn)實世界。
炅明淵驚喜地睜開眼,一邊享受五股宇宙能量長龍灌體的美妙快感,一邊意識沉浸到腦海里忽然浮現(xiàn)的天賦能力介紹里。
沒錯,天賦能力!
那張獸皮,竟然是一個擁有天賦能力的種族!
黑洞空間,鴻蒙靈氣,竟然能“復(fù)制”天賦能力!
一時間,無數(shù)個念頭從炅明淵心底浮現(xiàn)。
金角巨獸,血海,魔殺族...
‘宇宙間奇特種族數(shù)不勝數(shù),效果拔群的天賦能力豈止這些?’
炅明淵心潮澎湃地想。
最終,他平復(fù)下心情,開始接收天賦能力自帶的傳承信息。
天賦:分心。
作用:短時間內(nèi),能夠一心二用。第二顆心也擁有精神念力振幅等一切振幅。
炅明淵嘖一聲。這能力不能說不強,但好像也沒多強。
比如炅明淵原本精神念力操控匕首,兩把時能維持最大威力。在使用天賦能力后,短時間內(nèi),一心二用,四把匕首都能維持最大威力。
‘聊勝于無。’
等到這些事情都處理完,炅明淵才有閑心想起:
‘噢,還有一件事。’
‘陳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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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松此時,竟然在鶴影山脈外圍區(qū)域橫向行進,遠離白澗縣方位。
甚至,看他的方向,要遠離云峰城。
他一邊在山林里穿行,一邊仍有些膽戰(zhàn)心驚地回憶起上午的景象。
在逃過獸潮的包圍圈后,陳松并沒有直接離開,反倒是又跟上獸潮,從遠處觀察炅明淵的生死情況。
這一看,頓時把他嚇到了!
在兩千多頭獸群里,甚至,區(qū)區(qū)后天三重,在幾頭后天四重妖獸首領(lǐng)的圍攻下,竟然游刃有余?
‘拙境身法,絕對是拙境!’
‘那趙德順,踏入后天五重幾十年了,也只是摸到拙境的邊。他炅明淵才十七,怎么做到踏入拙境的?’
但不論是什么原因,做到了就是做到了。
陳松當(dāng)機立斷,這云峰城不能待了。要跑。
甚至,城內(nèi),他搜刮積攢來的幾百兩白銀,也不能回去取。
必須盡快逃跑!
陳松忍著不舍,邁開遠離云峰城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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