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開門后,外賣小哥將兩盒避孕套遞給我。
「不是我點的外賣。」
外賣小哥說,「那就是別人給你點的,反正我只負責配送。」
連續一周,我總是能在半夜收到外賣。
我被逼瘋了,開始出現神經衰弱。
不得已,我住進了公司附近的酒店,可是周禾就像陰魂一般,我去哪兒,她都清楚。
我的生活已經完全被她攪亂了。
這天,我去參加領導的生日宴會。
喝得有些多,等我顫顫巍巍回到酒店,一進門就癱倒在床上。
黑暗中,我似乎聽見有包裝紙被撕開的聲音,隨后手心傳來清涼又油膩的觸感。
頭疼得實在厲害,我翻了一個身,睡到了邊上。
可大床卻整個凹陷下去。
我瞬間睜開眼,不對!
旁人有人!
有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我的頸部,隨后背上感受到如棉花般柔軟的肉體。
她的手像水蛇般纏繞了過來。
令人不寒而栗!
我立刻滾下床,又迅速打開燈!
「周禾,你他媽到底想干什么?」
她披散著頭發歪著脖子,盯著我看,
「許聞蕭,我要毀掉你。」
三秒后,門外響起了警察的敲門聲。
周禾幾乎是跌跌撞撞地撲到門前,她哭喊著躲在警察身后,
「他要強奸我!救命呀!」
警察讓我蹲在墻角,并給周禾披上了外套,帶她去醫院做鑒定。
事后,更是從地上被丟棄的避孕套上檢測出我的指紋。
我垂頭喪氣地揉著腦袋,
「真不是我,那是她塞到我手里的。我是個律師,我怎么會挑戰法律。」
可周禾提供的證詞卻是:「他喝多了,想要侵犯我。」
我被暫時拘留了。
事業也一落千丈,最近的熱搜都是:知名律師被指控強奸。
助理來看我的時候,帶來了最新消息:律所將我停職了。
「蕭哥,你放心,現在警方手里的證據還不夠起訴條件。我們還有希望……」
我點點頭,說著拜托他了。
「蕭哥……你真的沒碰她嗎?」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這個我花了三年帶出來的徒弟,我有些氣急敗壞地捶砸著桌面,一下兩下,發泄著這段時間的糟糕情緒。
「我沒碰她!我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嗎?」
助理眼中露出一絲嘲弄,「同事都說您平時女人緣很好,紅顏知己也多。所以……抱歉蕭哥。」
那瞬間,我嘗到了惡果。
明明是快時代中兩個人各取所需,建立的生理性喜歡的關系,怎么就得負責一生一世了。
怎么周禾就非要置我于死地了。
一周后,傳來了好消息,我被釋放了。
可律所回不去了,事業被毀了,我以另一種方法出名了。
從前圈內最能言善辯的金牌律師,
卻無法為自己辯白一句。
我整日躲在家里,像陰溝的鼠,蜷縮在這里,等待時間帶走人們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