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浮士德式的契約:
“我若有一刻停滯,便甘愿沉淪;
若永恒之火熄滅,便向深淵獻上靈魂。”
——魔鬼先生,你聽見了嗎?
第一幕:靈魂的價碼
梅菲斯特(輕笑):“啊,又一個不安分的靈魂!這軀殼里,竟塞滿詩歌、哲學與未竟的野心。A型血的克制,卻妄想燃燒成永恒的詩行?四月誕生的孩子啊,你究竟想要什么?”
(凝視遠方):
“我要——
1.一座永不散場的俱樂部,收容所有流浪的藝術家、瘋子和哲學家,讓酒精與思想一同發酵呵
2.十本書的遠征,每本都是不同的國度,百萬字鋪就通往不朽的荊棘路.
3.地球的皺紋——在冰島看極光垂落,在伊斯坦布爾聽宣禮塔的嘆息,在布宜諾斯艾利斯的咖啡館里偷走博爾赫斯的比喻么.
4.一場至死的浪漫,似里爾克與莎樂美般糾纏,又似葉芝對毛特·崗的無望之愛…
5.三十歲前,讓我的名字刻進時代的視網膜,哪怕只是剎那的火光!
6.一首被后世傳唱的歌,像《Knockin' on Heaven's Door》或《送別》,在陌生人的唇齒間重生;
7.最后的倔強是木屋,讓晚年像陶淵明的菊花,在寂靜中釀成最后的詩篇直至永遠.”
梅菲斯特(挑眉):“狂妄!你可知道,這些愿望足以撕裂凡人的一生?”
(微笑):
“正因如此,我才要賭上全部。
絕望是我的階梯,而非深淵。”
第二幕:與時間賽跑
梅菲斯特(遞上羽毛筆):“簽吧。我給你才華、機遇與熾熱的青春——但若你在追逐中停下,靈魂便歸我所有。”
(揮毫落款):
“我接受。
但我的詩行不會終結,我的腳步不會困頓。
即使失敗,灰燼里也會長出新的韻腳。”
終幕:浮士德的回聲
合唱隊(低吟):
“看啊,又一個與命運對賭的狂徒!
他的俱樂部是流動的盛宴,他的書籍是十座墓碑與紀念碑。
他或許會成名,或許會湮滅——
但魔鬼也奪不走,他筆下那些未完成的、永恒的可能。”
(幕落.風卷起詩稿,散向霧中的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