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破曉,眾將士們拔營整裝待發。
那邪帶領余下將士護送糧草。
出發前,他將臧冷芝抱去拉貨物的馬車里,把她放在箱子上,底下墊著厚厚的被褥不會硌到她,看一眼她的睡顏,放下簾子轉身上馬。
糧草隊伍趕路不急,中途休息的次數并不多。
日上三竿的時候,臧冷芝醒過來了。
她茫然的看著車頂棚,有點懷疑人生。
偷人這種事一回生兩回熟,所以沒什么心理負擔。
而她懷疑的是自己,昨夜之事讓她覺得這不是自己的身體,因為昨夜的事,她發現自己還是清白之身…
而這里沒有鏡子,不知曉自己的容貌是否有改變?
所以自己是魂穿嗎?
那原主是誰?自己占據她的身體,她是已經死了嗎?還是跟自己原來的身體靈魂交換了?
這一切都太玄太夢幻,她腦子有點不夠用。
突然間,外面亂糟糟的聲響。
探子來報,先鋒隊遭遇埋伏,被困在牛頭峰,敵方大約十萬兵馬。
那邪當即下令讓兩萬兵馬護送糧草隊繞路而行,而他帶五萬人馬去營救先鋒隊。
臧冷芝伸手掀開簾子一角,正好看到他領軍出發的背影,嘴皮子動了動,無聲的說道:那大人,定要平安歸來。
那邪突然鬼使神差的回眸看一眼她的方向,恰巧看到她戀戀不舍的模樣,心一緊,壓下涌上心頭的異樣,淡漠道:“出發。”
先鋒隊遭遇埋伏,是計劃好的,現在帶兵過去并非營救,而是里應外合,讓敵方十萬兵馬有來無回!
而這支運糧隊也并非真正的運糧隊,糧草下面并非糧食,而是一支精英隊伍,外加兩萬兵馬,且暗中還有一支千人隊伍隱藏埋伏。
馬車里,臧冷芝安安靜靜的躺著,聽著外面的打打殺殺的聲音,她什么也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拖他們后腿。
她又開始胡思亂想,倒是無關情情愛愛的,只是想著怎么更好活下去。
不管是電視劇還是小說,穿越的人都是情情愛愛無腦到結局的,但那是幻想,哪有什么死都要她的,男人不近女色,非得她一個才行。
自古以來都是要江山不要美人,他們為紅顏一怒之下做些不理智的事是有的,可涉及權勢,那就是美人也得靠邊站了。
美女眾多如云,誰不喜歡三妻四妾呢?
專一純情是有,但更多的是人性。
這兩輩子自己就這三個男人,
楊廷平,名義上男朋友,看透后,開啟綠色健康模式。
郁瑞,偷的第一個奸夫,自己與楊廷平分手后,他拒絕自己的追求,當自己跟楊廷平復合后,他又來勾搭自己,他充分展示出男人就喜歡偷的特質。
那邪,無名無份的奸夫二號,一次意外,難成正果。
郁瑞和那邪算是相近類型的男人,都是極度克制自身欲望的人,并非真正的不近女色,只是在謀取利弊罷了。
最后還是回歸主要的問題,得存點銀子傍身。
至于回歸現代這種事,從未想過,既來之,則安之。
其實,在小花把東西交給臧冷芝的時候,臧冷芝自己都腦補一場兇險的劇情了!
她做不到坑殺二十萬大軍,她不知道以后,但她現在沒有這種勇氣去殺人去做幫兇。
當馬車簾子掀開的時候,那邪著張淡漠臉出現在她視野內,他身上的戰袍血跡斑斑。
邊境戰場駐扎營地
篝火慶功宴上,景青云親口承認,這次勝利最大的功臣就是臧冷芝,所以論功行賞的時候,臧冷芝得到一箱珠寶。
臧冷芝笑瞇瞇的抱著小箱子回到臨時帳篷中,沒興趣跟他們把酒言歡那種事,并不想與他們過多牽扯。
那邪與將士們把酒言歡,目光冷冽的掃過去,看到她偷偷摸摸的回了自己的帳篷,收回目光繼續喝著酒水。
景青云看著他的目光,輕聲問道:“子無,下個月你要奉命回朝,她如何處置?”
那邪淡漠回道:“你有什么好想法?”
景青云還真給他分析起來:“那家可容不得這么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而且你的未婚妻七公主也容不得你身邊有鶯鶯燕燕。子無呀子無,你可別美色昏頭,把她帶回去了。”眼神冷下來,繼續說道:“我已派人送了一碗藥過去,她可不能有。”
那邪冷瞥一眼過去,語氣冷淡:“你管多了。”轉眼之間,看到她過來的身影。
景青云搖頭輕嘆:“我這也是為你好,萬一有了,她對你糾纏不清的,那家不會放過她,七公主更不會讓一個庶出的先出來,她能有什么好下場呢?”
臧冷芝涼颼颼的嗓音在他背后響起:“謝謝景副將的用心良苦。”
景青云轉臉看向身后的臧冷芝,回應著:“不客氣。”目光落在她手中的藥碗,她還沒喝…果然,女人就是恃寵而驕,會想拿孩子來做文章,這那家的門檻又豈是她這種山野女子能進的?
臧冷芝并不怪他會有如此想法,畢竟想爬他們床的女人不少,大大方方的在那邪旁邊坐下來,把藥碗放在桌面上,直接問道:“這是避孕還是絕孕?”
那邪答道:“避子湯。”話音剛落,就看到她端起藥碗一口干了,喝得干干凈凈,一滴不剩!
臧冷芝微微蹙眉,良藥苦口,她自己也不想有崽。
景青云目光在他們兩個人身上流轉,臧冷芝喝避子湯的那一瞬間,他就察覺到那邪的一絲不悅,多年以來的相處,他對那邪的情緒相當敏感!
他緊張的拿起酒杯喝一口,這事確實沒經過他同意,他雖然最后知道了會同意,可不代表沒有處罰。
正當他在找什么理由借口的說辭時,只見那邪不喝酒了,拉住要離開的臧冷芝,將她抱起,這一眨眼的功夫,他們兩個就不見了!
夜色暗涌
臧冷芝一回神就發現被他帶到外邊荒山野嶺的,腦子瞬間清醒,害怕的說道:“你你說過不殺我的。”
現在月黑風高的,荒山野外的,不正是殺人拋尸的天時地利人和嘛!
而那邪無視她的胡言亂語,只是將她抵在樹干上,在她耳邊說了一句“別讓芝芝白喝了”,眼底壓制的欲望在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