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提示：第五次重生完成，累計死亡經驗已整合，動態視覺異能穩定性提升17%。

周默甩了甩頭，將系統提示音從腦海中驅散。他站在圖書館西側走廊的窗邊，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消防斧的木柄。

窗外夕陽如血，將整個校園染成詭異的橙紅色。距離救下林雨晴已經過去六小時，他們臨時占據了三樓的期刊閱覽室作為據點。

“你的瞳孔收縮速度是常人的三倍。”林雨晴突然開口。

她不知何時站在了周默身后，手里拿著從醫務室順來的瞳孔筆，“而且虹膜周圍有放射性紋路……這不是正常人類該有的特征。”

周默心頭一緊。在前四次重生中，從未有人發現他的異常。這個看似文靜的醫學生，觀察力敏銳得可怕。

“喪尸都滿街跑了，你覺得什么才算正常？”他故意用斧尖挑起地上喪尸的頭顱，“比起研究我的眼睛，不如看看這些家伙為什么開始變異。”

林雨晴沒有接話，而是蹲下身，用圓珠筆撥開喪尸潰爛的牙齦。

腐爛的皮肉被掀開時，周默看到一抹不正常的藍色反光。

“看這個。”她挑出一片指甲蓋大小的晶體，在夕陽下泛著幽光，“像不像你殺死那個會跳躍的喪尸時，它后頸爆出來的東西？”

周默呼吸一滯，上次重生中他確實注意到某些特殊喪尸體內有發光物，但當時以為是照明設備反光。現在近距離觀察，這塊棱形晶體分明是從喪尸血肉中生長出來的。

“系統，掃描該物體。”他在心中默念。

“檢測到初級進化結晶（劣質）。可兌換0.5進化點，或用于異能充能。警告：直接接觸可能導致神經麻痹。”

周默剛想提醒，林雨晴已經用鑷子夾起結晶放進密封袋。她的動作專業得不像臨時起意，白大褂口袋里露出一角實驗室門禁卡。

“你到底是哪個專業的？”周默瞇起眼睛。

“臨床醫學，但跟著神經生物學教授做過半年課題。”林雨晴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鏡，這是她緊張時的小動作，“關于朊病毒與神經退行性……算了，現在說這些沒意義。”

窗外突然傳來玻璃碎裂的巨響。周默一個箭步沖到窗邊，動態視覺立刻捕捉到對面生物實驗樓三樓的異常——五個黑影正以詭異的協調性破窗而出，落地時膝蓋彎曲的角度完全一致。

“見鬼，它們在學習！”周默猛地拉上窗簾。那些喪尸調整墜落姿勢的方式，像極了他在第三次重生時用過的緩沖動作。

林雨晴臉色煞白：“你注意到了嗎？普通喪尸的瞳孔是灰白色的，但這些……”

“是淡藍色。”周默接過話頭，想起結晶同樣的色澤。某種可怕的猜想在他腦中成形——這些晶體不僅是變異產物，更可能是傳播介質。

刺耳的摩擦聲突然從走廊盡頭傳來。周默把林雨晴推到書架后方，自己貼墻摸向聲源。透過門縫，他看到三個喪尸正在……搬運尸體。最瘦小的那個踩在同伴肩上，將一具學生尸體塞進通風管道，動作熟練得令人毛骨悚然。

“警告：檢測到初級群體智慧行為。生存難度系數提升至1.2倍。”

系統提示音未落，通風管里突然傳來重物滾動聲。

周默瞬間想通它們的意圖——這些畜生要堵塞逃生通道！

他踹開門沖出去，消防斧掄出半月形弧光。最前面的喪尸頭顱飛起時，頸腔噴出的不再是黑血，而是混著藍色晶絲的粘稠液體。

剩下兩個喪尸同時后跳，動作協調得像同個大腦控制的雙胞胎。周默的斧子劈空砸進地面，沒等他拔出武器，天花板上突然撲下第四個喪尸——它們居然留了埋伏！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銀光從周默耳畔掠過。手術刀精準插進偷襲者的眼窩，刀柄上纏著林雨晴的發帶。

周默趁機拔出斧子橫斬，將兩個喪尸攔腰截斷。腐臭的內臟灑落一地，其中赫然可見更多細小的藍色晶體。

“通風管！”林雨晴突然大喊。周默轉頭看去，只見管道縫隙里滲出藍色霧氣——被塞進去的尸體正在某種催化下急速晶化！

“閉氣！”周默拽著林雨晴沖向緊急出口。身后傳來管道爆裂的悶響，藍色霧靄如活物般蔓延。

他們撞開樓梯間大門的瞬間，周默看到霧氣接觸到的喪尸尸體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結晶化。

跑到二樓轉角時，林雨晴突然拽住他：“等等！那間實驗室！”她指著標有“生物危害”標志的鐵門，“里面有液氮罐！”

周默瞬間明白她的意圖。兩斧劈開門鎖后，他們沖進滿是塵封設備的實驗室。

林雨晴輕車熟路地打開角落的銀色儲罐，抽出兩支冷凍管扔向追來的藍霧。玻璃管碎裂的瞬間，蔓延的霧氣像被無形大手掐住般凝固了。

“低溫抑制反應……”她喘著氣解釋，卻突然瞪大眼睛看向周默身后。

周默轉身時已經晚了。儲藏柜的陰影里撲出個穿實驗服的喪尸，它的右手完全晶體化，藍色尖爪離他的咽喉只有十公分——

“砰！”

槍聲震得耳膜生疼。實驗體喪尸的頭顱像西瓜般爆開，晶化的右臂砸在地上碎成齏粉。門口站著持獵槍的保安隊長趙鐵柱，槍管還冒著青煙。

“就知道這兒有活人。”趙鐵柱吐掉嘴里的煙頭，“體育館那邊集結了幸存者，有武裝。要入伙就現在走，天黑后那些玩意兒會更活躍。”

周默看向林雨晴，發現她正偷偷將一支裝有藍色結晶的冷凍管塞進口袋。她的嘴唇無聲地動了動，看口型是三個字：“相信我。”

“任務更新：前往幸存者營地。獎勵線索：病毒血清研究日志（殘缺）。”

系統提示浮現的同時，周默聽到窗外傳來直升機旋翼的轟鳴。不同于上次重生時偵察機的低空掠過，這次直升機分明在生物實驗樓頂懸停，拋下繩索……

“走嗎？”趙鐵柱不耐煩地催促。

周默握緊斧柄。兩條任務線同時展開，而直覺告訴他，樓頂的直升機與林雨晴藏起的結晶，才是揭開真相的關鍵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