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又捏住自己的下巴,凝視司謹寒,“幫顏小姐的母親處理喪事,這事是媽讓你做的,但顏小姐來這里找我這事……”
“司謹寒,你那么怕麻煩的一個人,竟然會幫她,稀奇啊!”
顏夢微頓,陡然想到了不久前自己坐在司謹寒腿上的畫面,心中發慌。
司謹寒卻淡定從容的將雙手抄在褲兜,冷然道,“不是幫她,是不想讓你這個廢物毀了司家的聲譽。”
“既然你知道她的母親過世,就陪她去寺廟上柱香,讓別人知道,你這個不學無術的廢物,還識點禮數。”
他的毒舌,讓司謹讓沉了臉。
但半晌,他又勾起笑,將右腿搭在左腿膝蓋上,晃著腳,“我不去。”
“我告訴你們,我不會讓另一個我回來了,今晚我回去就同媽講,我要和顏小姐退婚。”
司謹寒剛瞇起眼睛,顏夢就猛然驚呼了一聲:“不行!”
司謹寒看向了她。
司謹讓也滿臉不耐,“你和我訂婚,不就是看上了我手里的財產嗎,你放心,退婚以后,我會再給你介紹個好的!”
不行。
雖然她不愛司謹讓,但她之所以和他訂婚,不單單是因為當初司家當初提出的條件,還有一個原因是……
四年前,司謹讓救了她一條命,而他自己卻九死一生。
也是因為這個,謝伊人才要她,必須給司謹讓生下一個孩子。
于她的良心來說,目前做不到辜負司謹讓,也想為他做點什么,還了那恩情。
再者,就是Leo提退婚,他母親謝伊人不見得會同意,搞不好還會以為她惹司謹讓生氣了,而把她給一頓教訓。
“不行。”她又重復一句,“如果不是真正的謹讓提出退婚,我就不認!”
“不愿意退婚,”司謹讓擰巴著眉,“那就脫衣服吧。”
顏夢深吸了口氣,轉頭看向司謹寒,“四哥,這些天謝謝您的幫助,現在我和他的事,恐怕要污了您的眼睛。”
司謹寒自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希望他離開。
他眉心緊蹙,抬腕看了一眼腕表后,對司謹讓道,“現在六點鐘,晚上九點,我希望我在家里看到你。”
說完,他冷徹的睇過一眼顏夢,冷聲:“你跟我走。”
顏夢打了個哆嗦,只覺得此刻的司謹寒好兇。
她敢和司謹讓博弈,但不敢這樣面對司謹寒。
做了個深呼吸,她一句話沒說,垂下眼眸,跟著司謹寒出去了。
并時還聽見司謹讓爆了句粗口。
門關上。
顏夢正準備問司謹寒為什么叫她離開,不料,男人朝她伸過手,一把捏住了顏夢的臉頰。
她一怔,唇一張一合:“四哥……”
“剛才你想做什么?”司謹寒問,俊美臉上的情緒凍結,顯得陰沉而可怕。
顏夢真的怕他,后脊生涼,“謹讓很害羞,如果我脫了衣服,他可能會回來……”
誰料話畢,司謹寒的手又用了很大的力氣,顏夢皺起了眉,下頜骨都疼了。
“四哥,您為什么……生氣?”
司謹寒下頜繃緊,沒有說話,但看起來比剛才還要生氣。
接著他收回手來,在顏夢抬手揉臉的時候,又馬上捏住她的后頸,像提著小兔那般,往前走了。
顏夢的手都變涼了,完全想不到司謹寒為什么會生氣。
但她依舊不敢說話。
很快,兩人上了電梯,到了負一層停車場。
找到車,男人打開車后座的車門,把她塞進去,用力摔上門以后,上了駕駛座。
之后一路安靜的可怕,顏夢都能聽見自己忐忑不安的心跳聲。
等到了家,天已經徹底黑了。
司謹寒把車停好,從車里下來,理都沒理顏夢,就往屋里走。
顏夢就跟著。
心里焦慮要了極點。
她一直在胡思亂想,怕司謹寒想什么法子懲罰她,雖然她并不知道自己又做錯了什么。
傭人們把自己該做的事都做完了,都回到房間休息了,偌大的白露山莊顯得極為寂靜。
顏夢一路跟著司謹寒到了他的房間,也就是,司謹讓的斜對門。
在司謹寒輸入房間密碼, 把門打開時,他終于回頭,又睨了顏夢一眼,厲聲問,“你跟來干什么?”
顏夢兩手緊握,“我不知道我哪兒又惹四哥生氣了。”
話畢,司謹寒的唇一抿,“你只是因和老五訂了婚,才能叫我一聲四哥,我就是因為你生了氣,和你又有什么關系?”
“你可以不用在乎。”
她也想不在乎啊,可心里害怕。
為了求一個安心,她還是希望解決了這些糟心事。
但實話她肯定不能說,想了想,她道,“因為四哥是司家的繼承人,您要做的事情很多,不應該被其他事影響心情。”
司謹寒冷笑了一聲,“你確定,要多管我的閑事?”
顏夢閉了閉眼睛,點頭。
司謹寒瞇了瞇眸,眼神幽深,繼而,再次身后捏住她的后頸,把她帶進了房間。
待門關上的下一刻,他把顏夢抵在了門上,左腿膝蓋分開了她的兩條腿,又在顏夢來不及反應的時候,把臉湊近她,道出一字來,“脫!”
顏夢的小臉瞬間變得煞白,“脫?”
“你不是愛脫衣服,來,在我面前把衣服脫了。”
此時男人的壓迫感太強烈了,再加之顏夢心中一想起謝伊人來就覺得焦慮,她突然情緒破防,眼淚在眼眶里打起了轉,“四哥,你這是欺負人……”
“欺負人?”司謹寒抬手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小臉一抬,“司謹讓讓你在人前脫衣服,不叫欺負,我這叫欺負?”
“那個叫露娜的是個女人,而我和謹讓,是未婚夫妻,我們……”
“那我們四年前算什么!”司謹寒猛地打斷她。
顏夢一頓,愣住了。
司謹寒又湊近她,凝視她的雙眼,“顏夢,四年前,你破了我的清白,那算什么?”
顏夢的心重重的咯噔了一聲。
四哥真的……從沒和女人接觸過啊。
“四哥當年……也是第一次?”
“是不是第一次你不知道?”司謹寒的手繼續用力,以至于手都有些微微顫動,“你磨蹭了多久,像野貓一樣哼哼了多久,我才找到地方,嗯?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