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上:故園驚夢
洛城的春雨淅淅瀝瀝,打濕了洛璃手中泛黃的地圖。二十年前那場大火后的殘垣斷壁如今已爬滿青藤,唯有門口半倒的石獅子還殘留著昔日的威嚴。她輕撫過石獅斑駁的紋路,指尖觸到一處凹陷——那里本該鑲嵌著洛家的族徽,此刻卻空空如也。
“就是這里?”楚昭握緊腰間火銃,紅衣在雨中格外刺目。他警惕地掃視四周,忽然抬腳踹開腐朽的木門,“小心有詐!”
門軸發出刺耳的吱呀聲,一股陳腐的氣息撲面而來。洛璃踏入院中,目光落在滿地青磚上縱橫交錯的暗紋——那是幽冥教用來鎮壓邪祟的鎖魂陣。血蠱在體內微微震顫,她蹲下身,發現磚縫間還殘留著暗紅的痕跡,不知是血跡還是朱砂。
“這些磚塊被動過?!碧K硯蹲下身子,指尖劃過磚面的刮痕,“有人近期在此頻繁出入。”他話音未落,江無夜突然甩出金絲軟索纏住洛璃的腰,將她猛地往后拽——三支淬毒的弩箭擦著她發梢釘入墻壁,箭尾赫然刻著幽冥教的蜈蚣圖騰。
蕭凜的血刀瞬間出鞘,刀刃劈開雨幕。暗處傳來密集的腳步聲,數十名黑衣人從斷壁殘垣中現身,手中彎刀泛著幽藍的光。為首的女子戴著青銅面具,脖頸處纏繞著活蛇般的赤紅蠱蟲:“洛姑娘,別來無恙?”
“你們果然藏在這里。”洛璃握緊軟劍,血蠱之力順著劍身流轉。她注意到女子腰間掛著的金鈴——與母親的那枚樣式相同,只是鈴身刻滿了詛咒符文。
混戰一觸即發。楚昭的火銃噴出火焰,卻被黑衣人甩出的蠱網盡數擋下;江無夜玉笛奏響,音波功震碎幾片彎刀,卻驚得女子脖頸的蠱蟲紛紛飛起;蘇硯的銀針如暴雨般射向對方要穴,卻在觸及黑衣人身體時發出叮當作響的金屬碰撞聲。
“小心!他們的皮膚被煉成了鐵尸!”洛璃大喊。血蠱突然劇烈躁動,她感覺地底傳來陣陣轟鳴。腳下的鎖魂陣亮起詭異的紅光,無數白骨從地底鉆出,化作人形朝著眾人撲來。
“是幽冥教的尸蠱!”蕭凜揮刀劈開一具白骨,刀刃卻被腐骨上的黏液腐蝕出缺口。他悶哼一聲,體內噬心蠱的余毒再次發作,踉蹌著單膝跪地。
洛璃心急如焚,正要沖過去支援,卻見青銅面具女子突然摘下偽裝——露出的竟是唐千雪的臉!“洛姑娘,別來無恙啊?!彼龐尚χΤ錾咝诬洷蓿奚业男M蟲張開獠牙,“你以為換了張臉,就能騙過血蠱?”
血蠱之力與軟鞭上的蠱蟲產生共鳴,洛璃感覺經脈如被烈火灼燒。唐千雪趁機逼近,掌心浮現出血色符文:“把另一塊玉佩交出來,我可以留你全尸!”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金光從天而降。墨沉的暗衛統領——玄影手持玄鐵劍,劍身上刻著的符咒與龍紋玉佩同源。他揮劍斬斷軟鞭,厲聲道:“唐姑娘,勾結幽冥教謀害玄王,這筆賬該好好算算!”
唐千雪臉色驟變,突然吹響骨笛。整座老宅開始劇烈晃動,地底傳來蠱蟲爬行的沙沙聲。洛璃的目光掃過正廳廢墟,那里的地磚排列成蓮花狀——與冰魄宮中的祭壇如出一轍。她突然想起母親昏迷前的呢喃:“老宅的蓮花...藏著血蠱的秘密...”
“大家跟我來!”洛璃朝著正廳沖去。唐千雪指揮黑衣人圍追堵截,卻被楚昭的長鞭、江無夜的音波功和蘇硯的銀針攔住。蕭凜強撐著起身,血刀開路,硬是在蠱蟲群中劈開一條血路。
當眾人抵達正廳時,洛璃將手掌按在蓮花狀地磚中央。血蠱之力注入的瞬間,地磚緩緩下沉,露出一條通往地底的階梯。階梯兩側的壁燈自動亮起,照出墻壁上密密麻麻的壁畫——竟是幽冥教歷代教主用活人祭煉血蠱的全過程。
“原來如此...”蘇硯臉色蒼白,“血蠱需要不斷吞噬同類才能變強,而洛家...就是他們選中的容器?!彼哪抗饴湓谧詈笠环诋嬌?,畫中一個孩童被鎖鏈束縛,心口插著刻滿符文的匕首。
洛璃感覺呼吸一滯——那孩童的模樣,與記憶中兒時的自己重疊。血蠱之力不受控制地暴漲,整座地宮開始震顫。唐千雪帶著黑衣人追至階梯口,卻在看到壁畫的瞬間發出癲狂的笑聲:“沒錯!你從出生起就是祭品!你母親當年偷走半塊血蠱叛逃,如今,該還債了!”
她手中的骨笛發出刺耳的尖嘯,無數噬心蠱從墻壁裂縫中涌出。洛璃握緊軟劍,琥珀色的眸子泛起赤紅光芒:“既然如此,那就讓一切,在這里終結!”她縱身躍入蠱蟲群,血蠱化作赤紅巨龍,與幽冥教的黑暗勢力展開殊死搏斗。而在地宮深處,一盞刻滿詛咒符文的青銅燈緩緩亮起,照亮了二十年前那場滅門慘案的真正真相...
第六章中:血色真相
地底的蠱蟲如潮水般涌來,洛璃揮劍劈開黑浪,血蠱之力所到之處,噬心蠱蟲紛紛化作青煙。唐千雪卻不慌不忙,手中骨笛吹出變調,墻壁上的壁畫竟滲出黑血,畫中被獻祭的孩童虛影從壁畫中爬出,纏著鎖鏈撲向眾人。
“小心!這些是幽冥教的怨魂蠱!”江無夜玉笛舞出殘影,音波功震碎幾個虛影,卻見更多怨魂從地面裂縫鉆出。楚昭的長鞭卷住最近的怨魂,卻被鎖鏈纏住手腕,皮膚瞬間泛起青紫。
蕭凜悶喝一聲,血刀劈斷鎖鏈,刀刃卻被腐蝕出缺口。他擋在洛璃身前,沙啞道:“走!去地宮深處,那里或許有破解之法!”蘇硯甩出銀針結成防護網,玄影揮劍斬斷不斷涌來的蠱蟲,五人且戰且退,朝著青銅燈的方向突圍。
隨著深入,空氣愈發凝重。洛璃的血蠱突然劇烈震顫,前方石壁上浮現出血色文字:“血蠱大成之日,便是幽冥重生之時。”她的目光落在文字下方的浮雕——一位黑袍人與幼年的自己相對而立,手中匕首正要刺入她心口。
“這是...當年的真相?”洛璃伸手觸碰浮雕,記憶如潮水涌來。五歲生辰那日,父親將她藏進密道,母親含淚將半塊玉佩塞進她掌心:“活下去,找到破除血蠱的方法...”密道外傳來慘叫聲,火光映紅了母親決絕的臉。
“洛姑娘,別看!”蘇硯突然拽住她手腕。洛璃轉頭,卻見唐千雪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后,手中多了半截斷笛——正是母親當年吹奏的銀笛。
“想知道你母親為什么背叛幽冥教?”唐千雪舉起斷笛,嘴角勾起殘忍的弧度,“因為她愛上了不該愛的人!而你...”她將斷笛指向洛璃,“不過是個孽種!”
血蠱之力轟然爆發,洛璃的雙眼染成赤紅。她揮劍刺向唐千雪,卻在觸及對方的瞬間,被一道無形屏障彈開。唐千雪大笑起來,從懷中掏出完整的銀笛,將斷笛拼接上:“這銀笛,是開啟血蠱終極力量的鑰匙!”
銀笛發出尖銳的長鳴,整座地宮開始崩塌。洛璃感覺體內的血蠱不受控制地暴走,與銀笛產生共鳴。記憶深處,母親臨終前的畫面突然清晰——母親將銀笛掰斷,一半藏在冰魄雪蓮中,一半留給年幼的她。
“原來如此...”洛璃握緊軟劍,“你以為有銀笛就能控制血蠱?”她咬破舌尖,將鮮血噴在劍身上,血蠱化作赤紅鎖鏈纏住唐千雪。唐千雪的臉色驟變,銀笛竟開始吸收她體內的蠱蟲之力。
“不!這不可能!”唐千雪瘋狂掙扎,卻被血蠱鎖鏈越纏越緊。她脖頸處的赤紅蠱蟲紛紛鉆出,化作一道血霧飛向洛璃。洛璃感覺經脈被撕扯般疼痛,卻咬牙催動血蠱,將這些蠱蟲盡數煉化。
就在此時,地宮深處傳來轟鳴。眾人望去,只見青銅燈炸裂,露出一個巨大的祭壇。祭壇中央,懸浮著一枚跳動的心臟,表面布滿蜈蚣狀紋路——正是幽冥教歷代教主用活人祭煉的“幽冥之心”。
“那就是血蠱的源頭!”蘇硯聲音顫抖,“毀掉它,就能徹底終結幽冥教!”
楚昭舉起火銃:“本王來!”卻在扣動扳機的瞬間,祭壇四周升起血色屏障,子彈被彈回。江無夜甩出金絲軟索纏住屏障,玉笛注入內力,屏障卻紋絲不動。蕭凜握緊血刀沖上前,刀刃劈在屏障上,迸發出刺目的火花。
洛璃望著幽冥之心,想起母親臨終前的囑托。她深吸一口氣,將半塊玉佩與銀笛合二為一,血蠱之力化作光柱沖天而起。光柱與幽冥之心產生共鳴,祭壇開始劇烈震動。
“一起動手!”洛璃大喊。楚昭的長鞭、江無夜的音波功、蘇硯的銀針、蕭凜的血刀,還有玄影的符咒,同時攻向屏障。在眾人合力下,血色屏障終于出現裂痕。
洛璃趁機沖向祭壇,將銀笛刺入幽冥之心。心臟發出震天的悲鳴,無數蠱蟲從里面鉆出。她咬緊牙關,催動血蠱將這些蠱蟲盡數吞噬。劇痛讓她眼前發黑,卻在意識模糊前,看到幽冥之心緩緩碎裂。
隨著幽冥之心的破碎,整座地宮開始坍塌。唐千雪發出凄厲的慘叫,被暴走的蠱蟲反噬,化作一灘血水。洛璃感覺體內的血蠱逐漸平息,二十年來的詛咒,終于要在此刻終結。
“快走!”蕭凜攬住她的腰,與眾人朝著出口狂奔。身后的地宮在轟鳴聲中崩塌,揚起的塵埃中,洛璃仿佛看到母親微笑著向她點頭。當他們沖出老宅的瞬間,身后的建筑轟然倒塌,揚起的煙塵遮蔽了半邊天空。
洛璃握緊手中的銀笛和玉佩,望著逐漸消散的煙塵。幽冥教的威脅看似已經解除,但她知道,這不過是新的開始。而她與身邊這幾位并肩作戰的男子,在經歷了這場生死考驗后,彼此之間的羈絆,又將走向何方?
第六章下:情潮暗涌
坍塌的老宅揚起漫天煙塵,洛璃被蕭凜護在懷中沖出廢墟。楚昭立刻張開披風將兩人罩住,嗆人的塵土中,江無夜的玉笛聲清越響起,音波震散了彌漫的塵埃。蘇硯展開折扇輕揮,目光警惕地掃視四周:“先撤離此處,幽冥教余孽恐怕還未...”
話音未落,遠處傳來密集的馬蹄聲。玄影突然抽出玄鐵劍:“是玄王府的暗衛!”數十騎黑衣甲士疾馳而來,為首的副將翻身下馬,單膝跪地呈上密函:“玄王臨終前留下遺詔,命卑職等誓死護姑娘周全!”
洛璃的手緊緊攥住泛黃的信紙,墨沉那熟悉的字跡在眼前暈染開:“璃兒,若見此信,本王已身殞。幽冥教雖滅,朝局暗流未息...玉佩夾層另有玄機,望你...善自珍重。”淚水奪眶而出,她猛然轉身望向已成廢墟的老宅,血蠱之力在胸腔內微微震顫——那里不僅埋葬著幽冥教的秘密,更埋葬了那個總在她身后默默守護的身影。
“小美人...”楚昭的聲音難得溫柔,長鞭隨意地纏在腰間,“先回聽雪閣吧,江無夜那家伙的藥能...”
“不必?!甭辶Р粮裳蹨I,將密函收入懷中,“我要去皇宮。玄王因我而死,太子謀逆的證據,也該大白于天下了。”她握緊手中重新拼湊的銀笛,琥珀色的眸子燃起火焰,“還有我洛家滿門的血債,也該算清了。”
夜幕降臨,皇宮禁城內燭火搖曳。洛璃身著玄王留下的暗衛服,在蘇硯的指引下避開層層守衛。蕭凜如影隨形地跟在她身后,手按血刀的指節泛白;楚昭把玩著火銃,時不時警惕地掃視四周;江無夜搖著折扇,看似漫不經心,實則將所有暗器軌跡都算在心中。
當他們潛入御書房時,卻見皇帝正對著堆積如山的奏折怒不可遏。“反了!全反了!”皇帝摔碎茶盞,瓷片飛濺,“太子謀反,三王勾結幽冥教...這江山,到底還要亂成什么樣!”
“陛下,臣有本奏?!碧K硯突然現身,手中呈上一卷密函,“關于幽冥教與朝堂勢力勾結的證據,都在這里?!彼哪抗鈷哌^龍椅,“還有洛家二十年前滅門慘案的真相?!?
皇帝猛地抬頭,目光落在洛璃身上。當看到她腰間玉佩的瞬間,蒼老的面容驟然變色:“你...你是洛卿的女兒?”他踉蹌著扶住桌案,“當年...朕竟輕信讒言,害了忠良...”
洛璃跪伏在地,聲音冷如寒冰:“陛下可知,我洛家三百余口,是如何被幽冥教用蠱蟲活生生折磨致死?玄王又是如何為護臣女,力戰而亡?”她舉起玉佩,“這塊幽冥令,便是最好的證據!”
御書房內一片死寂。良久,皇帝長嘆一聲:“來人,昭告天下,為洛家平反!至于三王及幽冥教余孽...”他眼中閃過狠厲,“一律嚴懲不貸!”
塵埃落定后,洛璃站在皇宮城墻之上,望著燈火通明的洛城。夜風卷起她的衣角,帶來熟悉的藥香?!霸谙胧裁??”江無夜不知何時靠了過來,玉笛輕點她肩頭,“大功告成,該開心才是。”
“開心嗎?”洛璃苦笑,“我爹、娘,還有墨沉...”她的聲音哽咽,“就算平反又如何,人死不能復生。”
突然,一雙溫暖的手從背后環住她。楚昭將頭埋在她頸間,聲音悶悶的:“小美人別哭,以后本王罩著你!誰敢欺負你,本王就用大炮轟了他的王府!”
“粗魯。”江無夜挑眉,卻也湊近了些,玉面染上微光,“有本公子的聽雪閣,什么療傷圣藥弄不到?”
蕭凜默默站在她身側,血刀入鞘的聲音清脆。他從懷中掏出個油紙包:“你最愛吃的桂花糕,特意買的?!?
蘇硯展開新畫的扇面,畫上是洛家老宅重建的模樣:“我已派人修繕洛府,待你想回去時...”他的聲音頓了頓,“隨時都能有個家?!?
洛璃望著眼前四人,心中某處最柔軟的地方被觸動。曾經,她以為自己注定在復仇的黑暗中獨行,卻不想在血雨腥風里,收獲了比生命更珍貴的羈絆。
遠處傳來更夫打更的聲音,已是子時。洛璃深吸一口氣,轉身時笑容明媚:“走,去聽雪閣喝酒!這次...不醉不歸!”
月光下,五人的身影漸行漸遠。而在他們身后,洛城的萬家燈火依舊璀璨,仿佛在訴說著,這亂世中的愛恨情仇,終將如流水般,奔涌向前。至于那些悄然生長的情愫,又會在何時,綻放出最絢爛的花?或許,答案就在下一個黎明,下一場相遇,和每一個,有他們相伴的朝夕。
第六章續:情絲繾綣
聽雪閣的酒窖內酒香四溢,楚昭豪爽地拍開一壇陳年女兒紅,酒水飛濺間染濕了他的紅衣?!靶∶廊?,來!“他將大碗遞到洛璃面前,眼底映著跳動的燭火,“今日不醉不休!“
江無夜倚著酒架輕笑,玉笛挑起酒壇拋向空中:“楚王殿下就會逞威風,也不怕洛姑娘醉了沒人照顧?“話音未落,蕭凜已默默將洛璃面前的大碗換成小盞,盛滿溫熱的梅子酒。
“你們鬧夠了沒?“蘇硯放下手中書卷,折扇輕點桌面,“洛姑娘剛經歷大戰,不宜...“他的話被洛璃打斷。她端起小盞,琥珀色的眸子泛起微光:“今日我想喝個痛快?!?
酒過三巡,楚昭的話匣子徹底打開?!跋氘斈瓯就醯谝淮我娔?,就覺得這小美人...嗝...不簡單!“他晃著空酒壇,臉頰泛紅,“后來在丞相府、雪山、地宮...每次你揮劍的樣子,都讓本王...“他突然湊近,溫熱的呼吸掃過洛璃耳畔,“心跳得厲害。“
江無夜玉笛敲在楚昭頭上:“醉鬼,說胡話呢?“他卻也給自己滿上一杯,玉面染上薄紅,“不過楚昭說得沒錯,洛姑娘舞劍時,確實...美得驚心動魄?!八兆÷辶У氖郑澳侨赵诒鶎m,你為救蕭凜不惜損耗血蠱之力,可知道我有多擔心?“
蕭凜猛地嗆住,耳根通紅。他低頭盯著酒杯,聲音低沉:“我這條命是你救的,以后...你去哪,我就去哪。“他偷偷瞥了眼洛璃,又慌忙移開視線。
蘇硯別開臉,耳尖發燙。他想起在皇宮中,洛璃跪伏在皇帝面前時堅毅的模樣,心不自覺地抽痛?!奥骞媚?,“他放下酒杯,“若有一日你想重建洛家醫館,我...我定會全力相助。“
洛璃聽著眾人的告白,眼眶漸漸濕潤。她從未想過,自己竟能得到這么多人的傾心相待。酒意上涌,她站起身,腳步有些踉蹌:“謝謝你們...在我最黑暗的時候,一直陪著我?!?
楚昭突然抱住她,力道大得幾乎要將她揉進懷里:“說什么傻話!本王說了要罩著你,就絕對不會食言!“他的胸膛傳來劇烈的心跳聲。
江無夜伸手將洛璃鬢邊的碎發別到耳后,動作輕柔:“以后別再這么拼命了,有我們在。“
蕭凜默默脫下外袍披在她身上,擋住襲來的夜風。蘇硯則扶著她坐下,遞來溫熱的醒酒湯。
酒窖內的氣氛愈發旖旎,燭火搖曳間,情意流轉。洛璃靠在軟墊上,望著眼前四人,心中滿是溫暖與感動。她知道,這場關于復仇與真相的旅程,讓她收獲的不僅是清白與安寧,更有這世間最珍貴的情誼。
夜色漸深,酒意漸濃。在聽雪閣的酒香與燭火中,那些未曾說出口的情愫,那些藏在并肩作戰里的心意,都化作了綿長的溫柔,纏繞在每一個相伴的晨昏。而未來的路,無論還有多少風雨,她都不再畏懼,因為有他們在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