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二點，祁家強迷迷糊糊的醒了，睜眼看見的是醫生和趙凱。
醫生把祁家強訓了一頓，讓他不要熬夜。
說他還在恢復期，不要熬夜，不要勞累。
醫生走后，祁家強看著趙凱。
趙凱尷尬的笑著，“義父！你昨晚干啥去了？我看你睡到中午還沒醒，就把醫生叫過來看看，我還以為你要噶了！”
“滾！”
祁家強起來洗漱后吃了午飯，和趙凱一起坐專車來到了東山區爆炸實驗室。
一號爆炸實驗樓舊址已經被柵欄圍了起來，能看見大型機械正在作業。
“義父！發現沒有？爆炸實驗室到處都是保衛，一號爆炸實驗樓也在重建。”
“發現了！”
車停在了三號爆炸實驗樓的入口前，不少人已經在入口處等了。
其中就有吳軍、陳偉、夏鳴、鄭曉波幾人。
這些人見祁家強下車，紛紛圍了過來。
‘祁總指導！祁總指導！’的喊著。
在陳偉和吳軍的介紹下知道，這些人基本都是專家組的成員，以及陸、海、空、火箭四方面派來的觀察員。
祁家強和這些人握手認識后，一行人來到了三號爆炸實驗樓操作室。
操作室的一側是大屏幕，上面顯示的是遠在金陵、慶州爆炸實驗相關的實時數據和現場畫面。
另一側大屏幕顯示的是三號爆炸實驗樓爆炸實驗相關的實時數據。
正前方，透過防爆窗看到的是爆炸實驗現場，其布置和一號爆炸實驗樓一樣。
中心位置是爆炸實驗臺，周邊按照距離的不同放有高速攝像機、紅外測試儀、壓力傳感器等測試、測量儀器。
不同的是，空間更大。
在兩側的隔間還有感度測試實驗室和熱穩定性實驗室。
前者需要測試撞擊感度、摩擦感度、靜電感度等測試，確定炸藥對各種外界刺激的敏感程度。
后者測的是炸藥在不同溫度下的穩定性。
至于老化試驗、相容性試驗等需要長時間的試驗會在別的實驗室開展。
祁家強通過大屏幕查看燕京、金陵、慶州三方準備實驗。
心中感嘆正在準備實驗的這些人太專業了。
一對比！
他就是渣渣！
不過也不能比，三方現在在實驗室準備的人員年齡都偏大，基本超過了三十五歲。
不是教授，就是研究員，最次的也是博士后。
隨便拎出來一個都是實驗室的老手。
就燕京一方來說，帶頭的是范大勇范杰青，剩下的人員中，還有三個杰青。
其實想想就能知道，PBX-L1這個項目普通教授、學生是接觸不到的。
趙凱能一起過來，還是托他的福。
祁家強看著大屏幕，趙凱哆哆嗦嗦的湊了過來，壓低聲音，“義父！好多大佬！”
“看到了！”
“義父！你怎么對他們愛搭不理的！”
“沒睡好！不想說話！”
“你牛！你現在也是大佬！有牛的資格，不像我，想在大佬面前混個臉熟，那些大佬都不搭理我。”趙凱笑著，“義父！以后我就抱你的大腿了！對了！楊帆和秦文武他們和我打聽你的事。”
“怎么，你說了？”
“義父！你看我像傻子嗎？”
“像！”
“我才不傻！我聰明著！告訴他們我就沒機會站在這了。”趙凱左右看看，“他們打聽你是要找你幫忙，楊帆的畢業論文是狙擊步槍，秦文武的畢業論文是外骨骼裝甲，他們的研究都遇到了瓶頸，說是你答應他們幫忙的。”
祁家強尷尬的笑笑，“他們倆畢業論文題目是我挑的，的確答應過他們。”
說是挑，其實就是忽悠。
不管是楊帆的狙擊步槍，還是秦文武的外骨骼裝甲，都是他的設計。
他沒精力搞，就把初稿給了楊帆和秦文武，忽悠他們接著搞。
“義父！你不厚道！狙擊步槍和外骨骼裝甲的設計我看了，太難實現了，他們根本就完成不了，搞的不好都畢不了業。”
祁家強搖頭，“那倒不會！能設計出來，理論上可行，畢業論文就能過，真要按照我給的指標搞出來了，他們倆就能和我一樣起飛了。”
“這是實話！”趙凱問，“義父！那你要不要幫他們？”
“幫！你讓他們直接把問題發給我。”
“那行！”
這時候，吳軍、陳偉、夏鳴、鄭曉波四人圍了過來。
陳偉微笑著，“祁總指導！你身體還在恢復中，可不能熬夜，我早上起來，JF-22風洞總工程師傅武林給我來電話，說大半夜的有人訪問他們數據庫，查看了JF-22風洞相關資料，我一聽訪問者的代號是噴鼻血！我就知道是你，祁總指導！”
吳軍滿臉擔憂，“家強！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再忙也不能熬夜，何況你現在正在恢復身體。”
鄭曉波連忙附和，“熬夜對身體不好，能不熬夜就不要熬夜。”
他現在對祁家強徹底的服了。
昨天他回到家，吃了晚飯坐在電腦前記錄和祁家強所交流的問題。
沒想到，他記錄剛結束，祁家強發來了郵件。
一查看！
他傻眼了！
新增對撞點的設計就不說了，祁家強還對超級質子對撞機的主體設計做了優化。
他的第一感覺是，祁家強不自量力，真當自己什么都會，還優化超級質子對撞機的主體設計。
太看的起自己了！
抱著看祁家強笑話的心態，他看了起來。
看著看著，他驚訝的發現，祁家強做的優化恰到好處。
節省了能源不算，還提高了效率。
等看完，他不得不佩服祁家強。
又快又好！
他算是真的服了！
“校長！主任！鄭所！我會注意的！”祁家強也知道熬夜不好，奈何來了靈感。
陳偉點點頭，滿臉好奇，“家強！你大半夜的不睡覺，為啥查看JF-22風洞相關的資料，你是有什么好的想法嗎？”
祁家強左右看看，示意人多。
吳軍秒懂，轉移話題，“家強！初二那天你是怎么想的？不做感度測試、不做熱穩定測試，直接做爆炸實驗，你也想的出來。”
“校長！不是我不想做，是我不敢。”祁家強解釋，“那天就我一個人，PBX-L1又是我臨時配出來的，相對于做感度測試和熱穩定測試，我更愿意做爆炸實驗，在我不確定新配的PBX-L1是否靠譜時，爆炸實驗相對更安全一些。”
“好吧！”吳軍點頭，“如果是我，我也會這么做。”
陳偉看了看大屏幕，“各位！到時間了！先看測試和實驗，結束了我們再聊！”
幾人笑笑看向大屏幕。
過了好一會兒！
趙凱湊到祁家強旁邊，壓低聲音，“義父！你在項目管理系統中的代號叫噴鼻血？”
“是啊！總指導-噴鼻血！有什么問題嗎？”
“沒！就是好奇！”
“你叫啥？”
“辣椒面！咦！PBX-L1起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