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驛館情定
書名: 千里護寶記作者名: 李之亞本章字數(shù): 6040字更新時間: 2025-07-09 16:30:55
三年別夢繞江湖,邂逅金城病榻隅。嗔語初聞嬌態(tài)露,柔言細訴淚痕濡。
情牽萬里終無悔,誓約三生豈畏途。一吻正濃驚語破,相思且寄下回書。
卻說傅寶華將諸事安排妥當,正打算回房好好休息一場。突然,聽到驛卒稟報,他不禁吃了一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忙問道:“你說什么?”
驛卒趕忙說道:“你們這兒有個人,出門沒有多久,便渾身是血地又從外面回來,現(xiàn)就暈倒在大門那兒?”
“什么?還有這樣的事!快,快帶我去。”傅寶華話音未落,人就像離弦之箭一般,大步流星地朝大門方向沖了過去。他邊走邊回身叫喊道:“張宇、李晨,你們六個,麻溜兒地跟我走。”
張宇、李晨,于杰、郭強以及另外兩個人聽聞后,毫不遲疑,緊緊跟隨在傅寶華身后,便迅速朝大門走去。
眾人加快腳步,一路疾行,很快便抵達了目的地。傅寶華定睛一看,認出是過劍飛,頓時瞪大了眼睛,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脫口驚呼道:“怎么是他!”他沒有絲毫猶豫,一一邊有條不紊地指揮張宇、李晨等人,小心翼翼地將過劍飛抬回他住的屋子,一邊急切地命令:“于杰、郭強,你們立刻去把大夫請來,一刻都不要耽誤!”
于杰、郭強兩人聽聞命令后,心中一緊,不敢有片刻遲緩,拔腿便往院外沖去。他們快馬加鞭、一路飛奔,很快到了街邊的藥房。此時,滿頭銀發(fā)的大夫正在忙碌,但兩人也顧不得許多,迅速便向大夫說明了緊急情況。
面對著大夫的猶豫不決,兩人深知兵貴神速,沒有絲毫遲疑。他們顧不得大夫此時是否忙碌、是否愿意前往,直接等大夫整理好藥箱,拿好了所用東西,兩人一左一右,邊拉邊勸,片刻不停,很快就帶著大夫趕了回來,
且說傅寶華他們將人抬回來到屋內(nèi),面對渾身是血、暈迷不醒的過劍飛,正束手無策,不知如何才好。忽見大夫匆匆趕來,傅寶華登時如見救星,三步并作兩步迎上前去,一把抓住大夫的手,激動道:“大夫您來得正好!快請看看——”話未說落,便已急不可待地引著大夫往過劍飛屋內(nèi)走去。
大夫不慌不忙地走進屋子,三步并作兩步趕到床邊,放下手中提著的藥箱,經(jīng)過一番仔細查看,了解了過劍飛的傷情后,立刻打開藥箱,便迅速動手開始施救。
傅寶華在旁邊緊張地看著,眼睛一刻都不敢從大夫身上移開,心中滿是擔憂,眉頭皺得緊緊的,像是能夾死蚊子一樣。
且說大夫經(jīng)過一番悉心的診療,止住了流血,又對傷口精心做了相應的包扎處置,最后,大夫長出了一口氣,對傅寶華說道:“好了,他的皮外傷雖然看著嚇人,但并不算很嚴重,也無性命之憂。只是失血過多,身體太虛弱,才導致他昏了過去,接下來,我給他開點藥,好好調(diào)養(yǎng)一陣子,就沒事了。”
傅寶華聽到這話,心中緊繃的弦終于松了下來,緊鎖的眉頭也稍稍舒展。他連忙向大夫拱手致謝:“多謝大夫!幸虧您及時趕來,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大夫擺了擺手,語氣平和地說道:“傅大人不必客氣,救人一命是醫(yī)者本分。現(xiàn)在皮外傷我已處理好了,明天我會再來給他換藥的。接下來你們要多給他補充些營養(yǎng),讓他好好休息,盡量不要讓他多活動,我已經(jīng)給他開了一些藥,等會兒你派人跟我去取。拿回來喂他吃下就行。”
傅寶華連連點頭:“好好好,大夫放心,我們一定會好好照顧他的,”
大夫又叮囑了幾句,起身告辭,提起藥箱,便離開了。
傅寶華親自將大夫送到大門口,隨后不久,便立刻安排于杰和郭強兩人拿錢前往取藥。
于杰和郭強不敢有絲毫遲緩,立刻前往藥房,拿到藥后,他們迅速返回,此時,過劍習的面色雖然依然有些蒼白,但呼吸已經(jīng)平穩(wěn)了許多。兩人遵照大夫的叮囑,小心翼翼地將藥喂了下去。
時光飛逝,宛如白駒過隙,眨眼間夕陽西墜,天色已悄然步入黃昏。
隨著天色漸漸變暗,原本暈睡著的過劍飛也終于緩緩恢復了意識,有了動靜。
傅寶華看到這一幕,心中滿是欣慰,立刻湊近,語氣輕柔地呼喚道:“劍飛,劍飛,醒一醒,我是傅寶華,”
過劍飛緩緩地睜開眼睛,眼神有些迷茫,但很快便認出了傅寶華。他嘴唇槍動了動,似乎想要說話,但因為太虛弱而發(fā)不出聲音。
傅寶華急忙遞上一杯溫水,用勺子輕輕喂給他喝,輕聲說道:“別著急,你先喝點水,潤潤嗓子,慢慢說。”
過劍飛喝了幾口水后,聲音微弱地說道:“傅大人,謝謝你。”
傅寶華看到過劍飛緩緩睜開眼睛,眼眶微微泛紅,心中既感到欣慰,又忍不住涌起一絲心疼。他輕輕握住過劍飛的手,語氣柔和而堅定地說道:“劍飛,別怕,這沒啥的,不管是誰把你傷成這樣,你放心,只要你告訴我那人是誰,我一定幫你討回公道!你好好養(yǎng)傷吧,其他的事情都交給我,我會給你報仇的。”
過劍飛微微皺眉,努力回憶事情的經(jīng)過,但很快又搖了搖頭,聲音虛弱卻帶著一絲無奈:“傅大人,襲擊我的人,總共有四個,一個我都不認識,更不知他們是受誰指使。”
傅寶華輕輕拍了拍他的手,安慰道:“沒事,好好養(yǎng)傷,等你好了,咱們再慢慢查是誰干的。”
過劍飛搖了搖頭,聲音虛弱卻堅定:“傅大人,不用,我會自己找的。”說完,他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但很快雙閉上了眼睛,顯然疲憊至極。
吃晚飯的時候,傅寶華特意安排人給過劍飛做了粥,小心翼翼地一勺一勺喂他吃完飯,稍后,又按時給他喂了藥。晚上,傅寶華安排于杰和郭強兩人負責照顧過劍飛,隨后大家便都各自休息了。
次日,晨曦初照,金輝透過雕花窗欞,灑落在屋內(nèi),給一切都鍍上了一層暖融的光暈。過劍飛雖仍未能下床走動,但經(jīng)過一夜的休憩調(diào)養(yǎng),氣色已較昨日好了許多,他的面色不再如紙般蒼白,而是多了幾分血色。他靜靜地躺在床上,雙眼輕闔,似在養(yǎng)神,又似在腦海中細細謀劃著如何能約到那心心念念的香雪海姑娘。
香雪海姑娘,二十五六歲,生得眉如遠黛,目若星辰,笑起來仿若春日繁花綻放,靈動妖俏,恰似林間歡快的喜鵲,所到之處皆充滿了生機與活力。
正思忖間,忽聞一陣熟悉且清脆悅耳的聲音傳來,嘰嘰喳喳的,如同喜鵲歡鳴般靈動歡快。伴隨著驛卒的應答聲,那聲音由遠及近地從外面?zhèn)髁诉M來,打破了屋內(nèi)的寧靜。
過劍飛心中一驚,萬萬沒有“想啥來啥”,猛然看到香雪海姑娘風風火火地闖進了屋內(nèi),她身著一襲淡粉色裙衫,裙擺隨風輕輕飄動,宛如一朵盛開的桃花,在晨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嬌艷動人。
香雪海姑娘柳眉倒豎,杏眼圓睜,俏臉上滿是嗔怪之色,未等過劍飛開口,她便氣呼呼地嚷道:“過劍飛,你這人怎么這么不懂禮數(shù)!千里迢迢來到了蘭州城,也不曉得去尋找我們,反倒讓我滿城找你,你這架子可真大呀!”言罷,她雙手叉腰,氣鼓鼓地瞪著過劍飛,那模樣既嬌俏又可愛,讓人忍俊不禁。
過劍飛趕忙解釋道:“香小姐,你誤會我了,并不是我不去找你,而是昨天我到蘭州城,正準備去找你的時候,就被別人在半路截殺了,不然,像今天這種情況,我怎么會不出門迎接你呢了?”
卻說香雪海原本滿心嗔怪,俏臉含怒,那一番指責之語如珠落盤般清脆而出。然而,當她猛然聽到過劍飛的解釋,抬眼看到他面色仍舊蒼白,氣息雖穩(wěn)卻透著幾分虛弱,倚靠在床榻之上,身形略顯單薄時。香雪海心頭一緊,原本的怒氣瞬間消散了大半,取而代之是滿心的關切與憐惜。
她蓮步輕移,款步上前,來到床榻邊盈盈站定,微微俯身,聲音輕柔婉轉(zhuǎn),宛如黃鶯出谷;“過公子,方才是我魯莽了,竟沒留意到你身子有恙。如今看你這般模樣,傷得不輕吧?究竟是何人下的手,竟好此狠手?”說罷,黛眉輕蹙,眼中滿是擔憂,關切之情溢于言表。
過劍飛見香雪海如此關切,心中涌起一股暖意,微微一笑,輕聲說道:“香姑娘,你放心,我這傷并無大礙,只是皮外傷,大夫已經(jīng)處理過了,只有沒想到這次來蘭州城,居然會遇上這樣的事情。”
香雪海輕輕握住他的手,眼神中滿是關切,語氣柔和而急切地問道:“究竟是誰這么大膽,在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對過公子你下手?你可還記得他們的模樣?”
過劍飛搖了搖頭,聲音略顯疲憊:“當時事發(fā)突然,毫無征兆,那四個人如同鬼魅一般突然出現(xiàn),個個兇神惡煞,他們雖然沒有蒙面,但我從未和他們有過交集,根本不認識他們,而且他們當時一句話都沒說,所以我更無從得知他們是受誰指使。”
香雪海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怒意,聲音中帶著幾分憤懣:“這些人真是膽大包天、可惡至極!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人對你下手,要是查出來,一定得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過劍飛看著香雪海那義憤填膺的模樣,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意,嘴色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他輕輕抬起手,拍了拍香雪海的手,動作輕柔而溫暖,仿佛在傳遞著無盡的力量:“香姑娘,這不算什么的,行走江湖,難免會遇到一些風風雨雨,這點小挫折還打不倒我的。倒是你……”
過劍飛的目光變得柔和而深情,仔細地端詳著香雪海的臉龐,仿佛要把這三年的時光都補回來:“這三年多沒見,你過得怎樣,一切都還好吧?我時常想起咱們以前在一起的日子,那些歡聲笑語,那些并肩游戲的時刻,都還歷歷在目,仿佛就在昨天。”
香雪海的臉頰微微泛紅,眼中閃爍著淚光,那是久別得逢的感動。她輕輕抽回手,卻又被過劍飛緊緊握住,她抬頭看著過劍飛,輕聲說道:“過公子,我……我也時常想起你,這三年,我四處漂泊闖蕩,也經(jīng)歷了不少事情,有時候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我會望著月亮,想象著你在哪里,在做些什么。我遇到一些壞人,也結(jié)識了一些朋友,但在我心里,始終沒有一個地方能比得上和你一起的時候。”
過劍飛心中一動,那長久以來壓抑在心底的情感如決堤的洪水般洶涌而出。他緊緊地握住香雪海的手,那雙手柔若無骨,卻仿佛承載著他全部的眷戀與擔憂,仿佛害怕她會再次消失在這茫茫江湖之中。他深吸一口氣,便將自己心中想說而又一直不敢說的話,一股臉兒地講出來:“香姑娘,以后你就別再獨自漂泊了,這江湖看似熱鬧非凡,實在暗流涌動,兇險萬分。你一個柔弱的女子,實在讓人放心不下,咱們再一起吧,往后的日子,我定會好好疼你,好好保護你,再不讓你受一絲一毫的委屈。”
香雪海聽聞后,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和猶豫,那驚喜如同夜空中突然綻放的煙花,絢爛而短暫;猶豫則似一層薄紗,輕輕籠罩在她的心頭。她微微低下頭,臉頰泛起一抹羞澀的紅暈,聲音輕柔得如同春風拂過湖面:輕聲問道:“過公子,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嘛?”
“當然是真的。”過劍飛目光堅定而熾熱,仿佛要將自己的決心通過這眼神傳遞到香雪海的內(nèi)心深處,“我這次不遠萬里而來,就是為了這事,不然,我也不會來了,實話給你說,自與你相識相知以來,你的善良、勇敢和聰慧深深烙印在我的心間,從那一刻起,我就深深愛上了你。可當時由于種種原因,我一直沒敢說出口。現(xiàn)在,經(jīng)過這三年的漂泊與歷練,今天,我終于鼓起勇氣,把這些話說出來了。痛快。”
香雪海緩緩抬起頭,眼中閃爍著晶瑩的淚光,那是感動與幸福的交織。她輕輕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氣問道:“劍飛,我等這一天已經(jīng)三四年了,你打算什么時間娶我?”這一問,如同在平靜的湖面投入了一顆巨石,瞬間激起了層層漣漪。
過劍飛微微一怔,一時間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沉默了片刻,他反應過來后,臉上露出了溫柔的笑容,他輕輕地將香雪海攬入懷中,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輕聲說道:“香兒,說心里話,我原本是想現(xiàn)在就娶你的。不過你也知道,我來的路上,接受了傅大人邀請,幫助官府押運一批重要文書到京師,現(xiàn)在我們只是在這里暫時休息,過十五天,我們還要出發(fā)的。所以,沒辦法立刻娶你,還得等一陣子。不過你放心,這批文書快則一個半月,慢則兩個月就能到達京師的,到時候,我立馬就會回來娶你。”
香雪海靜靜地聽著,心中雖有一絲失落,但他深知男人必須以事業(yè)為重,否則就如同行尸走肉,失去了精神的支撐。她知道,過劍飛是一個心懷天下、重情重義之人,他肩上扛的不僅僅是自己的承諾,更是對國家的熱愛。她輕輕點了點頭,說道:“劍飛,我明白你的志向和擔當,你放心去吧,我會等你回來的。”
過劍飛緊緊地擁抱著香雪海,仿佛要將她融入自己的生命里。他語氣堅定而溫柔地說:“香兒,這個任務雖然艱巨且危險,但我向你保證,等我把敦煌遺書送到京師,我立刻回來就娶你。到時候,咱們找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遠離這江湖的紛爭與喧囂,過上男耕女織、相濡以沫的生活。我會為你建一座溫馨的小屋,屋前種滿你喜歡的花草,屋后養(yǎng)一群可愛的雞鴨。每天清晨,咱們一起迎接第一縷陽光;傍晚,咱們一起漫步在夕陽的余暉中,看那云卷云舒,聽那鳥語蟲鳴。”
香雪海靠在過劍飛的懷里,閑上眼睛,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她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那個美好的未來,感受到了那份寧靜與溫馨。她輕聲說道:“劍飛,我相信你。無論前方的道路有多么艱難險阻,我都會在這里等你回來娶我。你一定要平安歸來,我在等你給我一個溫暖的家。”
過劍飛輕輕吻了吻香雪海的額頭,柔聲說道:“香兒,你放心,為了你,為了咱們的未來,我一定會平安回來的,你在這里也要照顧好自己,等我。”
香雪海輕輕地點了點頭,那白皙的臉頰上泛起一抹溫柔的紅暈,目光中滿是堅定與柔情,仿佛藏著千言萬語卻又不知從何說起,最終只是輕聲說道:“劍飛,你也要多保重。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等你早日歸來。”
過劍飛凝視著香雪海,眼中滿是眷戀與不舍,他緩緩伸出雙手,輕輕捧起香雪海有臉龐,仿佛捧著世間最珍貴的寶物,他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她的臉頰,感受著她肌膚的細膩與溫熱,喃喃自語,深情地說道:“香兒,你真美,真漂亮。”
剎那間,過劍飛再也抑制不住內(nèi)心洶涌的愛意,他微微低下頭,緩緩靠近香雪海的嘴唇。香雪海微微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宛如蝴蝶的翅膀,她的雙手不自覺地環(huán)上了過劍飛的脖頸,身體微微向他靠近,溫柔地迎合著他的親吻。
這一吻,仿佛時間都為之凝固。他們的唇瓣緊緊相貼,傳遞著彼此的深情與眷戀,仿佛要將這三年多的思念與牽掛都融入這一個吻中。過劍飛能感受到香雪海唇間的溫熱與甜蜜,那是一種讓他沉醉,讓他癡迷的味道;香雪海也能感受到過劍飛的氣息,那熟悉而又溫暖的氣息,讓她感到無比的安心與幸福。
然而,好夢易醒,就在兩人忘乎所以、如癡如醉,如饑似渴地忘情相擁,情感一步步升溫時,守在門的小紅、小蘭兩個丫環(huán),眼看太陽已經(jīng)快要升到正頭頂,情急之下,一向愛開玩笑的小紅,也顧不得許多,直接大聲向屋內(nèi)叫喊道:“小姐,中午了,有什么情話改天再說吧,咱們該回家用膳了。”
這一聲喊叫,如同晴天霹靂,瞬間打破了屋內(nèi)那旖旎而溫馨的氖圍。過劍飛和香雪海猛然聽聞,身體皆是一僵,如同兩只受到驚嚇的小鹿,急忙便分開了,他們的臉頰瞬間變得滾燙,如同被火烤過一般,眼神中也滿是慌亂與羞澀。
香雪海迅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和頭發(fā),努力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但那微微顫抖的聲音還是出賣了她的緊張;“小紅,我……我這就來。”
過劍飛也有些尷尬地笑了笑,說道:“香兒,你……你們吃了飯再回去吧?”
香雪海輕輕搖了頭,說道:“不了,我家里人還在等我,過兩天我會再來看你的,你好好養(yǎng)傷吧。”
過劍飛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那我就不送你們啦。”
香雪海微微一笑,輕聲說道:“沒事的,你好好養(yǎng)傷吧,我們走啦。”
過劍飛深情地看著香雪海,依依不舍地說道:“雪海,你們走好。”
香雪海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出門。面對丫環(huán)小紅的調(diào)侃,她輕輕嗔怪了幾句,臉上帶著幾分羞澀和無奈。隨后,她帶著小紅、小蘭離開驛站,便徑直家的方向走去。
且說過劍飛懷著喜悅的心情送走了香雪海后,在于杰和郭強兩人的細心照顧下,他不慌不忙地吃過午飯,在等待大夫前來換藥的間隙,他便開始思索起那偷襲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