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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匆匆,百年已然過去。
大宇宙的法則終于重聚完成。
萬道法則顯得極為活躍,宛如新生。
陸無涯的元神高坐至尊仙臺,位格等同至尊。
他被這種萬道活躍的動靜驚醒。
接下來他再次修煉起了前字秘,但沒過幾年,他便再次陷入沉睡。
哪怕他的元神在不斷進步,但說到底他也只是一個沒有肉身的孤魂野鬼。
所以難以持久。
經過了百年斷斷續續的不停潛修,陸無涯的元神終于達到了化龍層次。
但他依舊不能持久修行。
正常的化龍秘境修士,修煉脊椎,每一變都能讓修士的身體素質和力量得到極大提升。
當修煉至大圓滿時,脊椎顯現化龍,擁有無盡力量,可震塌虛空。
達到化龍秘境的修士一般擁有千年壽元,生命力極為旺盛。
這個層次的修士,憑借其強大的身體素質和生命力,能夠長時間保持清醒和精力充沛。
其元神活動的時間,可達數年都無需休息。
雖然陸無涯的元神強度,早就已經達到了化龍秘境的層次。
但也正因為沒有自己的肉身,而能時刻溫養他的至尊軀體更是陷入了沉睡。
沒有了肉身吸收天地的能量反哺,他每每修煉數年,便需要沉睡很長的時間,用以積蓄下次蘇醒修煉的力量。
……
歲月如長河奔涌,轉瞬便又是兩百載春秋。
就在這二百年之中,明御極曾手持陸無涯所予的至尊令牌,回到禁區之地。
洞外罡風呼嘯,他孤身徘徊良久,目光中滿是忐忑,然而始終未得父親召見。
最后,他只能帶著滿心失落,緩緩離去,只留下滿地的寂寥。
其實在明御極徘徊的幾年時間里,陸無涯也剛好于沉睡中轉醒。
他能感知到礦洞外苦修的明御極。
可他也只是沉吟片刻,終究未作回應。
至尊軀體陷入沉睡,他無法借用其浩瀚法力與玄妙道則。
而自身元神,也不過堪堪達到仙臺二重境界。
想當初明御極離開之時,便已經處于這個境。
現在歷經了三百載光陰,只怕修為已經達到大圣之境。
貿然傳音,難免生出諸多變數,引動不必要的波瀾。
……
歲月如白駒過隙,又是三十載倏忽而逝。
陸無涯又一次從混沌中醒來,這些年,他沉睡的時間越來越長。
沉睡的時間越久,便越讓他驚恐,那就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不斷拽入永夜。
仙臺二重的元神雖然能支撐他數十載不眠不休,但每次神力耗盡,都要花費更久的時間來恢復。
元神的修行之路也日漸艱難,進境愈發遲緩,他心中滿是無奈,卻也無計可施。
單單作為魂體修行,沒有肉身的弊端日益凸顯。
若不是有著大哥的火焰庇護,恐怕他早就消散在天地之間,成為歷史長河中的一粒塵埃。
這次將他喚醒的,是張沉。
張沉曾是陸無涯原身的忠實追隨者,如今更是明御極的護道人。
得知張沉到來,陸無涯滿心歡喜,迫不及待地開門見客。
陸無涯暫時沒有破封出世,畢竟計劃尚未明朗。
張沉帶著兩人踏入礦洞,腳步在空曠的通道中回蕩。
其中一人正是明御極,他的氣質比從前更加內斂沉穩,舉手投足間透著歷經滄桑后的從容。
顯然,這幾百年的風雨磨礪,讓他成長了不少。
“父親。”
“尊上。”
“見過前輩。”
三人對著道臺上光芒四溢、精氣澎湃的仙源躬身行禮。
陸無涯只得喚醒陷入深度沉睡的軀體,他回應道:
“都坐吧。”虛空中響起原身低沉而威嚴的聲音。
明御極與張沉輕車熟路地坐下。
倒是那個同行的陌生男子,略顯局促。
他小心翼翼地落了座,仿佛這小小的石椅,承載著千鈞重量。
未等石椅坐熱,陸無涯便單刀直入的開口發問。
“你可曾婚配?”
“呃……?”
“?”
別說那個被問到的男子了,就連明御極與張沉在聽到陸無涯的問話后,都為之一愣。
張沉在接到了陸無涯的任務,并沒有過問過緣由。
畢竟他身為下屬,聽令行事便可。
但這并不代表他不好奇。
而后來,明御極也從張沉口中得知到了“父親”的一些計劃。
原本他們還以為陸無涯單純是想要研究一下這個體質,又或者有什么發現,想要確定一下。
可誰能想到,陸無涯剛一見到人,張口便是婚配與否。
“呃…,前輩……,這……”
那相貌平平的男子,呆滯當場。
對方的問題,讓他有些不知該如何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