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是思春?還是好奇?
- 大明權(quán)惡
- 老筆輕談
- 2071字
- 2025-05-28 08:43:56
韓宗復(fù)與嚴世蕃不歡而散。
及歸驛舍。
韓宗復(fù)推扉入寢,身形一定,眼神錯愕。
一姝端坐室內(nèi),容華絕代,既嫵媚動人,復(fù)雍容華貴。
韓宗復(fù)色變,急趨步下拜:“奴才叩見……”未及跪定,柳武后已疾步相扶:“韓公公免禮。”
韓宗復(fù)惑然問:“武后緣何至此?”
“韓公公,此事說來話長,咱們坐下談吧。”柳武后邊說邊坐在茶案一側(cè)。
韓宗復(fù)恭謹坐下。
“圣上前些日召我入京奏對,本以為是為新務(wù)海軍軍餉。
“錢沒要到。
“卻被安排如山重任。
“萬壽宮窟窿錢銀壓在司禮監(jiān)和我肩上。
“呂掌監(jiān)言明窟窿錢銀八百萬兩。
“如此巨款,我和呂掌監(jiān)作了難。
“此事待我回浙直總督商議一番在做定論。
“途徑濟南,所以在此碰上韓公公。”聲音緩柔,字字清晰。
韓宗復(fù)微微頷首:“這重擔壓在我們司禮監(jiān)和武后肩上。
“難呀。
“八百萬兩,怎么拿?”
柳武后蹙眉:“是呀。
“不過如今韓公公與嚴世蕃今夜不快,咱們可以湊出六十萬兩了。”
韓宗復(fù)不解:“不知武后是何意?”
柳武后一笑:“寇海貪墨銀兩三十萬,我已經(jīng)讓人挖出。
“而韓公公一口咬定是嚴世蕃拿的。
“嚴嵩不會得罪呂掌監(jiān)。
“必然會拿出三十萬兩銀子。
“這樣咱們不就是六十萬兩銀子已到手。
“回京都之前還需韓公公把戲演好。
“呂公公那里我已派人打過招呼。
“事情成敗,韓公公是關(guān)鍵呀。”
韓宗復(fù)聽到此話,眼睛瞪的很大,原來一切都是武后的手筆。
我與嚴世蕃一番紅臉,竟然沒有想出巡查人員之外的勢力。
呂掌監(jiān)同意,自己必須支持。
畢竟如今司禮監(jiān)與柳武后乘的是一條船,彌補虧空八百萬兩。
韓宗復(fù)恭謹:“武后放心,為了三十萬兩銀子,奴才一定把戲演好,演足。
“嚴家拿三十萬兩,有些少了。”說到后面時,眼眸露出貪婪。
柳武后沒有接嚴家出銀兩少這一話茬。
“韓公公,那我就先離開了,告辭。”柳武后邊說邊俏立起身。
韓宗復(fù)跟著起身,送柳武后出門。
關(guān)門之后,韓宗復(fù)靜靜落座,嘴里呢喃:“如今呂芳圣權(quán)眷正濃,還是要以他為準。
“何況呂芳這潭水,很深。”
……
嚴世蕃滿臉氣憤走入房間。
關(guān)門之后,臉色歸于平靜。
金鳳移步上前,聲音柔糯:“嚴朗。”邊說邊玉臂纏繞嚴世蕃脖頸。
這金鳳是個男人,但那手臂纖細無骨又白皙無比。
一點汗毛都沒有,光滑如鏡。
嚴世蕃撫摸玉臂:“世間怎么會有你這般尤物,比女人還要柔美。”接著深深一嗅:“還有這般體香。”
金鳳聽此一言,嬌軀一擺,便坐在嚴世蕃懷里。
“底下人傳信,武后到了。這武后可是個奇女子。
“嚴朗把她收了。
“一人戰(zhàn)我二人,豈不趣味更足。”聲音軟糯。
嚴世蕃眼睛精芒閃閃:“好是好,只不過如今還不是機會。
“武后若是走上那條道路。
“我便有機會,享你剛才所言趣事。
“鳳兒,英語要好好學(xué)。
“吾父這次向嘉靖提鋼鐵煉造事宜應(yīng)該能成功了。”
金鳳美目流轉(zhuǎn):“我在好好學(xué)呢,人家為了你什么都愿意。”
嚴世蕃露出笑容:“鳳兒,你說我主動去見武后。
“還是等武后主動來見我呢?”
金鳳美目低垂,默了一下:“她既然讓我們發(fā)現(xiàn)她到了。
“不如嚴郎主動去見她比較好。
“畢竟她是兩后之一。”
嚴世蕃點頭:“鳳兒,你觀看王業(yè),感覺他怎么樣?”
金鳳玉手撫摸嚴世蕃:“他跟嚴郎一樣,野心大的狠。
“不過他隱藏的更深。
“忠心二字,他并不占。
“他所計劃靠近武后這一事,十分高明。
“所謂計中計,很有謀略。
“王業(yè)讓武后與呂芳再得三十萬兩,他便能站穩(wěn)腳跟,贏得信賴,還能位居高位。
“而我們看似丟進去三十萬兩,卻是丟給了呂芳。
“呂芳承情,就不會擋著閣老要搞那煉鐵事宜。
“這件事情,咱們煉鐵可建,將來賺的盆滿缽滿。
“武后、呂芳解決了六十萬兩銀子。
“而這王業(yè)自己會受到重用。
“這一事,三方勢力和王業(yè)自己都得到好處,確實是個好謀略。”
嚴世蕃眼睛低垂凝視金鳳:“你還忘記一件事。
“我嚴世蕃要用的人,最后一定會全心全意跟我。
“這王業(yè)將是我最好的暗探。”
金鳳美目一笑:“嚴郎是上天所寵,任何人都會被你降服。
“無論男人還是女人?”說到這里動了動被隔的屁股:“嚴郎,真是奇男人,那物不敗的男人。”
一個男人眼睛卻水霧漫漫。
金鳳……比女人還要女人。
嚴世蕃屏住呼吸:“鳳兒,你感覺我今夜去找武后,還是明早呢?”
金鳳嫵媚一笑,春情蕩漾:“嚴郎,身體都做出反應(yīng)了。
“還用奴家替你想嗎?”
……
柳武后從韓宗復(fù)房間走出。
姍姍移步回到自己房間。
唐婉正在油燈下看書,美目瞥了一眼柳武后:“武后,回來挺快,談的順利嗎?”
柳武后頷首:“順利。”接著移步床榻落座。
靜默,沒有其他言語。
唐婉一笑:“武后,在思慮什么?”
柳武后蹙眉:“八百萬才解決六十萬,難呀。”
唐婉不置可否:“我還以為武后在思慮,什么時候見王業(yè)比較合適呢。”
柳武后美目望了一眼唐婉:“婉兒,這兩天老提王業(yè)。
“是思春了嗎?
“要是有想法,我可以做個媒人。”
唐婉一笑:“思春是有的,不過對王業(yè)不是思春。
“而是好奇。
“一個如此有謀略的男人,怎么會忍讓四年。
“或者他一開始就看透了柳小宛。
“如果一開始不知道,怎會甘心情愿戴四年綠帽子。
“若是一開始知道,那就代表他確實是個妖孽。
“能看透柳小宛是暗使,還能假裝不知道,嗯……有意思。”
“砰,砰砰。”敲門聲響起。
唐婉嬌軀輕擺,俏立而起,走到門口,玉手開門。
門外俏立一女子。
纖細身段,眉目如畫,正是剛才所說的柳小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