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大錯鑄就
- 離婚后,前夫帶兒子排隊追我
- 鯊魚改吃素
- 2018字
- 2025-06-19 15:44:28
她好好的,只是這幾天發(fā)現(xiàn)兒子不對勁。
跟她有了超出尋常的逆反心理,向阮慕淮反映了一下,讓他辭掉禍源辛柔,就被扣上了她精神不正常,有抑郁?!
最終,檢查還是被她拒絕了。
但換來的仍舊不是辛柔被辭退,反倒是阮慕淮借著出差的借口,長達(dá)兩個來月沒有回過家!
這期間,阮愿朝對她的逆反,近乎也達(dá)到了極限。
因為江夏不準(zhǔn)辛柔再來給阮愿朝上課,阮愿朝就鬧起了絕食,還把江夏端來的飯菜,全都打翻。
“滾啊!你給我滾!”
“我要辛柔阿姨!辛柔老師最好了!見不到她,我就不吃飯!餓死我自己!”
“行。”江夏心痛也到了極限,無可奈何的只覺得大腦昏沉,頭重腳輕的讓她走路都打晃,“你要不把自己餓死了,你以后就跟我姓。”
“做夢!”阮愿朝還兩手叉腰的站在小床上,頤指氣使的梗著小脖子:“我姓阮!我是阮家的大少爺!才不跟你姓呢!你娘家一個人都沒有!你就是絕戶!”
江夏驚的大腦轟鳴。
她難以置信的看著阮愿朝,看著這個自己累死累活拼盡一切保全生下來的兒子,“這些話……誰告訴你的?”
“你管不著!你給我出去!”
江夏鐵了心想一次性跟兒子掰扯清楚,不能再因為他還小,就再寵慣著,但她憤然的話剛說了幾個字,大腦轟沉的就不受控制,之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醒來,她已經(jīng)在了醫(yī)院。
是陳姨送她來的。
因為家里不能離人,總要有人照顧還在絕食鬧脾氣的阮愿朝吧,所以陳姨看她醒了,就叮囑兩句便匆匆先回去了。
江夏以為自己是太煩心,精神壓力大導(dǎo)致的突然昏厥,拔掉針頭,還想緩緩也回家,但卻被朱主任叫去了辦公室。
“你結(jié)婚了嗎?除了之前那位你家的阿姨,你還能叫其他的家人過來一下嗎?”
醫(yī)生一開口這種話,往往預(yù)示著……
江夏呼吸一緊,慌忙就道:“我沒有家人了,檢查情況不太好嗎?麻煩跟我直說吧。”
朱主任看著她臉色有些凝重,拿出江夏腦部的核磁片子,一張張的反復(fù)看著,又指出了病灶部位:“確實不太好,你腦子里長了個東西……”
那一瞬間,晴天霹靂,江夏的天都塌了。
她在醫(yī)院住了兩天,徹底消化接受了自己的病情,也明確了即將命不久矣。
……
思緒完全拉回,江夏苦痛的閉了閉眼睛,再睜開不僅一片清明,還透出了前所未有的釋然。
活不長了,就要死了。
那還有什么好在乎顧忌的?
鐘悅不知道江夏沉默的間隙里在想些什么,就想寬慰她,但湊巧,江夏也換了話題,兩人聊著服裝,聊著包包,有說有笑的氣氛也慢慢愉快了起來。
一直聊到了晚上,全家人吃了頓飯。
但飯桌上沒見到阮慕淮,估計是老爺子下手太重,他趴在房間里也起不來,阮愿朝也罕見的沒有露面,應(yīng)該是德叔轉(zhuǎn)達(dá)了所有,小混蛋被老爺子關(guān)起來了。
沒有這對鬧心的父子,江夏胃口變好了不少。
吃飽喝足,她就打算回房休息,但也猜到老爺子估計會找她談心,卻不曾想,不是老爺子,竟然是二爺爺。
二爺爺送她一串佛珠,還遞給她一張寫了毛筆字的宣紙。
打開就一句話。
——有時候裝聾作啞,生活才能過得去。
二爺爺這是勸她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別跟阮慕淮計較那么多,累了自己不說,也讓自己受折磨,不如放手隨他。
江夏會心一笑,認(rèn)真的點點頭:“謝謝二爺爺,放心吧,我知道的。”
二爺爺笑笑,又在她手心上書寫:管住錢財,做你想做的事。
江夏連連點頭,二爺爺別看出家了,但什么都看的一清二楚,也早就勸過她:錢,掌握在手里才是最重要的,至于慕淮,就當(dāng)他是給你效力打工的ATM機(jī)。
唯有這樣,才是江夏婚姻的唯一出路。
但是……
所有人都疏忽了,江夏對阮慕淮的愛啊。
如果不是太喜歡了,喜歡到控制不住自己,她犯得著放著自己曾經(jīng)好好的前途,在正值年華的時候,突然決議嫁給他嗎?
如果不是太愛了,她至于舍棄所有,甘愿當(dāng)個什么都不是的家庭主婦,只為了給他相夫教子嗎?
如果不是太在乎、太唯他不可,她何苦一次次跟他爭執(zhí),容不下辛柔,只換來日久生情,他能一心一意?!
戀愛腦不可怕,愛情本就是可貴的,不該被污名化。
可怕的是,孩子已經(jīng)有了,即便清醒了也大錯鑄就。
七年的時間,阮慕淮幾乎無所不用其極的,一點點剜挖刺捅著江夏的心,慢慢的讓她的心死了,人也死了。
即便沒有得絕癥,即便江夏依舊為了孩子對付跟他過下去,但當(dāng)初那個滿眼滿心都是他,視他為一切的江夏,也早被他親手殺死了。
阮慕淮趴在臥房床上睡了一覺,醒來已經(jīng)是后半夜了。
滿屋漆黑,寂靜無聲。
他挪身慢慢坐起,稍微活動手臂,感知背上的鞭傷似乎緩解了一些,姑奶給他上的藥,還算不錯。
按開了臺燈,室內(nèi)也有了一些微弱的光亮。
阮慕淮下床打算去沖個澡,順手撈起手機(jī),看到辛柔發(fā)來的消息,再要移開手機(jī),卻余光瞥見了遠(yuǎn)處沙發(fā)。
臥房很大,外屋的布置也類似一個客廳,沙發(fā)躺椅的位置,毛毯微微鼓了一個小包,很明顯就是有人。
阮慕淮起身一邊解著襯衫扣子,一邊走了過去。
江夏側(cè)身也在睡著,還睡的很沉,安靜的睡顏姣好,均勻的呼吸近乎發(fā)不出任何聲響。
長長的睫毛如一排濃密的小刷子,在黯淡的光線下勾勒著極好的容顏,她長得很好,五官艷麗,皮膚也白。
不然阮愿朝也不會那么像她,長得那么好了。
阮慕淮在旁靜靜地看著,鬼使神差的腦子里就想到了……她寫的那些數(shù)據(jù),江夏的才華,遮掩不住,只是被他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