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我希望我們能好聚好散
- 離婚后,前夫帶兒子排隊追我
- 鯊魚改吃素
- 2014字
- 2025-06-11 00:10:00
辛柔太會利用自己這張臉了。
她含情脈脈的,又無助的咬著唇,那凄楚柔弱的摸樣,任誰都我見猶憐。
“跟辛柔無關,你差不多得了!”
阮慕淮到底上了前,開脫袒護的話語一過,他還順勢掰開江夏的手,強迫她放開了辛柔。
這話像是一把刀,捅的江夏心臟一下驟停。
阮慕淮看著辛柔,冷峻的臉上也沒什么表情,就道:“這里沒你的事了,我讓人送你回家。”
他拿起茶幾上的對講機,直接喊來了一個保鏢。
“送辛小姐回去。”
“是,阮先生。”保鏢應聲,便對辛柔做請的手勢。
辛柔抿了抿唇,又回眸看了眼阮慕婷,然后說:“慕淮,婷婷傷的不輕,要記得讓人給她多做幾次冰敷,還要按時吃藥,不然真毀了容,她哪受得了啊。”
阮慕淮輕微的點點頭。
阮慕婷聽著,卻氣悶更甚,憤恨的盯著江夏,那眼神恨不得跟要吃人似的。
“還有江夏姐,慕淮已經擔心不想你誤會,不讓我來給朝朝上課了,不然我怎么會進項目組呢?以后我們工作上還要相處,所以有些話……我都不知道該不該說。”
“不知道該怎么說,你還說這么一大堆干什么?”江夏再次戳破,還反問了句:“還是你覺得,公事、私事我分不清呢?”
要真想針對辛柔,那背地里下絆子的陰人手段,江夏有的是。
可工作就是工作,她還不至于因為自己一次眼瞎心盲,婚姻失敗了,就遷怒旁人,還擾亂了自己的工作!
辛柔訕笑著:“那是我想多了,但你和朝朝之間,怎們說孩子都還小,你不能因為孩子說了什么,就胡亂猜忌啊,你是他的母親,如何教育兒子,不該是你多自我審視反省嗎?”
“什么錯都歸給別人,那你呢?這個當媽的,是否合格,當妻子,你又是否……算了,是我多話了,當我沒說。”
辛柔及時制止,還滿臉歉意的又看了看阮慕淮,很羞澀后悔的:“一時沒忍住,真對不起啊,我這就走了,慕淮,你也好好勸勸江夏姐,夫妻之間,有什么說不開的呢。”
這些話說的,巧妙又高端。
里外里,弄得辛柔好像是那個滿懷善念的大好人,明事理,又有分寸!
對比之下,就顯得江夏胡攪蠻纏,教育不好兒子,還不自我反省,一味地指責兒子,責怪丈夫,還欺辱小姑子,活脫一個作精啊!
江夏看著辛柔跟保鏢離去的背影,荒謬的唇畔不住上揚,涼涼的笑意持續不減。
阮慕淮看著江夏臉上的那絲笑,只覺得刺眼,他也煩的寒眸漸次緊瞇,“江夏,你到底吃錯什么藥了?!”
江夏回神瞥了他一眼,“吃錯藥?可能吧。”
最近她每天都吃很多藥,一大把幾十粒的,這才勉強穩住堪堪下滑的身體狀態。
阮慕淮的臉就黑了。
阮慕婷也再忍受不住,沖過來就要撲向江夏:“我看你就是瘋了!純吃飽了閑的!小心眼就知道吃醋!看我哥和辛柔姐在一起,你接受不了!但也不看你自己那德行,你……”
“閉嘴!”阮慕淮擋住阮慕婷,還冷言呵斥,再一把將她推回了美人榻。
“老實待著!”他怒視了一眼阮慕婷,再看向江夏:“從今天開始,婷婷就住在這里,直到傷好為止,這期間,你負責來照顧她,這也是你該承擔的責任!”
誰讓江夏打了人呢。
江夏卻毫無自覺,只不近人情的冷道:“不可能!”
“律師沒有聯系你嗎?我已經起訴離婚了,秋水苑,我一天都不會再住,我沒拿走的東西,你就讓人全扔了吧。”
江夏沉了口氣,轉眸悵然的看向遠處:“阮慕淮,我今天能跟你回來,就是最后一次再跟你把話說清楚,不管是你,還是阮慕婷,或者是你們阮家任何一個人,我不打擾你們,你們也別再來招惹我,不然——”
她刻意沒說下去,無奈的眼瞳收緊,迎著阮慕淮戲謔的目光,她不得已繼續道:“跟你過了七年,你覺得我傻到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嗎?”
“什么?”阮慕婷坐在美人榻上,仰著頭非要插話:“你懂個屁啊你懂!威脅誰呢?給你臉了是吧!”
江夏沒理她,卻手指向了通往負一負二的樓梯方向:“下面的保險庫,有什么我心知肚明,每樣東西放在那里,我也無比清楚……其余的,還用我多說嗎?”
這話一落,阮慕淮陰霾的臉色瞬間沒法看了。
阮慕婷也呆愣的啞巴住了。
像阮家這樣,上流中的上流,既富且貴的豪門中佼佼者,生意往來,各方面打點,涉及到相送的各種禮品,往來的文件資料……那都早不是貴重二字可以形容的。
而這些東西,屬于上流階層心照不宣的一種默契,一種大家都相互保守的秘密,也是相互制衡的手段。
但如果公開了……
哪怕只是其中一小部分,一點點冰山一角,后果不堪設想。
“要挾我?”阮慕淮冷嗤著開了口。
江夏移開雜亂的眸,強撐道:“或許吧,那里面的東西我都沒動,但一切都早在我腦子里了,阮慕淮,痛快離婚,別再來騷擾我,我就保證跟你相安無事,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真鬧到了撕破臉,對大家誰面上都不好看。
而且,江夏也做不到完全不顧兒子的感受,盡管那是一個不認親媽的小畜生。
可孩子再不好,也是她身上掉的一塊肉。
“七年了……”她壓抑苦澀的心臟還是疼的一塌糊涂,勉強用最后一絲氣力說:“就當我們……好聚好散吧。”
阮慕淮倏地一僵。
不同于江夏先前提離婚,這次的她,心平氣和的講出了這些,也擺明了就要跟他、跟阮家、甚至包括兩人生的兒子都要劃清界限,老死不相往來。
這么決絕的她,讓他一時間大腦連帶著呼吸全亂了。
江夏卻看都沒再看他一眼,邁步錯開,徑直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