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詐尸了!
- 毛茸茸聯姻?每天被迫雄競修羅場
- 九汐公子
- 2129字
- 2025-07-11 08:35:36
裴溯皺了皺眉:“楚非晚,你發什么瘋?”
站在裴溯肩膀上的秦沅歪了歪鸚鵡腦袋。
楚非晚,她的閨蜜?
不對,準確地說,應該是原身的閨蜜。能跟原身玩到一起,兩個人可謂是臭味相投,都跟女主白蘇蘇過不去,也都非要跟白蘇蘇搶男人,最后都沒落得什么好下場。
不同的是,原身搶的是男主裴溯,楚非晚搶的是白蘇蘇的暖男學長。
楚非晚冷笑:“我發瘋?裴溯,你一直都不待見沅沅,剛回裴家住她就死了,你敢說,她的死跟你毫無關系?”
裴溯沉默不語。
這在楚非晚看來恰恰就是心虛的表現,她怒火更甚,抓起一把地上的白菊花指著裴溯的臉:“枉費沅沅暗戀你那么多年,你卻這么對她!今日是她葬禮,你卻連她對菊花過敏都不知道,竟還帶著菊花來祭拜?”
秦沅:……啊這,詭秘啊,人都死了還管過不過敏的啊?
“啊切!”
鸚鵡秦沅聞到白菊花的香味,猛地仰頭打了個噴嚏。
楚非晚和裴溯都朝著她齊齊看來。
裴溯神情微滯:“鸚鵡……也會打噴嚏?”
楚非晚一把抓過了裴溯肩膀上的鸚鵡,怒道:“好啊,裴溯,你就這么不重視沅沅的葬禮嗎?這種場合,竟然還把藍玥兒送你的破鸚鵡帶上,想氣死誰呢?”
鸚鵡秦沅感覺自己快要被掐死了,聲嘶力竭地發出“嘎嘎”叫聲。
詭秘,你快住手啊!你要殺了我嗎?
好在裴溯解救了她。
裴溯捏住了楚非晚的手腕,面色冷峻地將她解救了出來,聲線冷冽略帶警告:“楚非晚,適可而止。否則我不介意讓你和秦沅躺一塊去。”
楚非晚到底還是有些畏懼裴溯的,不敢跟他硬剛,轉頭就跑去抱著秦沅的棺材痛哭:“沅沅啊,地獄空蕩蕩,裴溯在人間啊!你真是一腔情意喂了狗,竟然還不如一只鳥!”
秦沅:……
裴溯冷冷瞥了楚非晚一眼,在靈前送了一束花,看都不看秦沅的遺體一眼,就將鸚鵡放在自己的肩膀上轉身離開。
秦沅卻是忽然振翅而起,叼起了剛才楚非晚落在地上的白紗花,飛到了自己的遺像前。
也是剛才,她看到遺像后才發現,這個世界的秦沅,與穿書前的她長得一模一樣。
她在原來的世界不止有許多貓貓狗狗小動物陪伴,還有許多親朋好友,雖然是個社畜牛馬,但小日子也十分溫馨,現在忽然穿書,原來的身體應該也沒有了生機,想必親朋好友們也在為她舉辦葬禮吧?
想到這秦沅就不免有些傷心。
她叼起白花放在自己的遺像前,既是為了祭奠死去的原身,也是為了祭奠死去的自己。
見楚非晚停止哭泣正紅著眼眶盯著自己,看著怪可憐的模樣,秦沅又開始同情心泛濫,湊過去用鸚鵡腦袋蹭了蹭她的手臂,安慰她。
楚非晚盯著她幾秒,忽然抱住她爆哭:“沅沅,是你回來了對不對?”
秦沅頓時大驚:“嘎嘎——”
不是,這都能認出來?
不過詭秘你能不能輕點,我快要被你給壓死了!
裴溯也被自家鸚鵡的舉動給驚了,可眼瞧著自家鸚鵡在楚非晚懷里被擠壓得都翻白眼了,當即上前解救:“楚非晚,放開我的藍寶石!”
楚非晚松手,鸚鵡“啪嘰”一下,落到了地上。
裴溯額角青筋直跳。
楚非晚更是雙手顫抖,顫巍巍跪在地上,看著直挺挺躺尸的鸚鵡,顫聲問:“沅沅,你又死了?”
與此同時,秦沅感覺自己仿佛置身冰窖當中,冷得她一個激靈,猛地坐直了身子。
上前獻花的賓客們正好看到了棺材中的秦沅做了個仰臥起坐,集體被硬控住了。
秦沅看著熟悉的靈堂,又低頭看了眼坐在冰棺中的自己,再跟面前吊唁她的賓客四目相對,略有些尷尬地打了個招呼:“嗨?”
“鬼啊!”
“詐尸了!”
賓客們的尖叫爆鳴聲頓時響徹靈堂。
秦沅看著一片混亂,賓客亂竄的靈堂,忽然感覺,氣氛都烘托到這了,她不死是不是有些太不禮貌了?
正當她猶豫要不要躺下繼續死的時候,楚非晚猛地上前抱住了她,興奮不已:“沅沅,太好了,你又活了!”
而不遠處的裴溯,則是捧著奄奄一息的鸚鵡,目光幽深地盯著她。
秦沅好像讀懂了他的表情:你活了,我的藍寶石死了,你高興了吧?
這跟她有什么關系?
秦沅略有些心虛地別開眼,在楚非晚的攙扶下從冰棺里爬了出來。
裴溯幽深審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如影隨形,秦沅想要忽略都難,最后還是過不了心里那關,磨磨蹭蹭走到了他面前,飛速拿走了他手里的鸚鵡。
“秦沅,你要對藍寶石做什么?”
裴溯猛地回神,正想要奪回愛寵的尸身,就見剛還躺尸的鸚鵡,被秦沅按壓了幾下后,就又站直了身子,活蹦亂跳了起來。
藍寶石甚至還伸長腦袋蹭了蹭秦沅。
秦沅碰了碰它腦袋,然后把鸚鵡遞到裴溯面前,“喏,還給你。”
裴溯一把奪過了鸚鵡,冷冷瞥了秦沅一眼,然后在鸚鵡耳邊低語:“藍寶石,這個壞女人之前差點把你燒死,離她遠點。”
秦沅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這并非裴溯胡謅,之前原身聽說了藍寶石是藍玥兒送給裴溯的后,就醋意大發,趁著裴溯不在,跟楚非晚一塊想要把藍寶石給烤了。
關鍵時刻,裴溯回來救下了藍寶石,也因此徹底厭惡了原身。
但讓他們都沒想到的是,藍寶石竟然猛地用力在裴溯鼻梁上啄了一下,然后飛撲到了秦沅的懷里。
秦沅下意識抱住了它。
裴溯疼得“嘶”了聲,伸手一摸鼻梁,竟然都出血了。
他頓時目光冷凝地看向了抱著鸚鵡的秦沅。
秦沅瞬間收起了幸災樂禍的笑容,把難過的事情都想了一遍,才假惺惺問:“哥,你沒事吧哈?”
楚非晚卻是沒有那么多顧忌了,指著鼻梁出血的裴溯叉腰大笑:“哈哈哈!裴溯,我就說應該烤了這只鸚鵡吧?”
季清夏穿著件黑襯衣,手里拿著枝白菊花,剛走進靈堂,就聽到了楚非晚狷狂的笑聲,在看到棺材邊站著的秦沅后,豁然轉身走出了靈堂。
幾秒鐘后,他又重新走進了靈堂,卻發現眼前依舊是一樣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