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小兔子,你在可憐我?
- 毛茸茸聯姻?每天被迫雄競修羅場
- 九汐公子
- 2066字
- 2025-07-10 09:19:01
他眸光含笑地看向秦沅,“嗯?”
兔子秦沅點頭如搗蒜。
季清夏似乎是找到了更有意思的事,將兔子秦沅揣在白大褂的兜里,就離開了實驗室。
季清夏雖然是裴溯的表弟,但原書里對他的描述不多,一般只有裴溯或白蘇蘇犯病的時候,才會大晚上把他叫過去。屬于是標準的霸總的醫生朋友。
但據秦沅觀察,裴溯的這位醫生朋友,似乎熱衷于科研。
發現她是一只通人性的兔子后,應該暫時不會把她解剖,但肯定還想要研究她。
季清夏把兔子秦沅帶回了自己的臥室,還特意讓傭人給她準備了兔窩和草料等,然后一一教她使用,看得出來,是把她當寵物兔養了。
秦沅松了口氣,寵物兔總比實驗兔和肉兔好。
躺在干草堆上啃著新鮮的羽衣甘藍,秦沅覺得兔生圓滿。在有錢人家當寵物兔,這不比穿書前累死累活當牛馬強?
翌日清晨,陽光照進臥室,暖洋洋的,映照得毛茸茸的秦沅兔毛晶亮。
兔子秦沅是被女人的責問聲吵醒的。
“季清夏,昨天你跑哪去了?你哥病情惡化,就等著你來抽骨髓,為什么你不在他身邊好好待著?”
“整天搗鼓你那破實驗室有什么用?你當醫生能治好你哥嗎?”
“你知不知道,你哥化療頭發都掉光了。當初我們生你下來,就是為了救他!如果不是你的骨髓和你哥的匹配,我為什么要生你?”
“別說只是骨髓了,就算你哥需要換哪個零件,你也得馬上給他!聽到沒有?”
秦沅趴在窩里,豎起了耳朵聽門口那個短發胖女人數落季清夏,原本還有些幸災樂禍,但聽到后面卻有些同情起他了。
都是一個媽生的,這也太不公平了!
她一個陌生人聽著都覺得憤怒,就更別提當事人季清夏了。
可面對親生母親冷酷的話語,季清夏卻表現得近乎麻木地平靜,眼神里全然沒有昨日在實驗室里的光彩,“知道了,媽。”
門被“啪”地一聲關上。
季母已經走了,季清夏卻宛若雕塑般一動不動地站在門后,清俊面容眉目低垂,將整個人都籠罩在陰影中。
這時候,忽然有一只毛茸茸的爪子碰了碰他的小腿。
季清夏低頭,就看到了他昨天從實驗室撿回來的那只有靈性的兔子,正用毛茸茸的爪子小心翼翼地觸碰他的小腿,睜著紅寶石般的眼睛望著他。
他靠著門坐在了地上,伸手碰了碰秦沅毛茸茸的腦袋,自嘲地笑了聲,“小兔子,你在可憐我?”
秦沅用兔耳朵蹭了蹭他的手背。
季清夏將她捧了起來,放在膝蓋上,將臉貼在了她毛茸茸的背上。
許久,他才緩緩開口:“季渡塵先天患有白血病,需要骨髓移植。為了換上合適的骨髓,他們做了很多檢測才生下了健康的我。我的存在就是為了救他。”
“我的血液,骨髓,甚至是每一個器官,都是因他需要而存在。其實我應該感謝季渡塵,沒有他,他們就不會生下我。他就是我存在的意義。我學醫也是為了救他。”
季清夏低頭看著自己,語氣平靜,不知是在說服別人,還是說服自己。
秦沅感到心情有些沉悶,很想開口安慰,但張嘴卻只能發出“咕咕”的聲音。
不是肚子餓,這是兔兔用來表示不滿的聲音。
季清夏朝她看去。
就見那只渾身毛發雪白透著些粉色的小兔子,站在他面前,用紅寶石般的眼睛瞪著他,使勁搖頭。
季清夏微怔,將她捧了起來,“你覺得我說的不對嗎?”
兔子秦沅重重點頭。
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即便你的帶著救你哥哥的使命降生,可你也該有自己的生活,并非他人的附屬,更不是別人的零件庫!
“你一只小兔子怎么懂那么多?”
季清夏啞然失笑,將她捧回到了窩邊,輕摸了摸她陽光下雪白發亮的毛發,又給她喂了些干草,聲音依舊清澈明朗:“兔兔不需要懂那么多,只需要吃飽了曬曬太陽就好。”
秦沅嚼著干草腹誹:兔兔要是不懂那么多,早被你在實驗室解剖了!
……
“藍寶石,我出門一趟,你別亂跑。”
秦沅睜開眼,發現自己又變成裴溯的鳥。
裴溯親自給她碗里倒了鳥糧后,又叮囑起管家:“我和母親去殯儀館送秦沅一趟,你們看好藍寶石,別讓她吃太多,別像上次那樣差點撐死了。”
管家:“裴總放心。藍寶石這幾日吃的都不多。”
裴溯也感覺自從那天藍寶石差點撐死后,似乎一直食欲不佳,又變成了以前那樣高冷不給人碰的模樣。別說聽她學舌了,就連“嘎嘎”叫她都不樂意了。
他都懷疑愛寵是不是抑郁了。
秦沅見裴溯抬腿要走,猛地振翅朝他飛去。
她也想去殯儀館送“秦沅”一趟!
感覺到肩膀微沉,裴溯偏頭,就對上鸚鵡淡藍色的腦袋和黑不溜秋的小眼睛。
管家正要把鸚鵡抓回籠子里,但鸚鵡的爪子卻緊抓著裴溯的西裝不放。
裴溯抬頭制止了管家,有些驚訝于鸚鵡突如其來的熱情,“既然藍寶石想跟在我身邊,就帶她一起去吧。”
管家遲疑:“裴總,帶一只鸚鵡去靈堂不好吧?”
裴溯擺手:“沒事,藍寶石很安靜的。”
秦沅想說“是啊是啊”,然而黃喙一張,出口卻是:“嘎嘎——”
……
殯儀館,守靈堂。
今日是秦沅的遺體告別儀式。
她到底是裴家養女,裴家還是要為她操持喪事的。
前來悼念的人大多是裴家的親戚,還有“秦沅”生前的好友。
“沅沅,前幾天見你還好好的,說好一起去打卡我老公的痛樓,你怎么就忽然走了啊!”
一個身穿黑色哥特風洛麗塔禮裙的女孩,趴在棺材邊痛哭流涕。
看到手持白菊花的裴溯走來,那黑裙女孩頓時紅了眼,氣憤地沖上前,一把奪過了裴溯手里的白花,丟到了地上,然后怒聲質問:
“裴溯!是不是你害死了沅沅?裴伯伯生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沅沅,立了遺囑讓你照顧她,你就是這么把她照顧到棺材里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