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親手遞上離婚協議

她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你都知道了?"

"整個公司都知道了。"我苦笑,"陳總的求婚可是轟動一時啊。"

她低著頭,不敢看我:"對不起..."

"你答應他了嗎?"

"我..."她咬著嘴唇,"我說要考慮考慮。"

"考慮什么?考慮怎么跟我離婚嗎?"

"不是的..."她急忙解釋,"我只是...只是需要時間..."

"需要時間做什么?權衡一下誰對你更有利嗎?"我站起來,走到她面前,"還是說,你在等我主動提出離婚,這樣你就能做那個被傷害的人?"

她的眼淚落下來:"你為什么要這么說?"

"那你告訴我,我說錯了嗎?"我緊盯著她的眼睛,"這七年來,你是不是一直在等他回來?"

她沉默了。這沉默比任何回答都要傷人。

"你知道嗎?我一直以為自己很幸運,能娶到你這樣的女人。"我自嘲地笑了笑,"可現在我才明白,原來我只是你等待陳南回來時的一個過渡品。"

"不是的..."她抬頭,"這七年我對你是真心的..."

"真心?"我打斷她,"如果是真心,你為什么從不在朋友圈提起我?為什么陳南一回來你就變了個人?為什么生病第一個想到的是他而不是我?"

她說不出話來。

"林雨晴,你知道最諷刺的是什么嗎?"我看著她,"最諷刺的是,即使到了現在,我還是忍不住關心你。看到你發燒,我心疼;看到你哭,我難過。"

"可是..."我深吸一口氣,"我累了。"

她猛地抬頭:"你這是什么意思?"

"離婚吧。"我說出這三個字,心如刀絞,"我們都累了。"

客廳陷入死一般的寂靜。窗外的月光灑進來,照在她淚痕未干的臉上。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有些感情,注定是一場徒勞。

"真的要離婚嗎?"她的聲音帶著哭腔。

"不然呢?等你和陳南訂婚的時候,我再主動提出來?"

"我沒有要和他訂婚..."

"但你也沒有拒絕他,不是嗎?"我看著她手腕上的鉆石手鏈,"這么貴重的禮物都收下了,你覺得你還有資格說這種話嗎?"

她低頭看著手鏈,卻沒有取下來的意思。

這個細節刺痛了我的眼睛。

"明天我會讓律師把離婚協議送來。"我轉身走向書房,"公司的股份我會轉給你,房子也給你。"

"為什么?"她在我身后問。

"因為我不想欠你什么。"我停下腳步,"這樣你就可以心安理得地跟陳南在一起了。"

"我不要你的補償!"她突然提高了聲音,"我們就不能好好談談嗎?"

"談什么?談你這些年是怎么想著他的嗎?還是談你是什么時候開始騙我的?"

她愣住了。

"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去年陳南回國后,你們幾乎每天都在見面。那些所謂的加班,不過是你們約會的借口罷了。"

"你...你調查我?"

"不需要調查。"我冷笑,"整個公司都知道,只有我這個傻丈夫被蒙在鼓里。"

她的臉色變得蒼白:"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瞞著你..."

"你當然不是有意的。"我諷刺地說,"你只是不想讓我這個礙事的丈夫打擾你們的重逢。"

"不是這樣的..."她急切地解釋,"我只是...只是一時糊涂..."

"一時糊涂?持續一年的一時糊涂?"我轉過身,直視著她的眼睛,"林雨晴,你覺得我很好騙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