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她為初戀擺999朵玫瑰求婚

"你不用道歉。"我疲憊地說,"也許從一開始,我們就不該在一起。"

"不是的..."她急忙解釋,"這七年我過得很幸福,你對我很好..."

"所以呢?所以你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接受我的好,同時又念念不忘你的初戀?"

她低下頭,淚水打濕了睡衣。

"林雨晴,如果可以重來,你還會選擇嫁給我嗎?"

這個問題像一把刀,懸在我們之間。她沒有回答,但我已經知道答案了。

第二天是周末,我早早醒來,發現身邊空無一人。

客廳傳來她壓低的說話聲:"阿南,你在醫院還好嗎?...嗯,我知道...不用擔心我..."

我站在臥室門口,看著她背對著我打電話,語氣溫柔得像在哄小孩。這樣的語氣,是我七年來從未聽過的。

"好,那你先休息,我一會去看你。"

電話掛斷,她轉身看見我,明顯嚇了一跳:"你...你醒了?"

"嗯,醒了。"我平靜地說,"去醫院?"

"是啊,阿南昨晚發燒了。"她低頭收拾包包,"他一個人在醫院,我去看看。"

我走進廚房,水槽里還放著昨晚的碗筷。往常這個時候,她都會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凈凈。

"我幫你洗吧。"她跟進來。

"不用了,你不是要去看你的阿南嗎?別讓他等太久。"

她愣了一下,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輕輕說了句:"那我走了。"

看著她急匆匆離開的背影,我突然很想知道,在她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打開手機,發現她又更新了朋友圈:"以前總覺得過去的就讓它過去,現在才明白,有些人從來就沒有真正放下過。"

配圖是一張醫院走廊的照片,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地上,而在陽光中,有兩個人的影子緊緊相依。

我知道,那是她和陳南。

坐在沙發上,我開始翻看她的社交賬號。這些年她發的動態不多,大多是工作和生活瑣事。

直到去年陳南回國,她的動態突然多了起來。

"久違的故人重逢,時光仿佛回到了高中。"

"有些緣分,兜兜轉轉還是會重逢。"

"原來青春從未走遠,只是暫時藏了起來。"

一條條動態,記錄著她對陳南的思念和期待。

而我,這個合法丈夫,卻連一個標點符號都沒有出現過。

手機響起,是公司同事小王:"李哥,你知道嗎?陳總今天在醫院向林總求婚了!"

我的手一抖,手機掉在地上。

"據說特別浪漫,擺了999朵玫瑰,還有鉆戒。林總當場就哭了。"

"不過林總好像還沒答應,說要考慮考慮。"

我掛斷電話,癱坐在沙發上。原來,這一天終究還是來了。

下午,林雨晴回來了。

她站在玄關處,看著坐在黑暗中的我:"你怎么不開燈?"

我沒說話,只是默默地看著她。她今天穿了一條白色連衣裙,跟七年前我第一次見她時一模一樣。

只是現在,她的手腕上多了一串鉆石手鏈。那是陳南送的求婚禮物吧。

"聽說今天醫院很熱鬧?"我開口,聲音有些嘶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