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們手牽著手散步,不知不覺就逛到了未名湖。
未名湖匯水面積為21.22平方千米,湖面面積為6.38平方千米,總面積約60平方千米,為江南三大名湖之一。湖體輪廓呈近橢圓形,湖底部較為平坦,湖泊平均水深為2.27米,湖中被孤山、白堤等分隔,分為外湖、西里湖、北里湖等五片水面,小瀛洲、湖心亭、阮公墩鼎立于外西湖湖心,青峰塔與保俶塔隔湖相映。2000多年前,吳山和寶石山之間泥沙淤積,形成沙嘴,后靠攏成為沙洲,形成內湖——未名湖。
“她就在那里···”青稚指向湖水右側,一個穿著紅色連衣裙、渾身滴著水的小女孩正低頭看著水面。
賀昭成瞇起眼睛:“我看不見她。”
“什么?但她就站在那里——”
“這就是'天眼通”的特殊之處,你能看到連普通陰陽眼都看不見的靈體。”賀昭成的聲音緊繃,“描述給我聽,詳細一點。”
我強迫自己仔細觀察那個小女孩:“她···大約七八歲,紅色連衣裙,黑色長發濕漉漉地貼在臉上,皮膚很白,不,是發青的那種白···她在哭,但沒有眼淚···”
賀昭成的表情越來越凝重:“三年前,這個湖淹死過一個女孩。官方說法是意外,但···”
“但什么?”
“但她的母親一直堅稱是謀殺。”賀昭成從口袋里摸出一串古樸的銅錢,“她需要幫助,青稚。而你現在是唯一能直接與她交流的人。”
我驚恐地后退一步:“不,等等,我做不到···”
“你能。”賀昭成的聲音突然變得異常柔和,帶著某種不容抗拒的力量,“走過去,問她需要什么。我會在這里保護你。”
青稚的雙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但在賀昭成的注視下,她發現自己無法拒絕。她一步步走向湖邊,每一步都仿佛踩在棉花上。
小女孩似乎察覺到了她的接近,緩緩抬起頭。當青稚看清她的臉時,差點驚叫出聲——女孩的眼睛只有眼白,嘴角卻掛著詭異的微笑。
“你···你好,我叫青稚。”
一陣冷風吹過,霧氣短暫散開,露出了通往公園出口的小路。
哭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水花聲,仿佛有什么東西正從湖中爬出來。青稚的血液幾乎凝固,她僵硬地轉過頭,看向聲音的來源。
湖面上,一個黑影正緩緩升起。它有著人類的輪廓,但比例扭曲,四肢過長,頭部以一種不可能的角度歪向一側。更可怕的是,它沒有臉——本該是面部的位置只有一片平滑的黑暗。
我的呼吸變得急促,本能終于戰勝了好奇心。我轉身就跑,卻聽到身后傳來水花四濺的聲音,以及一種詭異的、濕漉漉的爬行聲,像是有什么東西正快速追上來。
“不要回頭看,不要回頭看...“我在心里默念,全力沖向公園大門。身后的聲音越來越近,他甚至能聞到一股腐臭味,像是浸泡多時的水草和腐爛的魚。
就在他即將到達大門時,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他的腳踝。我失去平衡,重重摔在地上,我驚恐地回頭,看到那個無臉黑影正趴在地上,用長得出奇的手臂拖拽著他向湖邊移動。
“青稚,接住。”賀昭成大聲喊著。
“放開我!“我瘋狂踢打著,但那只手如同鐵鉗般牢固。絕望中,我的手碰到了地上的噬魂棒,用盡全力砸向黑影的手臂。
一道紫色光芒穿過了黑影,如同擊打空氣,但黑影卻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松開了手。我沒有猶豫,爬起來繼續狂奔,這次他終于沖出了公園大門。
街燈明亮,車流如常,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青稚癱坐在人行道上,大口喘著氣,引來幾個路人好奇的目光。
“青稚,你沒事吧。”追上來的賀昭成焦急地詢問我。
“我···我沒事,就是膝蓋蹭破了點皮。”
事已至此,我們只能先回家,等著明天再調查這件事。
到家后,賀昭成細心的為我涂了藥水,又包扎好傷口,我太困了,幾乎是躺在他的懷里睡著了,這會兒他是實體的模樣,有血有肉、有活人的溫度,還有心跳,我聽著他砰砰的心跳聲,聞著淺淡的草藥香氣進入夢鄉。
“青稚····”賀昭成撫摸著我的臉頰,“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