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緊盯林南雅進出辦公室的動向,不過十來分鐘,她便現(xiàn)身。只見她神色自然,眉眼帶笑,眾人瞬間心照不宣——這并非袁詩雅輸給林南雅,而是慧聚忌憚蘇墨謙的勢力。
“抱大腿好辦事”這波操作,老祖宗早就玩明白了,身為卷王之王的學霸們能不懂?
下班鈴一響,林南雅就和許遇哲組了個飯搭子局,殺到烤鴨店。推開包間門,邢萱早到了,正捧著手機瘋狂婉拒:“真對不住,今兒有約了哈!明天必須安排上!”
電話剛掛,許遇哲擠進門就開始整活:“活久見!邢總這鐵公雞居然舍得拔毛請客,我這波直接‘受寵若驚’表情包三連!”
邢萱翻了個白眼懟回去:“少擱這兒彩虹屁,真當我聽不出來?喊邢總就想白嫖飯?想得美!今兒特意叫你來當冤大頭,快麻溜點菜!”
許遇哲一屁股癱在圓桌邊,撇著嘴吐槽:“我說邢大老板,都當CEO的人了,還擱這兒摳搜呢?今天不得狠狠破個財表示表示?”
邢萱挑眉回懟:“錢得花在刀刃上,沒瞧見我明天還有大客戶局?”
許遇哲滿臉嫌棄:“合著熟人專坑唄!”
林南雅邊倒酸梅湯邊笑,轉(zhuǎn)手把兩杯推過去:“她請客?別天真了!說是組局,最后指不定誰掏錢包場呢!”
邢萱沖林南雅比了個贊:“還是老伙計懂我!”轉(zhuǎn)頭朝許遇哲翻了個大白眼,“大學那幾年算我白教你人情世故了!”
許遇哲一拍桌子:“可別提了!跟你混飯的日子,我錢包比臉還干凈!我爸媽總以為我偷偷養(yǎng)女朋友,結(jié)果呢?你這‘假女友’光蹭飯不干活!”
邢萱抱著胳膊冷笑:“火藥味這么沖?內(nèi)分泌失調(diào)該看醫(yī)生啦!”
林南雅笑著打圓場:“人家這是‘復(fù)仇’計劃失敗,只能拿你撒氣,妥妥的冤種大冤種現(xiàn)場!”
邢萱八卦完白天慧聚的瓜,直接拍桌笑出聲:“爽!這口惡氣我憋好久了,今天總算揚眉吐氣!”
許遇哲撇著嘴陰陽:“某些人看著純良無害,實則......”
林南雅秒接話茬,挑眉反問:“笑面虎本虎?”
許遇哲立刻狗腿改口:“哪能啊!咱們雅姐這叫扮豬吃老虎,妥妥的王者級操作!”
林南雅慢悠悠嘬了口酸梅湯,涼涼甩出一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當忍者神龜唄。”
邢萱一拍大腿,戲精附體:“這就叫——忍一時越想越氣,干一票直接封神!林氏兵法第88條,專治各種不服!”
許遇哲苦著臉哀嚎:“合著我滿肚子毒舌金句,全憋成便秘文學了!”
邢萱翻了個白眼戳穿他:“得了吧!人家雅姐是被師哥當寶挖來的,你倒好,上趕著當迷弟!沒確定關(guān)系前,給我夾緊尾巴做人!”說著還故意拖長“關(guān)系”倆字。
許遇哲仰天長嘆:“找對象比考清華還難!好女人是稀有物種,好男人——怕不是瀕危保護動物吧!”
林南雅瞥了眼許遇哲,吐槽道:“都說兔子不吃窩邊草,合著是窩邊草壓根看不上這兔子!”邢萱笑得前仰后合:“人家草可是自帶取向雷達,精準避開!”
林南雅入職那天,邢萱和許遇哲比她還像熱鍋上的螞蟻。確認一切妥帖后,邢萱才長舒一口氣。
飯桌上,邢萱夸張地捂著胸口:“蘇墨謙這尊大佛往那兒一坐,今天登門的公司跟趕集似的!五六家搶著談合作,還有人直接點名要請林大小姐吃飯!我這心里啊,又想蹭熱度又怕被盯上,整個一‘又菜又愛玩’!”
林南雅挑眉潑冷水:“得了吧你!沒蘇墨謙遞梯子,咱們拿什么登高望遠?他要是不點頭,這些人連蹭飯資格都沒有!”邢萱撇撇嘴:“合著我們都是抱大腿的‘關(guān)系戶’唄!”
邢萱皺著眉嘀咕:“道理我都懂,就怕你吃虧啊……”
林南雅放下筷子,挑眉笑道:“管他是精明商人還是小心眼子,只要在公平線內(nèi),我保準把他給的好處翻倍還回去!哄大佬開心可是門技術(shù)活,大佬滿意了,咱們的日子才能一路開掛!”
邢萱痛心疾首地拍桌:“救命!這感覺就像我親手把自家養(yǎng)得白白胖胖的小奶羊,往大灰狼嘴邊送!血壓都要飆升了!”
許遇哲立刻補刀:“可不嘛!這哪是送羊入虎口,分明是把小白兔往‘狼里狼氣’的披著羊皮的霸王龍嘴里塞!”
林南雅攤手苦笑:“沒辦法!蘇墨謙這位‘職場滅霸’,雖然沾上就甩不掉,但現(xiàn)在沒他這尊‘移動靠山’鎮(zhèn)場子,我怕是還沒開始搞事業(yè),就得提前上演‘社畜涼涼火葬場’!”
飯局接近尾聲,三人碰杯碰出“毒奶三連”:祝邢萱公司殺進納斯達克敲鐘,許遇哲早日“攻略”心動對象,林南雅能在大佬身邊保命成功。這flag立得,每個聽著都難以實現(xiàn)!
第二天林南雅一踏進公司,同事們跟開了倍速的熱情AI似的,老遠就笑著打招呼。有人甚至殷勤詢問要不要幫帶早餐,那股熱絡(luò)勁兒,活像相識了十個世紀。再看潘蕓,破天荒安安靜靜癱在工位上,全程閉麥裝透明人,仿佛前一天劍拔弩張的場面只是場集體幻覺。
林南雅照舊給賴床冠軍許遇哲捎上三明治和牛奶。十點整,蘇家的車準時來接,瞥見下車的不是蘇墨謙,她心里默默放了串煙花——終于不用直面那位“職場大魔王”了!不過轉(zhuǎn)頭又想起正事兒,等丁澤出差殺回來,說什么都得揪著他把五險一金聊個明明白白,畢竟打工人的權(quán)益,一寸都不能讓!
抵達秦宅,權(quán)叔客氣相迎,一路引著林南雅上了二樓。推開房門,屋內(nèi)窗簾緊閉,光線昏暗依舊。她熟門熟路走到一間房門前,抬手敲門,笑著喊道:“蘇同學,太陽都曬屁股啦,該起床咯!”
林南雅本以為還得好一番催促,沒想到蘇睿晨的回應(yīng)秒速傳來,干凈利落:“進!”
林南雅剛擰開把手,將門推開一道縫,刺眼的光線就撲面而來。只見蘇睿晨大喇喇坐在不遠處,手指在iPad上劃動,瞥見她像只受驚的兔子般杵在門口,立刻揚了揚下巴:“怎么?我臉上是長獠牙了?”
林南雅挑眉一笑,大大方方邁進門:“還以為某位賴床專業(yè)戶沒穿衣服呢!”
林南雅剛準備關(guān)門,余光突然瞥見一抹黑影閃現(xiàn)。沒等她看清來者何人,身體已經(jīng)條件反射般出手,一把掐住對方咽喉,動作快得像條件反射的捕獵機器。
觸感軟乎乎的,林南雅下意識攥緊拳頭,猛一抬頭,差點嚇得魂飛魄散——門口杵著個比她還高的僵尸人偶!頂著慘白的大臉,猩紅長舌耷拉著,身上的清朝官服泛著詭異的冷光,瘆得人后脖頸直冒冷汗。
林南雅愣是沒抖一下,單手揪著僵尸后頸像拎小雞仔,轉(zhuǎn)頭對上憋笑的秦嘉定,挑眉道:“這陰間限定款,是給我的驚喜?”
蘇睿晨目瞪口呆地看著全程,半晌才憋出一句:“你這反應(yīng),確定是女孩子?”
林南雅隨手把僵尸人偶甩到墻角,拍了拍手,一臉淡定:“要不是騰不出手,高低給它來個過肩摔表演!”
這時蘇睿晨才注意到她另一只手還拎著個蛋糕盒。林南雅把盒子往桌上一放,沖他勾了勾手指:“行了,別看僵尸了,來驗收我的回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