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梁太傅
- 假千金被換嫁?皇子他拿命寵我
- 清月桃梔
- 2012字
- 2025-05-30 22:00:00
我緊皺的眉頭被他的一番話漸漸撫平,我知道他所講所指,并非完全是下棋之事。
我不甘心輸的如此之快,臉上的面子也是抹不開的。
“再來。”我信誓旦旦的說著。
苑遲輕笑著搖了搖頭,“你若記不住我的話,無論再下多少局,結果都是一樣的。”
“先生不試,怎知學生不行。”我不愿服輸。
我知道自己的能力遠不如苑遲,但仍想再試一試。
與苑遲下棋的感覺是與安瀟不一樣的,此時才覺得我與安瀟下棋的水平是真的上不得臺面的。
“罷了,且再看看你的本事。”
苑遲說罷,很快又在棋盤上擺起了棋局。
三局下來,無一例外,滿盤皆輸的人依舊是我。
本以為苑遲會再借此數落我一番,畢竟這些時日相處下來,苑遲作為先生對我們還是很嚴苛的,說話也鮮少留情面,如今學堂內的小姐們看苑遲的眼神與第一日相見時大不相同了,就連安瀟見到苑遲也是一副畏首畏尾的樣子。
“無妨,你很聰慧,領悟的很快,三局雖未贏我,但你已經能悟靜心之意,難得,難得。”
苑遲語重心長的說著,又起身遞給我一本看著很厚的書。
“這是什么?”
“這是我親手繪制的棋譜,全天下僅此一份,里面記載了我畢生棋藝之心血,現下看在你我師徒一場,忍痛割愛贈予你,你若能將其中奧秘融會貫通,便能小有成就。”
他頓了頓道,“當然,即便你學會其中的所有本領,也還是超不過為師我的。”
話音落,苑遲便已將他的這本“畢生心血”放在了我面前的案幾之上,背過身負手而立,那獨屬于驕縱男子的爽朗笑聲回蕩在學堂內。
“君玄,何事如此高興啊?說來讓老夫也聽聽。”一道低沉、渾厚的聲音先人一步傳入我與苑遲的耳中。
苑遲轉身,我也站起身,與他一同望向來人。
來人是個瘦高個,兩鬢斑白,皺紋浮于面中,右手撫著蒼白的大胡須,一臉笑容彰顯得和藹可親。
苑遲微微俯身行了拱手禮,“梁太傅。”
原來這就是梁太傅,方才苑遲說起梁太傅,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梁太傅與苑遲回了同樣的禮,我有些驚異,顧不得多想,上前恭敬的行禮問安,“見過梁太傅。”
梁太傅擺了擺手,“這位是新來的學生?”
“這位是夏尚書的二女兒夏云笙,是這批新來的學生。方才我正是傳授她下棋心得。”苑遲替我答到。
“哦?夏知丞舍得接回自己的女兒了?聽說一回來便與你……便與三皇子結了婚事。”梁太傅背著手走到學堂內的高位坐下,視線落在我身上,沖我招了招手。
“來,孩子,莫拘束,走近些,讓老夫好生瞧瞧。”
我看向苑遲,他對我輕輕頷首,我便依著梁太傅的話走上前。
“嗯……很像……不錯,是個好姑娘。”簡短幾個字,梁太傅一邊說著一邊點頭,十分意味深長,我不懂是何意。
“云笙不懂梁太傅所言何意,還請太傅賜教。”
“沒什么,只是看見你想起一位故人罷了。”
“原是如此。”
我忽然想起季蘭軒送我來南鄰書院那日,囑托我的話,便趁此機會向梁太傅說道,“云笙也有一位朋友,名喚季蘭軒,乃是國公府的大公子,他曾與我提起過梁太傅,對太傅的文學才識十分欽佩,特意叮囑我,此番來了,定替他向您問好,他曾在此處受過太傅教誨,一直感恩在心。”
苑遲早已尋了位置坐下,此時聽見我這話,探究的眼神落在我身后,我頓時只覺后背涼颼颼的。
“國公府的大公子啊,老夫記得,那時他與太子一同前來,領悟能力出眾,是個不錯的好苗子。”梁太傅一邊說著,看向了窗外,似是在回憶。
梁太傅一生閱人無數,那時來此學習的學生想來眾多,卻還能記得季蘭軒,想來季蘭軒的確很出色。
梁太傅像是又想到了什么,看著我說道,“那時來此學習的不只有太子,三皇子也一同來了,說起三皇子,老夫一生教過許多學生,可他是老夫見過唯一一個如此勤奮上進的,后來一段時間,太子眾人皆離開后,三皇子又折返回來,求了我親自與他講學,領悟能力只在國公公子之上,你啊,可是撿到寶嘍。”
梁太傅說著,目光穿過我,與苑遲對視相笑。
可我在京中這些時日聽到的三皇子傳聞,與梁太傅所說的三皇子無一點相同之處,簡直不是同一人,我眉間染起一絲疑慮。
許是看出了我的疑慮,梁太傅又道,“你可見過三皇子?”
“未曾。”
“坊間傳聞真真假假還需你自己日后仔細分辨去,此生與你相守之人如何旁人怎會知曉?”梁太傅的話似是在點撥我。
莫非關于三皇子的那些傳聞所言不實?
“這三皇子與云笙是既定的姻緣,太傅關心你才與你說這些,你也無需多想,待來日,自會知曉。”苑遲一直坐在案幾前自顧自地的喝茶,聽完了我與太傅的話,走到我身邊,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側了側身,躲過他的手,心里埋怨他怎地如此不分場合。
“云笙謝梁太傅指點。”我低頭欠身向梁太傅道謝。
“罷了,老夫看你也是個聰明的孩子,尚有眼緣,倘若他日你遇迷途,可來尋老夫為你指點一二。”
今日梁太傅所言,讓我深思很久,卻不想,梁太傅料事如神,有朝一日,我的確急趕而來,求他告知真相。
梁太傅起身,準備離開,與苑遲擦身之時停下腳步,“君玄,今日可否有幸與你對弈一局?”
苑遲笑了笑,“梁太傅,今日便算了,我這兒還有個不成器的學生等著我教呢,改日我提兩壺好酒去您院里再決戰一局。”
“罷了罷了,也就只有你敢拒絕我這老頭子了。”梁太傅擺著手,邁著沉穩的步伐離開了孔學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