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先去一趟曹家吧。”
曹雨香必定是想要借著此物與她說什么。
紀檀音坐上馬車,前往曹家。
曹家。
曹大太太看向曹雨香,“那東西當真能讓她主動過來?”
“母親,紀表姐一定會來。”
曹雨香篤定道。
曹大太太狐疑地看著她,“你老實說,你到底瞞著我什么?”
曹雨香也不知該如何說起。
正因為她很糾結,故而才會拖到了現在。
她又道,“女兒也不敢肯定,不過,母親,等我見過紀表姐之后,我再告訴您。”
曹大太太知曉自家的這個女兒,瞧著性子軟,可是卻很有主見。
她不過是不想表露太多,反倒引起林云的不滿罷了。
曹大太太便也不多問了。
她也只想看個熱鬧,莫要被牽連進去就是。
果不其然,沒一會,下人便稟報,說是紀表姑娘來了。
曹大太太盯著曹雨香,“她還真的來了。”
曹雨香起身,“女兒去迎她。”
“去吧。”曹大太太點頭。
其實曹大太太也想趁機親近紀檀音。
若是能夠讓紀檀音嫁入曹家,也算是親上加親嘛。
總歸肥水不流外人田。
曹大太太也有著自己的盤算。
否則,也不可能如此縱容曹雨香了。
曹雨香親自迎紀檀音進了府。
“紀表姐,咱們去我院子說話。”
曹雨香親昵地牽著她的手。
紀檀音輕輕點頭,便跟著一同前去。
二人入了她的院子,行至花廳內,相繼落座。
一旁的香爐內,香煙裊裊,隱約夾雜著一股淡淡地綠檀香。
紀檀音低頭看著自己手腕上也掛著一串綠檀佛珠。
“紀表姐,那耳墜子,在端午那日,我便想給你了。”
曹雨香知曉她來意,倒也沒有拐彎抹角。
紀檀音笑了笑,“表妹有話,但說無妨。”
“上回前往寶龍寺,我遠遠地瞧見表姐獨自去了后山。”
曹雨香看向她,“我正要喚你,你走得太快,我便跟了過去。”
“我就是那日摔下馬車的。”
紀檀音無奈地說道。
“那耳墜子是我從后山的小路上發現的。”
曹雨香又道,“當時我還擔心表姐出什么事兒,轉身便去找人了。”
“你可瞧見跟著我的丫頭錦屏?”
紀檀音看向她。
“沒有。”曹雨香搖頭。
“后來呢?”紀檀音問道。
“等我回去沒一會,便聽說你從馬車上摔下去了。”
曹雨香皺眉,“我瞧見紀表姐被抬進了寺內的廂房,沒一會,姑姑跟前的李媽媽便趕過來了。”
曹雨香看著她,“我以為那日是我看錯了呢。”
紀檀音倒是明白了她所言何意。
“看來,表妹現在告訴我,是覺得那日我并非是摔下馬車的。”
曹雨香小心地看著她,“表姐,你該不會是因為此事兒,才離開勇伯府的吧?”
紀檀音盯著曹雨香看。
沒有想到,事情竟然在這有了轉機。
她并未否認,畢竟,曹雨香送來耳墜子,也已經猜到了緣故。
“我自從那日之后,便不記得當時發生的事兒,后頭,總是做噩夢。”
紀檀音無奈,“出于自我保護,只能離開。”
“怪不得。”曹雨香握著她的手,“此事兒,云表姐可知道?”
“她因此還與我置氣。”
紀檀音苦笑,“此事兒,表妹可莫要聲張,萬一真的那日的事兒,另有隱情,免得招惹麻煩。”
“放心吧。”曹雨香心里也有了主意。
紀檀音也并未久留,去了曹大太太那見禮之后,便離開了。
她坐在馬車上,神色晦暗不明。
虧得曹雨香并未順著一路追過去,否則,她如今早已變成一具尸體。
曹雨香送走紀檀音,只覺得后背一冷。
她轉身去了曹大太太那。
“母親。”
“問清楚了?”曹大太太好奇。
曹雨香點頭,“母親,紀表姐離開勇伯府,的確是另有隱情。”
曹大太太一臉好奇。
曹雨香上前,附耳與她說道。
曹大太太聽過之后,雙眸劃過一絲詫異。
“難道她那日出了意外?”
“母親,您想到哪里去了?”曹雨香知曉,她想歪了。
曹大太太蹙眉,“難道不是?”
“哎。”曹雨香又道,“若真的有何不妥,她就不會要搬出來了。”
曹大太太點頭,“這女子最注重的便是名節,她那日到底發生了何事兒?”
“反正不是好事。”曹雨香搖頭,“早知道,我便不該將那耳墜子送過去了。”
“此事兒,到咱們這便打住。”
曹大太太可算是反應過來了。
曹雨香嘆氣,“女兒回去了。”
曹大太太點頭,等曹雨香離開之后,心情反倒沉重起來。
不過,對于曹大太太來說,紀檀音突然不香了。
她暗自搖頭,“果然,我家哥兒沒有這個福氣啊。”
紀檀音冷不丁地打了個噴嚏。
她剛下了馬車,便見鄭茜正翻身下馬。
“我正要找你。”
紀檀音沖著她微微一笑。
鄭茜走了過來,“我坐你馬車,你隨我去個地方。”
“現在?”紀檀音瞧著天色。
“就現在。”鄭茜說話間,已經上了馬車。
紀檀音無奈,跟著一同上去。
“去哪?”紀檀音問道。
“出城。”鄭茜直言。
“好。”紀檀音見她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索性陪著了。
鄭茜沖她咧嘴一笑。
紀檀音將帕子擋在了她的臉上。
“笑的很難看。”
“好啊。”鄭茜伸出手,便去撓她癢癢。
紀檀音連忙往后躲。
二人在馬車上嬉鬧起來。
不遠處,一道黑影也隨之閃過。
鄭茜微微一愣,掀開車簾看了過去。
“咦……”
“怎么了?”紀檀音湊近。
“有人暗中盯著你?”鄭茜看向她。
“哦。”紀檀音不以為然地應道。
“你知道?”她皺眉。
紀檀音繞著帕子,“沒人盯著才奇怪。”
鄭茜徑自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你倒是不在意。”
“在意也沒用。”紀檀音靠在一旁的引枕上,“打又打不過,罵也罵不著。”
“也不知曉是何人。”鄭茜難免心生好奇。
“你可知曉有句話怎么說來著?”紀檀音笑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