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譽看了看系統(tǒng)界面。

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有【42】的體力和【36】的敏捷，五羅輕煙掌和金雁功兩門武功后面分別掛著“小成”二字。

想來，不外乎幾種因素。

第一，小成與小成之間亦有區(qū)別。

第二，五羅輕煙掌這門武功，比金雁功要更加牛逼。

第三，前兩者皆是。

具體如何，還要看學其它武功時能否辨別出來。

又是一日過去。

晨光微熹，段譽早早便候在段正淳寢居外。

兩人一起吃了早飯，見段正淳吩咐了巴天石一些事務(wù)，便不再有事的樣子，當即笑嘻嘻地迎上去，說道：“今日天氣甚好。”

“今……”

“不如教孩兒一陽指吧！”

段正淳微微一怔，隨即搖頭，勸道：“譽兒，一陽指乃我段氏絕學，需以深厚內(nèi)力為根基。你如今內(nèi)力尚淺，強行修習，有害無益。”

段譽眼珠一轉(zhuǎn)，道：“爹爹此言差矣！內(nèi)力不足，可以先學心法招式嘛。至于使出來是否有威力，日后再說。反正內(nèi)力要慢慢練，可招式若不先學，豈非白白浪費光陰？”

段正淳見他振振有詞，不禁失笑：“你這孩子，歪理倒是一套一套的。”

經(jīng)過這些天學武，再加上看朱丹臣等人演武，段譽對大理境內(nèi)通行的數(shù)十門武功已看了個大概。

他深切知道，有些東西，只要招式一擺出來，有見識的人就知道這是什么武功。

就好像前世的什么閃電五連鞭、鐵山靠，已經(jīng)抽象到那種地步了，但樂子人不僅一眼能看出來，還樂此不疲，說這起碼練了兩年半。

所以，段譽開始趁熱打鐵，說道：“爹爹常說武學之道，貴在循序漸進。孩兒先學個皮毛，待日后內(nèi)力漸長，自然水到渠成”

“要是碰到什么強敵，只是擺出個招式，也可令對方投鼠忌器。若是一味等待，豈非因噎廢食？”

段正淳被他纏得無奈，終于松口：“罷了罷了，你既有此心，為父便傳你入門心法。但切記，內(nèi)力未成之前，不可強行使出，以免傷及經(jīng)脈。”

段譽大喜，連連點頭：“孩兒謹記！”

兩日后。

段譽自己的院落里，諸多仆人、丫環(huán)已被他早早遣散。

他們知道小王爺在練武，也不敢過來，既是怕段譽一個失手，“傷及無辜”，也有些杞人憂天，比如怕像什么話本里說的那樣，小王爺說他偷學武功，輕飄飄一掌打死。

安靜至極的環(huán)境里，段譽凝神靜氣。

約莫一兩分鐘后，右手食指微微抬起指尖隱約有一縷淡淡白氣縈繞，卻似有若無，稍縱即逝。

他試著凌空一點，一尺外的些許竹葉輕輕一顫，卻未落下。

顯是勁力微弱，僅如尋常點穴手法，想達到以內(nèi)力隔空點穴的火候，還遠得很。

再隔半尺一試，那竹葉終于算是飄落。

樓頂處，段正淳負手而立，見狀微微頷首。

見段譽還想再練，怕他內(nèi)力不足，已飄然而下，說道：“兩日便能‘凝氣于指’，已是難得。不過，一陽指的精髓在于‘以氣御力，隔空制敵’，你如今只得其形，未得其神，尚需時日打磨。”

段譽收回手指，見被段正淳發(fā)現(xiàn)了，只是笑道：“爹爹放心，孩兒明白。招式既已學會，日后內(nèi)力深厚了，自然能發(fā)揮真正威力。”

段正淳見他悟性奇高，心中欣慰，卻又隱隱覺得，這孩子學武的進境未免太快了些，以后若是眼高于頂，看不起天下群雄……

他沉吟片刻，說道：“武學之道，欲速則不達，你能明白就好。現(xiàn)既已入門，便需沉下心來，慢慢積累。”

段譽恭聲應了，心中卻有諸多念頭閃爍。

“若以北冥神功吸人內(nèi)力，一年里搞了二十年內(nèi)力，再使這一陽指，不知會是何等光景？指戳葉二娘，氣指云中鶴，該如砍瓜切菜一般輕松吧？”

“還有我的系統(tǒng)，這王府里日日見的全是好人，一個對我有惡念的都沒……也不知道是她們真沒惡念，還是在系統(tǒng)評級里不入流，無法觸發(fā)……”

“要是沒有這消除惡念的獎勵，統(tǒng)子哥豈不是被白白浪費了？”

“萬一無量山某人從山底過去，找到了他們當年隱居的地方，北冥神功、凌波微步豈不是就要離自己遠去了？”

這一日，段譽見段正淳奉旨南巡，母妃又去玉虛觀清修，府中只剩褚萬里、傅思歸、朱丹臣三人值守，心思大起。

“這不是天賜良機是什么！”

段正淳不在府中，或處理事務(wù)的時間，段譽一般都是跟朱丹臣等人一起練武。

次日，練武過后，段譽便故作愁容。

在廊下往院落去時，忽地一拍額頭，驚呼道：“哎呀！昨夜佛祖托夢，說無量山中有佛緣待取，需五日內(nèi)親往，否則緣法盡散！”

朱丹臣濃眉一皺：“世子莫不是又看了什么野狐禪的話本？”

段譽正色道：“朱四哥豈不聞‘菩提本無樹’？那夢中羅漢手持玉像，分明就是無量山遺跡的月光菩薩。若錯過這番造化，只怕……”

說著，連連嘆氣。

朱丹臣雖猜他家公子爺是又想出去玩樂，但也不好拿出段正淳來壓：“世子前日還向王爺討教一陽指，怎的今日又改信佛了？”

段譽只稍稍回想了那死鬼段譽看過的書，便雙手合十道：“武學是塵世法，佛法是出世道。朱大哥，《金剛經(jīng)》有云‘應無所住而生其心’……”

朱丹臣出自“漁樵耕讀”中的“讀”，家學淵源不比段譽遜色多少。

見他引經(jīng)據(jù)典，一瞬間便想出了兩處典籍可以再駁。

但暗想了想世子素來行事，若強留他在府，保不齊又鬧出什么幺蛾子，只得嘆道：“罷了，屬下陪世子走一遭。但可得約定好——以五日為限，來回不得超過兩旬，更不得涉險。”

褚萬里急道：“王爺回來問起……”

“父王常說‘上報四重恩’，佛祖恩德豈非第一重？”段譽眨眼笑道，“褚大哥若實在為難，不如去玉虛觀請示母妃？”

這一招釜底抽薪，嚇得褚萬里連連擺手。

誰不知刀白鳳是在道觀“出家”，向她請示佛法，能有好？

“那不如褚大哥也一起去吧，府中事務(wù)，交與傅三哥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