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陽光透過警署走廊的玻璃窗灑落，張郎步履沉穩地踏入九龍警署。

他眼底的疲憊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銳利的清醒。

威爾斯署長正伏案批閱文件，抬頭見是他，頓時咧開嘴笑了：“阿郎，看來你是真想通了？”

張郎單手插兜，另一手輕叩桌面，

語氣平靜卻不容置疑：“昨晚想了一夜，渾渾噩噩的日子該結束了。”

隨后扔給威爾斯一盒特意挑選的古巴雪茄：“麻煩你和那邊打個招呼，我的職位……該還回來了。”

威爾斯眼中精光一閃，立刻起身拍了拍他的肩，活像迎回了財神爺。

“早該這樣！你想回灣仔還是九龍？一句話的事！”

他壓低聲音，意有所指，“畢竟你的‘名望’……上頭一直很看重。”

“這次，我想去飛虎隊。”

張郎直視威爾斯的眼睛，指節在桌沿微微一緊，“身手生疏了，得練回來。再說——”

他頓了頓，嘴角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弧度，“也好保護上面的人啊，對吧？”

威爾斯眉頭一挑，隨即哈哈大笑：“好！有野心！”

他回到辦公桌前，把雪茄盒放到了自己的抽屜里，

“飛虎隊周sir下個月退休，正好缺個能鎮場子的。不過……”

他意味深長地瞇起眼，“那邊可不像重案組，子彈和沙包不講情面。”

“正合我意。”

張郎接過雪茄卻沒點燃，只是捏在指間轉了轉，“對了，那邊……”

“包在我身上！”

威爾斯大手一揮，“三天內給你調令。不過——”

他忽然湊近，壓低嗓音，“飛虎隊最近正在重組。你去了，或許能單挑大梁。”

張郎眸光一沉，緩緩點頭。

離開時，走廊的風卷起他西裝的衣角，背影筆直如刀。

威爾斯望著他的背影，掐滅煙頭喃喃自語：“這把刀，總算要開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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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爾斯推開特使辦公室的磨砂玻璃門，臉上諂媚的笑容與昨日面對張郎時判若兩人。

“特使，張郎那邊松口了，說已經‘冷靜好了’。”

特使大衛頭也不抬，鋼筆尖在文件上劃出刺耳的聲響：“華人就是賤骨頭，不壓一壓，永遠搞不清，誰才是主子。”

他冷笑一聲，“17年那群滿洲人也是這樣，最后不都乖乖聽話了？”

威爾斯故作疑惑地搓了搓手：“其實我不太明白……為什么非得是張郎？”

“你動動腦子！”大衛終于抬起陰鷙的眼睛，

“現在華裔警隊里，老家伙們早被我們喂飽了。年輕的要么資歷淺，要么是刺頭——唯獨這小子，總督察的銜，報紙上天天夸他‘親民神探’。”

他站起身，窗外的維多利亞港倒映在他鏡片上，“讓他站在訪華隊伍里，內陸那邊就會覺得……香江華人‘自愿’接受我們治理。”

威爾斯假裝恍然大悟：“原來是給談判加籌碼！高明！”

大衛得意地撣了撣西裝袖口：“他還有什么要求？”

“說想去飛虎隊‘深造’。”

威爾斯壓低聲音，“可那是暴力機構的核心，萬一讓他接觸到……”

“急什么？”

大衛突然瞇眼笑了，“羅斯家族那個羅芙洛，不是整天嚷嚷要建女飛虎隊嗎？”

見威爾斯發愣，他嗤笑道，“聽說張郎見了漂亮女人就走不動路。”

“讓那洋妞去‘指導訓練’，只要把他勾上床，我就特批她的女子分隊——既拴住張郎，又讓他摸不到實權。”

威爾斯頓時豎起大拇指：“一箭三雕！我這就去安排他入隊！”

“慢著。”

大衛拿起電話聽筒，意味深長道，“先讓他去基層摔打兩個月。至于羅芙洛……我親自‘鼓勵’她明天就去飛虎隊報到。”

他撥號的手指頓了頓，“記住，華人再能干，終究只是我們的棋子。”

“當然，如果他識趣的話，也可以賞他幾根骨頭。”

大衛撥通了羅斯家族羅芙洛的私人電話，幾聲鈴響后，

羅芙洛慵懶的聲音傳來：“大衛先生，有何貴干？”

大衛輕笑一聲，語氣帶著上位者的從容：“羅芙洛小姐，聽說你一直想組建一支‘女飛虎隊’？”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瞬，隨即傳來椅子挪動的聲響，顯然她來了興趣。

“怎么，你們終于肯松口了？”

“當然，只要你愿意……幫個小忙。”大衛的手指輕輕敲擊桌面，

“明天，飛虎隊會有一位新教官報到，叫張郎。”

“那個華人總督察？”

羅芙洛嗤笑一聲，“怎么，你們想讓我去陪他訓練？”

“不。”

大衛壓低聲音，帶著蠱惑的意味，“是讓你去‘馴服’他。只要你能讓他上了你的床，女飛虎隊的批文，我親自簽字。”

羅芙洛沉默片刻，忽然笑了：“有意思。不過，大衛先生，我可不是那種隨便使喚的棋子。”

“當然不是。”

大衛瞇起眼，“這是交易。你得到你的成就，我們……確保張郎不會礙事。”

羅芙洛輕哼一聲：“行，我明天就去會會他。不過——”

她頓了頓，語氣陡然冷峻，“如果我發現你們在耍我，羅斯家族可不會善罷甘休。”

大衛滿意地掛斷電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棋子？不，這是一盤更大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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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威爾斯在警署訓練場找到了正在打沙袋的張郎。

“張sir，好消息！”

威爾斯笑容滿面地走近，“上面批準了，你可以去飛虎隊報到，明天就開始。”

張郎停下動作，擦了擦汗，眼神銳利：“這么快？我還以為至少要等幾天。”

“上面很看重你嘛！”

威爾斯拍了拍他的肩，故作神秘地壓低聲音，“不過……飛虎隊最近有個新安排，羅斯家族的羅芙洛小姐也會加入訓練。”

張郎挑眉：“羅芙洛？聽說她想組建女飛虎隊？不是一直沒批下來嗎？”

“哈，這不就批了？”

威爾斯擠了擠眼，“聽說是個狠角色，你可別被她比下去了。”

張郎淡淡一笑，沒再多問，但眼底閃過一絲警惕。

張郎回想了一下，因為自己的蝴蝶效應，霸王花好像要提前建立了，不知道她的搭檔還是不是胡慧。

自己對羅不怎么感興趣，不過胡還是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