灣仔警署辦公室

窗外的雨絲斜打在玻璃上，張郎剛掛斷灣仔分區警長的匯報電話，桌上的加密專線就亮起了紅燈。

“阿郎，”

李云飛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帶著幾分鄭重，

“新華社的周社長想約你見面。上次我跟他初步接觸過，已經表明了你的立場——愿意為國家發展出一份力?！?

張郎指尖輕叩桌面，目光掃過墻上新掛的灣仔區地圖——那些標紅的忠義社地盤已經全部換上了藍色標記。

“可以，飛哥你安排時間?！彼D了頓，嘴角微揚，

“正好，我們的香江芯片實驗室已經完成組建，上周抓的那幾個商業間諜也都招了，是時候開始投產了?！?

李云飛在電話那頭輕笑一聲：“明白，我這就聯系周社長。不過...”

他壓低聲音，“你上次說的內地之行？”

“等見過周社長后，”

張郎從抽屜里取出一份蓋著“龍騰科技“印章的企劃書，

“我就北上詳談。到時候讓吉米提前去深圳籌備建廠，我們的首款國產手機...”他輕輕拍了拍文件，

“該亮相了?！?

雨聲中，兩人同時陷入短暫的沉默。最終李云飛打破沉寂：“這條路不好走?！?

“所以才要現在走。”

張郎按下辦公桌下的警報測試鍵，警署內外頓時響起尖銳的蜂鳴聲。

在閃爍的紅光中，他對著話筒說出最后一句話：“告訴周社長——我們準備的禮物，會比他們想象的更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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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江半島酒店

在座的只有3人，張郎，李云飛，周社長。

柚木裝潢的私人包廂內，吊扇緩緩轉動，窗外是維多利亞港的黃昏。

張郎將一份《龍騰通訊技術白皮書》推向桌對面，封面印著簡體字的“自主移動通信網絡計劃”。

周社長翻開文件，目光停留在頻譜分配圖上：“張先生這份方案，是把基站直接建到羅湖口岸？”

張郎手指點著深圳河位置：“我的技術團隊測算過，只要在文錦渡架設中轉塔，香港的移動信號就能覆蓋到深圳火車站?！?

香江電訊是張郎的產業，搭設信號站，等等都是張郎的公司處理。

香江電燈（相當于國內電網）目前也是張郎的產業，所以搭設線路等等，都不是問題。

他解開西裝紐扣，“我是齊魯人，祖父39年留在香港做生意，但根始終在內地。”

周社長合上文件，忽然失笑：“現在很多港商說生意就是生意...”

沒等周社長說完張郎直接打斷：“周社長，生意和科技無國界，但人一定要知道自己的根?！?

周社長直接起身大笑，贊揚的說：“好，如果向張先生這樣的人士多一些就好了。”

張郎突然提高聲調：“周社長！”

他掏出龍騰實驗室的工程樣機——一個銀灰色翻蓋設備，比市面的大哥大小巧一半還多。

“這機器里的編碼芯片，寫的是漢字二進制。英國佬出價300萬英鎊買專利，我連圖紙都沒讓他們看。”

沉默中，周社長給三只茶杯斟滿鐵觀音。

茶湯在杯中蕩出漣漪時，張郎壓低聲音：“明年英就會派人訪華，詳談香江問題，我想在此之前，先把生產線建到廣州?！?

周社長舉杯：“省委會歡迎愛國港商，放心，政策絕對一路綠燈。”

張郎同樣舉杯示意：“龍騰在深圳的工廠，會用簡體字印說明書?！?

大家喝完坐下張郎繼續道：“以后我們不僅要在內陸建設普通工廠，還要建設高科技產業園區?！?

周社長開心的道：“內陸熱烈歡迎像張先生這樣的愛國人士。具體的我還要回去匯報，但我相信上面一定會支持的?！?

這些可都是周社長的業績，他被派到這里來，不就是為了這些嗎？

張郎起身道：“好，那我等周社長的好消息，等消息確定我會去一趟內地?！?

隨后又補充了一句：“目前李家源（吉米）已經在內陸多個城市開始建廠了，相信上面已經看到了我的誠意?！?

“我們已經知道了，原來李家源是張生的人。張生可以說是繼霍家以后的第一人?！?

周社長忽然提到某個名字，像在棋盤落下關鍵一子。

張郎張郎轉著茶杯輕笑：“周社長夸獎了，這是我應該做的?！?

茶渣沉底時，周社長已起身整裝：“靜候佳音。”

他臨走前回頭看了眼窗外的港灣，霓虹初上的天際線處，正有貨輪鳴笛駛向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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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社長回到辦公室，窗外的維多利亞港燈火通明，霓虹映照在玻璃上，像是一幅流動的畫卷。

他先是和上面通話講了一下張郎的問題，然后……

他拿起紅色電話，撥通了一個熟悉的號碼。

電話那頭，老領導的聲音沉穩而威嚴：“怎么樣？”

周社長微微前傾，語氣恭敬卻帶著一絲斟酌。

“上面已經批準了，歡迎張郎回去投資。不過……他的身份敏感，不宜公開露面，李家源可以作為內地的代言人?！?

電話里沉默了兩秒，老領導緩緩問道：“這個人，怎么樣？”

周社長指尖輕輕敲擊桌面，斟酌著措辭：“立場沒問題，愛國心是有的，做事也算正派，就是……”

他頓了頓，“手段狠了點，辦案時面對嫌犯，基本都是擊斃?！?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輕笑：“年輕人嘛，熱血一點很正常。匪徒該擊斃就擊斃，有什么問題？”

周社長微微點頭，又補充道：“還有一點，他私生活非常不檢點……非常好色。”

老領導的笑聲更明顯了：“人無完人嘛，有點小毛病反而好打交道。有弱點，才更容易拉攏。”

周社長嘴角微揚，附和道：“老領導說得對。”

電話那頭的聲音忽然嚴肅起來：“等他來了，我親自見見。香江的問題，不容置疑，我們一定要收回。多一個朋友，就多一條路。”

周社長挺直腰背，鄭重回應：“明白?！?

電話掛斷，辦公室里只剩下掛鐘的滴答聲。

周社長望向窗外，維多利亞港的夜色依舊繁華，但他的眼神卻愈發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