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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林家院子

林冰和林川楓很快便到了家中,王夢嫣和林然已經在院子中等候了,林然一臉惺忪的樣子,看起來還沒睡醒。

“林冰,你可算回來了,正想跟你說家里沒柴了,真是及時雨宋江啊。”王夢嫣看到林冰和林川楓背后背著的柴火不禁笑道,“川楓,你也跟著去了啊,怎么不喊著你弟弟一起去,讓他也鍛煉鍛煉。”“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嘛,我爹說我弟正在睡覺所以就沒喊他我就跟著我爸爸一起去了。”林川楓擦拭著臉上滲出的汗,笑嘻嘻地對王夢嫣說道。雖說已入秋,但一個小孩子背著這么多柴火,即使是秋風送爽,但也阻擋不了體溫的迅速升高。“對對對,你跟你爸爸能力都大,好了,能人們現在可以把柴火送到屋子里去洗洗手等著吃飯了嗎?”王夢嫣說著,順勢做出一個“請”的手勢,林冰不禁無奈地搖了搖頭:“又來……”待到林冰和林川楓把柴火送到屋內出去洗手時,王夢嫣進屋準備開始做飯。

家中的井臺默默地蹲在院子的一角,石縫間爬滿的深綠苔痕訴說著井臺年代的久遠。林冰走進井臺,伸手轉動井臺上的轆轤,轆轤吱呀作響,似乎是一位老者在竊竊私語,訴說著時光的長流。水桶逐漸落入那深不見底的井中,不知過了多久,才撲通落入水中,打破了井中寧靜。隨即林冰搖動轆轤,黝黑的手臂上勾勒出優雅的肌肉線條,沒一會兒,水桶出現在了視野之中,水桶中的水像個頑皮的孩子,隨著轆轤的轉動,時不時地會有些水一躍而下,跌入那黑暗之中。

林冰將水桶放在井沿,示意林川楓將提前拿好的水瓢給他,林川楓看到后遞給了林冰,林冰接過,隨即舀出一瓢水,喊著林川楓到一棵小樹旁。

小樹坐落在井臺旁的不遠處,這是林家許久之前種的一棵柿子樹,隨著秋天的到來,樹上的柿子也成熟了,但里面卻仍含著幾分青澀。林冰讓林川楓伸出雙手,隨后將水瓢中的水倒出,不多不少,細細長流,林川楓伸出稚嫩的雙手,手掌顯現出上山撿柴后留下的紅印,林川楓洗過手后便從父親手中接過水瓢讓父親洗手,父親捋了捋袖子,伸出雙手,他的手掌上縱橫著繭子,滿含著這些年的艱辛。

兩人洗完手后,看見煙囪上仍青煙裊裊,便知道母親還沒做好飯。父親四處打量著,似乎在思考什么,林川楓看到父親這樣,便也裝模作樣地打量了起來。

林家院子,遍地都是秋天的枯草,它們蜷縮在地下,積攢著力量,等待來年春天厚積薄發。井臺和柿子樹西北方向,有兩個豬圈,說是兩個豬圈,也不見得養的都是豬,一只豬圈養了一頭豬,而另一個豬圈養的是雞鴨,豬圈里的豬正在安詳地吃著它的食物,它時不時地抬起頭,似乎在望著被放出來的雞鴨,羨慕著他們的自由。被放出來的雞鴨在院中游走著,時不時地低下頭在枯草中尋找著蟲子的蹤跡。

正北方向,林家宅子坐落在那兒,一共有四間房間,最西邊的房間是林冰和王夢嫣的房間,其次是堂屋,第三間是林然的房間,父母親的房間和林然的房間門口在堂屋內的左右兩側。最東邊,也是最后一間房間,便是林川楓的房間,這間房間的門在堂屋大門的右手邊,門口朝著西邊。所有的門都是滿含歲月的木門,堂屋的門檻對成年人來說并不是很高,約一扎,是個雙開的大門。門上仍貼著上一年春節留下的產物。院子的正東方是一個羊圈,里面圈養著兩只羊。羊圈旁是兩間簡陋的屋子,一間是留給借宿之人,而另一間便是廚房。

正當父子倆發呆的時候,母親的聲音從屋內傳來,“林冰,林川楓,快來吃飯了!”“好,知道了,我們馬上過去。”父親應聲附和。“走,林冰,吃飯去。”說罷父親便往廚房走去,林冰緊隨其后,跟著父親的步伐往廚房走去。

廚房內部,灶臺坐落在一角,灶臺旁便是一個臺子,臺子上有砧板,搟面杖等一些日常廚具。另一角,櫥柜便擺放在此,鍋碗瓢盆全在其中。除了這些,便只剩下一個泔水桶。

一家人的早飯放在灶臺邊上,一共四個碗,碗內都是雞蛋茶,雞蛋茶,便是將雞蛋在沸水中煮散至成熟。“媽,今天這么好?”林川楓看到碗里是雞蛋茶開心地說道。“看到你跟你爸爸今天這么辛苦,犒勞一下吃點好的。”王夢嫣回答道。“耶!媽媽太好啦,媽媽是天底下最好的媽媽!”林川楓開心地說道。“別貧嘴了,快吃吧!你不餓我餓啊!”林冰無奈地說道,王夢嫣不禁笑了出來,林川楓回答道:“好的爹!”說罷便開始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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