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勾三搭四,不堪為妾
- 羞辱我不堪為妾!怎么又哭鬧求娶
- 月下念空
- 2097字
- 2025-05-13 14:24:40
秦云崢似笑非笑的盯著她,粗暴的提起她的衣領,一路疾行,來到了皇宮。
他毫不憐惜的將她扔在地上。
喬清然手臂被磕碰到,疼得她眼淚快掉下來了,她憤恨的瞪著秦云崢,視線卻被周圍的金碧輝煌的建筑擺設所震驚。
她心中一咯噔,頓時緊張的不知所措。
燕王帶她見德宣帝!
皇家叔侄爭搶一女,鬧出如此大的笑話,不是她的錯,也是她的錯。
她的存在,就會讓人時刻想起,燕王在三皇子大婚之日搶走新娘。
皇家成為笑話。
德宣帝會讓她活著嗎?
不,她不想死。
她不能死。
喬清然大腦瘋狂轉動,身體因懼怕微微顫動。
茫然無措時,溫暖的懷抱將她圈住。
“清然。”
三皇子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喬清然神色慌張的攀上他的胳膊。
瞧著他眼中憐惜又自責的神色,這一刻她清楚知道,他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只要他還愿意娶她,或者為她向德宣帝求情。
她就不會死。
她眼淚洶涌而出,委屈的將臉埋在他胸膛上,泣不成聲的道:“殿下,你終于來了,清然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她嗓音清甜,此刻卻透著濃濃的哀凄。
三皇子心臟一抽一抽的疼,他緊緊的將人摟在懷中,愧疚的道:“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沒用,才讓你在大婚之日被人搶走。”
“不,怎能怪殿下,都是清然……”喬清然抬起滿是淚水的小臉,“殿下,我真的不認識燕王,你相信我……”
話音未落,秦云崢冷笑著打斷,“喬清然,都到如此地步,你竟還想狡辯?”
二人目光齊刷刷朝他看來,其中夾雜著委屈怨恨憤怒。
秦云崢挑釁的勾了勾唇,不懷好意的笑道:“秦靳安,你懷里的女人欺騙本王感情,就這么個破爛貨,你還當成寶?你能不能有點出息。”
“你胡說,清然生長在臨安,來京不過四年,皇叔早以離京,如何識得她?”秦靳安紅著眼反駁。
這幾天,他反復思索,感覺事情有蹊蹺,便派人詳細調了查喬清然過往,他們倆以前根本就不可能認識。
可皇叔為什么要在他大婚之日搶婚?
那么只有一個可能。他雖不知道如何得罪了皇叔,總歸是他的錯。
秦靳安目光沉沉,“皇叔要是對我有誤解,大可以找我算賬,何必牽連無辜,詆毀柔弱少女名聲?”
“柔弱、無辜,呵!”秦云崢只覺得好笑,“喬清然,本王真的在詆毀你?還是你情郎太多,記不清本王是誰……”
他步步逼近,冰冷的目光如同淬了毒的蛇,讓人心生寒意。
然而,他話還未說完,高座上傳來一聲怒吼,“夠了,你們都給朕閉嘴。”
殿內,安靜下來。
德宣帝疲憊的揉了揉眉心,“老七,靳安說的是否屬實?你和喬丫頭是如何認識的?”
秦云崢斂著眉,沒有吭聲。
秦靳安激動的道:“父皇,皇叔就是在胡言亂語,他搶我的妻,故意讓我難堪……”
聽到這話,秦云崢猛地抬頭,“你的妻?你們拜堂了嗎?洞房了嗎?”
秦靳安一噎。
喬清然輕輕的拽了下他的衣擺。
秦靳安低頭,目光落在她蒼白,柔弱又無助的臉龐,心中不由鼓起,無限勇氣。
他深吸一口氣,高聲回道:“清然入了我的府邸,自然就是我的……”
妻字還未說出,被德宣帝呵斥打斷:“閉嘴。”
秦靳安急切的辯解,“父皇……”
“來人,將三皇子壓下去,送回三皇子府,禁閉一月,任何人不準出不準進。”德宣帝擰著眉。
話落,立即有幾個侍衛進入殿中,徑直朝著秦靳安而來。
“父皇,清然就是我的妻……”
秦靳安絕望呼喊,他死死的抱著喬清然,不愿與之分開。
兩人上演著生離死別,仿佛就是對要被拆散的苦命鴛鴦。
德宣帝半闔著眼,不動神色的打量著秦云崢,見他眼神陰沉的盯著喬清然,手掌緊緊的握成拳,恨不得沖上去,要將兩人分開。
德宣帝靜靜等候,直到侍衛將三皇子駕走,殿內恢復安靜,秦云崢沒動手,眉眼卻是得意的舒展開了。
德宣帝勾了勾唇,開口道:“老七,你無召回京,眾目睽睽之下,搶你侄兒,將要過門的媳婦,到底欲意何為?”
秦云崢不在意的聳了聳肩:“陛下,這女子騙我感情。”
“是嗎?老七,那你告訴朕,你們何時認識?”德宣帝微瞇著眼,一瞬不瞬的盯著秦云崢。
秦云崢再一次的陷入沉默中。
德宣帝眼中的算計一閃而過,他無奈的嘆了口氣:“老七,你也老大不小了,既然鬧出搶婚之事,又與獨處兩夜,朕給你們賜婚,算是一樁美談。”
言外之意,無論秦云崢出于什么目的,既然毀了喬清然的清譽,那就負責。
此刻已經想著,要如何逃命的喬清然,在聽到這話,腦子里像是炸開了一簇簇煙花。
本以為是必死之局,沒想到居然還能峰回路轉。
她激動的抬頭,恰好和秦云崢玩味的目光相撞。
四目相對,秦云崢唇角勾起抹嘲諷的弧度,“美談?”
接著,他惡劣一笑,一字一頓的道:“喬清然水性楊花,勾三搭四,不堪為妾!”
喬清然瞳孔猛地一縮,心中的恨意如同火山般噴涌。
她本來能成為三皇子妃,但他卻羞辱她,連做妾都不配。
這話要傳入外人耳中,京城里誰人敢娶她?
“老七……”德宣帝神色肅穆,目光陡然銳利,顯然不贊同他如此羞辱的話。
可德宣帝訓斥的話還沒說出口,秦云崢朝德宣帝拱手作揖,“臣告退。”
不等德宣帝回應,他瀟灑的轉身離去。
德宣帝頓時黑了臉,陰狠的目光在掃向喬清然時,瞬間變得溫和,“喬丫頭,你本該叫我一聲父皇……唉,發生這樣的事情,朕又如何將你再許給靳安,你別怪朕狠心。”
喬清然微微一愣,對德宣帝的態度頗為意外。
俗話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沒有賜死她,她就該謝天謝地了,哪有膽子怪他。
這怕是別有目的?
她眼珠一轉惶恐跪拜,試探的道:“民女辜負陛下慈心,罪該萬死,又豈敢怪罪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