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羞辱我不堪為妾!怎么又哭鬧求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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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等等,他是誰?
大梁國,德宣十九年,四月初八,宜嫁娶。
熱鬧的迎親隊伍停在三皇子府。
喬清然激動的扶著三皇子的手,走下了花轎。
籌謀整整四年,她總算從寄人籬下的孤女,成功嫁入皇家,距離權力巔峰更進一步。
“清然,你終于成為我的妻了。”三皇子牢牢牽著她,舍不得松開,激動的低聲在她耳邊呢喃。
他炙熱的眼神的仿佛要把她融化。
喬清然羞澀的瞪了他一眼,三皇子傻笑著,不顧旁人阻攔,執著的牽著她,進入正堂。
在賓客的恭維聲中,司儀高喊:“一拜天地!”
喬清然微微側身,腰間猛地傳來一股力道,她控制不住的向后仰去,倒在結實寬闊的胸膛上。
“秦靳安,你真是無恥至極,趁著本王不在京城,竟然求娶本王心上人,那就別怪本王翻臉。”
突然聽到身后傳來的聲音,喬清然大驚失色,想要逃離,卻驚覺自己正被身后的人鉗制在懷中。
她越是掙扎,那人力道越來越重,勒得她差點喘不上氣。
她側頭看向身后,男人穿著一身錦色玄袍,繡工精美的衣裳布滿污漬,看著像是風塵仆仆趕了許久的路,弄得渾身狼狽。
她目光上移,恰巧對上男人深邃而空洞的眼睛,他眼里充滿戾氣,殺氣騰騰,恨不得將她拆腹入骨。
喬清然心一顫,本能的往后縮了縮,而這時,男人眼神逐漸變得深情款款。
“清然,不是讓你等我,你怎么要嫁給別人?”他清冷的嗓音透著無盡的悲涼,仿佛是被渣女辜負的癡心人。
可喬清然分明瞧見他眼中的殺意,她不理解……
等等,他是誰?
她確定,過往的四年里沒有見過此人。
原主的記憶中,也沒有這人的存在。
“你……”
喬清然滿心疑惑的話還沒問出口,那人摟著她一個閃身,消失在正堂里。
她眼里最后的畫面定格在,滿堂賓客錯愕震驚的目光,以及三皇子古怪又憤怒的神情。
似乎還聽見他喊了聲……
皇叔?
能被三皇子稱為皇叔,只有燕王秦云崢。
秦云崢十五歲上戰場,打的南夷落荒而逃,二十歲差點滅了北狄,如今不過二十二歲。
這么個完美無缺毫無污點,人人敬仰的大梁戰神,怎么會搶侄子的媳婦?
不對,這該死的男權社會,大婚之日被人搶婚,她還有活路嗎?
反應過來的喬清然開始奮力掙扎,后頸一痛,漸漸的她陷入了沉睡中。
再次醒來,周遭一望無際的樹木雜草,面前豎立著的男人,神色冰冷,仿佛在看一個死人般,眸子里沒有一絲溫度。
喬清然身子瑟縮往后挪了挪,顫聲問道:“你……你是燕王?”
秦云崢微微躬身掐住喬清然的臉,俊美的臉上勾起抹嘲諷的笑,“喬清然,你可真是心機深沉,勾的本王為你不顧一切,連名聲都不要了……”
他力道之大,喬清然臉被掐的要變形了,疼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可聽著他的控訴,心中十分不憤。
名聲!
他怎么有臉提。
她大婚之日,拜堂之時,他在眾目睽睽之下,說出哪些曖昧話語,并當眾擄走她。
讓她以后怎么做人,三皇子又該怎么想她?
她的名聲才算是徹底被毀了。
她的謀算,她的任務,全都付之一炬。
何況什么叫她勾他?他們認識嗎?
這人莫不是失心瘋?
喬清然氣急,出聲打斷他的控訴,“王爺,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認錯?哈哈……”秦云崢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仰天大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他這模樣落在喬清然眼中,更為困惑,甚至更加確定,這位大名鼎鼎的大梁戰神,就是個瘋子。
突然笑聲停止,偌大的森林里寂靜無聲的可怕。
“喬清然,你當真不認識我?”
他清冷的聲音不斷在周遭回蕩,仿佛如同索命的鬼魅般。
喬清然忽的渾身汗毛豎立,危險的氣息讓她緊張的咽了下口水。
天地良心。
她真的不認識他。
喬清然穿到這具身體已經有四年了,原主是臨安人士,自小養在深閨中,去過最遠的地方是隨母親去寺廟祈福。
秦云崢長在京城,十五歲去了邊關戰場,從沒去過南方。
后來,喬清然進京時,秦云崢已回了封地燕北。
無論是臨安到京城,還是京城到燕北,距離相隔兩三千多公里,他們怎么認識?
若是喬清然系統沒有陷入升級的沉睡中,一定會大呼小叫,【宿主糟糕,這里有個戀愛腦重生,黑化值一萬,隨時暴怒,需要謹慎對待。】
可惜她并不知道。
秦云崢確實重生了。
此刻他瞧著喬清然痛苦又掙扎的神色,心中只覺得無比暢快。
上輩子她玩弄他感情,糟蹋他的真心,可想過他有多痛苦?
上輩子歡好之時,她親手將匕首插入他胸膛,一刀一刀,直至他死亡,沒有半點憐惜。
她如此心狠手辣,卻楚楚可憐的哭訴:“皇叔對不起,怪只怪我們相遇太晚,你相信我,我對你的感情是真的,我是真心愛你,可我想成為這天下最尊貴的女人,只能委屈你了,你別怨恨我。”
呵呵,不怨,不恨?
他秦云崢,大梁國堂堂一代戰神,居然憋屈的死在了個柔弱女子身下。
他怎能不怨,怎能不恨?
好在上天待他不薄,給了他一次重來的機會。
這輩子,她想成為天下最尊貴的女人?
做夢吧!
這輩子,他要她身敗名裂,人人唾棄,永不翻身。
喬清然,他的報復這才剛剛開始,好好享受吧!
秦云崢面目猙獰,眼底閃爍著瘋狂且激動的快意,形若瘋子。
可惜喬清然并沒有察覺,她正絞盡腦汁的想著該怎么回答,認識還是不認識問題。
就怕回答不對,燕王會弄死她。
她愁眉苦臉,突然察覺臉上的力道消失,她抬眸看去,見面前已經沒人了
她頓時又驚又喜,喜的是這瘋子終于離開了,驚的是她該如何離開這破地方。
在這杳無人煙的荒山野嶺,她兜圈子般的轉了兩天,終于,在第三天的午時,再次見到了秦云崢。
她又氣又委屈,忍不住大聲質問:“王爺,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毀我名聲,又把我丟在這荒郊野里,到底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