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廢墟追兇
- 龍城戰(zhàn)歌之從街頭到巔峰
- 斬月留鋒
- 3414字
- 2025-05-22 20:51:37
第35章廢墟追兇
礦井外的風(fēng)裹著焦糊味灌進鼻腔,陳嘯天背抵巖壁,喉結(jié)滾動著咽下涌到嘴邊的血腥味。
蘇若蘭的手指還停在他臉頰的血痕上,體溫透過皮膚滲進來,像根細針挑開他緊繃的神經(jīng)——剛才在礦道里,碎石砸斷頭頂支撐梁的瞬間,他幾乎能聽見自己心跳裂開的聲音。
“他不可能就這么逃了。“陳嘯天突然開口,聲音啞得像砂紙擦過鐵板。
他盯著仍在翻涌的濃煙,瞳孔里映著礦洞深處未消的火光。
趙峰最后那聲“游戲才剛開始“還在腦子里炸響,像根燒紅的鐵絲戳著太陽穴。
屬性面板在視網(wǎng)膜邊緣閃爍,武學(xué)值的數(shù)字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往下掉,那是連續(xù)高強度戰(zhàn)斗后肌肉記憶的模糊。
蘇若蘭順著他的目光望去,白大褂上的血痕隨著呼吸起伏。
她伸手按在他手背,掌心的薄繭蹭過他虎口的舊疤:“剛才在礦道里,他說話時手指在鑰匙上敲了三下。“她的聲音很輕,卻帶著慣常的冷靜,“那是摩爾斯電碼——拖延。“
陳嘯天猛地轉(zhuǎn)頭,額角的碎發(fā)被風(fēng)掀起:“廢棄工廠?“
蘇若蘭點頭,從褲袋里摸出手機。
屏幕藍光映得她眼尾發(fā)青,指尖快速劃動地圖:“上周我在警局看過衛(wèi)星圖,那片舊紡織廠是'龍主'計劃的物流節(jié)點。
趙峰要轉(zhuǎn)移東西,那里是最近的中轉(zhuǎn)站。“她指尖停在地圖上某個紅點,“三公里外,沿著鐵軌走。“
陳嘯天低頭看向?qū)傩悦姘澹w力值的進度條只剩指甲蓋大小的一截,肌肉里像灌了鉛水。
他咬了咬牙,心念一動,把剛在礦道里拼著命揍翻三個混混攢下的五點屬性點全砸進體力。
暖流從脊椎竄上來,膝蓋的酸麻感退了些,他攥緊蘇若蘭的手腕:“走,你在前,我斷后。“
廢棄工廠的銹鐵門半掛在門框上,被風(fēng)一吹就發(fā)出刺耳的吱呀聲。
陳嘯天扶著蘇若蘭跨過門檻時,鞋底碾過一片碎玻璃,咔嚓聲在空曠的廠房里蕩開。
霉味混著機油味撲進鼻腔,他瞇起眼——正前方的傳送帶歪在地上,監(jiān)控攝像頭的紅點在高處閃爍,像狼的眼睛。
“有陷阱。“蘇若蘭突然拽住他胳膊。
她蹲下身,指尖輕輕碰了碰地面的銅線,“絆線,連著手雷。“
陳嘯天摸出礦道里撿的金屬碎片,蹲在她旁邊。
屬性面板里武學(xué)值的波動突然劇烈起來,他順著直覺調(diào)整呼吸,碎片輕輕插進絆線和雷管的連接處。“咔“的一聲輕響,銅線松了。
他抬頭時,蘇若蘭正盯著墻角,眼神像獵鷹:“腳印。“
水泥地上有兩行模糊的鞋印,前深后淺,左腳微外撇——和趙峰常穿的黑布鞋特征吻合。
蘇若蘭用手機閃光燈照過去,鞋印旁還有拖拽的痕跡,壓出的凹痕足有兩指深:“他帶著東西,至少五十公斤。“
陳嘯天順著痕跡往前挪,廠房盡頭的樓梯間鐵門虛掩著。
風(fēng)從門縫鉆進來,吹得墻上的舊標語“抓生產(chǎn)促團結(jié)“嘩嘩作響。
他剛要抬腳,蘇若蘭突然按住他肩膀,指尖在他后背敲了兩下——三長兩短,摩爾斯電碼的“危險“。
兩人同時屏息。
金屬摩擦聲從樓梯間傳來,像有人拖著鐵箱往上走。
陳嘯天感覺后頸的汗毛豎了起來,屬性面板的武學(xué)值開始狂跳,那是身體在預(yù)警。
他摸出懷里的彈簧刀,刀身映著蘇若蘭緊繃的下頜線——她的右手插在白大褂口袋里,那里應(yīng)該藏著警局配的微型手槍。
“走。“陳嘯天壓低聲音,刀尖指向樓梯間。
蘇若蘭點頭,發(fā)梢掃過他手背。
兩人剛要動,頭頂突然傳來“咔嗒“一聲。
陳嘯天猛地抬頭——天花板的通風(fēng)管道口,有片鐵皮在往下掉。
不是風(fēng)刮的。
他拽著蘇若蘭就地打滾,子彈擦著他耳朵飛過,在墻上濺起火星。
樓梯間的鐵門“砰“地撞在墻上,李桓的身影從陰影里鉆出來,手里的五四式還在冒煙。
他咧著嘴笑,左邊眉毛上的刀疤跟著抽搐:“陳兄弟,趙先生說你會來,讓我給你備杯茶。“
陳嘯天把蘇若蘭護在身后,彈簧刀在指間轉(zhuǎn)了個花。
屬性面板的體力值又往下掉了一格,但武學(xué)值突然開始往上竄——是戰(zhàn)斗本能在覺醒。
他盯著李桓腰間晃動的鑰匙串,其中一枚銀色鑰匙在閃光燈下泛著冷光,和趙峰在礦道里拿的那枚一模一樣。
“好茶。“陳嘯天舔了舔嘴角的血,“但我這人,不愛喝涼的。“
李桓的笑聲混著通風(fēng)管道里的風(fēng)聲,在廠房里蕩開。
蘇若蘭的手在他后背輕輕推了推,他知道她在說什么——樓梯間的腳印還沒斷,趙峰應(yīng)該就在樓上。
而他們,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
李桓的五四式還在冒煙,樓梯間陰影里突然竄出四條身影——兩個端著霰彈槍,兩個拎著鋼管,鞋底碾過碎玻璃的脆響像催命鼓點。
陳嘯天喉結(jié)一緊,屬性面板里體力值的進度條在瘋狂閃爍,方才砸進的五點體力正順著血管往四肢灌,后槽牙咬得發(fā)酸,彈簧刀在掌心沁出冷汗。
“蘇醫(yī)生!“他低吼一聲,反手將蘇若蘭往左側(cè)汽油堆推去。
那堆油桶蒙著帆布,邊緣滲出的油漬在地面洇出深褐的痕跡——方才跨門檻時他就聞見了,是工業(yè)柴油的腥氣。
蘇若蘭踉蹌兩步,白大褂口袋里的微型手槍已經(jīng)攥在掌心,槍口抬到與肩同高的瞬間,最前面的霰彈槍手已經(jīng)扣動扳機。
“砰!“
木屑混著鐵砂擦過陳嘯天耳尖,他借著后挫力側(cè)身撞向最近的鋼管手。
那家伙手腕剛抬起,陳嘯天的彈簧刀已劃開他肘彎的筋腱——這招是上周在碼頭跟老拳師學(xué)的“卸甲“,屬性面板里武學(xué)值正往上跳,肌肉記憶精準得像刻進骨頭里。
鋼管當(dāng)啷落地,陳嘯天順勢抬腳踹在對方膝蓋后側(cè),脆響混著慘叫炸開。
“右邊!“蘇若蘭的聲音裹著槍響。
陳嘯天旋身,第二把霰彈槍的槍口正對著他腰腹。
他屈指彈開彈簧刀保險,刀尖擦著槍管挑向?qū)Ψ绞滞螅饘俟尾谅暲铮訌棿蚱耍谔旎ò逭ǔ鰝€焦黑的洞。
通風(fēng)管道里又跳下兩個身影,陳嘯天眼角余光瞥見蘇若蘭貓腰鉆進油桶堆,白大褂下擺掃過地面時,指尖快速抹過褲袋里的打火機。
“燒了他們!“李桓的笑聲像砂紙磨鐵板,他倚著樓梯扶手,鑰匙串在指間轉(zhuǎn)得飛快。
陳嘯天突然看清那串鑰匙上的符號——和上周在碼頭暗倉里發(fā)現(xiàn)的鎖頭紋路一模一樣。
他心臟猛跳,彈簧刀反手捅進第三個沖過來的混混腹部,鮮血濺在臉上時,聽見“咔嗒“一聲輕響。
是打火機。
蘇若蘭的白大褂被氣浪掀得獵獵作響,她退到油桶堆后,打火機扔出的瞬間,柴油被引燃的爆鳴震得廠房玻璃嗡嗡作響。
火舌舔著帆布竄上三米高,熱浪裹著黑煙撲過來,陳嘯天被氣浪推得撞在傳送帶支架上,喉間腥甜翻涌。
混亂中有人慘叫著往門外跑,李桓的罵聲被火勢吞沒,陳嘯天抹了把臉上的血,瞥見腳邊有個被撞翻的木箱——木板裂開的縫隙里,幾片銀色芯片閃著冷光。
他蹲下身,指甲摳開木箱,整箱芯片露了出來。
每片芯片邊緣都刻著扭曲的龍形紋路,和趙峰上周在賭場炫耀的“龍主“徽章如出一轍。
陳嘯天心跳漏了半拍,屬性面板里智力值突然開始微微波動——這是他破解線索時才會有的反應(yīng)。
他迅速抓了五片塞進懷里,剛要起身,后頸突然泛起刺骨涼意。
是李桓。
五四式的槍口抵在他后頸,陳嘯天甚至能聽見撞針下壓的輕響。
但下一秒,槍管突然偏了半寸——蘇若蘭的微型手槍精準擊中李桓手腕,子彈擦著陳嘯天耳朵飛過,在墻上鑿出個血洞。
李桓怒吼著揮刀,陳嘯天就地打滾避開,彈簧刀劃開對方大腿外側(cè)的肌肉。
李桓踉蹌著撞在油桶上,鮮血順著褲管往下淌,卻還在笑:“你以為拿到芯片就贏了?
龍主計劃......是你們根本承受不起的東西!“
陳嘯天的刀尖抵住李桓咽喉,能感覺到對方脖頸的動脈在刀下狂跳。
蘇若蘭過來按住他手腕:“留活口,他知道更多。“但李桓突然劇烈咳嗽,嘴角滲出黑血——他咬碎了后槽牙里的毒囊。
陳嘯天瞳孔驟縮,伸手探他鼻息時,蘇若蘭已經(jīng)拽著他往樓梯間跑:“腳印還在!
趙峰沒上樓,他在頂層!“
樓梯間的鐵臺階被火烤得發(fā)燙,陳嘯天的鞋底幾乎要燒著。
頂層鐵門虛掩,霉味混著焦糊味涌出來。
蘇若蘭推開門的瞬間,投影儀的藍光刺得兩人瞇起眼——白墻上晃動著模糊的畫面:年輕的趙峰站在赤焰谷的懸崖邊,身后是翻涌的云海,他手里攥著份泛黃的契約書,嘴角咧到耳根,露出的牙齒在藍光里泛著青。
“赤焰谷......“陳嘯天喃喃,那是龍城郊外的廢棄武館,他上周在那里發(fā)現(xiàn)過帶龍紋的斷劍。
畫面里的趙峰突然抬頭,眼睛直勾勾盯著鏡頭:“游戲,才剛剛開始——“
“轟!“
爆炸聲從頭頂炸開,天花板的水泥塊簌簌往下掉。
蘇若蘭拽著陳嘯天往門外跑,火舌已經(jīng)順著樓梯竄上來,熱浪烤得后頸生疼。
兩人沖出廠門時,廢棄工廠的屋頂正冒出沖天火光,陳嘯天摸了摸懷里的芯片,又看了眼仍在燃燒的頂層——投影儀的藍光,在火光里像只詭異的眼睛。
“去倉庫。“蘇若蘭的聲音被風(fēng)聲撕碎,她指了指鐵軌旁的舊貨倉,“那里有我藏的醫(yī)療箱。“陳嘯天點頭,手臂攬住她后腰往那邊跑。
背后的爆炸聲還在響,他能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芯片、赤焰谷、年輕的趙峰,這些碎片在腦子里撞成一團。
而李桓臨死前的話,像根刺扎在他太陽穴上:他們到底,卷進了怎樣的局?
貨倉的鐵門在兩人身后“哐當(dāng)“關(guān)上時,陳嘯天摸出懷里的芯片,在月光下看清了紋路最深處的小字——“龍主·重生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