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曰:
長安古道馬蹄疾,玄奘袈裟染月輝。
化生寺中藏舊夢,子母河邊憶往昔。
靈脈血凝菩提露,混沌鐘破修羅旗。
欲尋慈母歸何處?且看金蟬脫殼時。
玄奘合十立于大慈恩寺飛檐下,月光將袈裟鍍成銀鱗。
他輕撫懷中《心經》,指尖觸到母親遺留的靈脈血玉,玉上“因果“二字突然發燙。
檐角銅鈴驟響,驚起寒鴉掠過血月,鈴音里竟裹挾著嬰兒啼哭——正是少帝幼年在冷宮的聲音。
“師父,該啟程了。“
木叉行者牽來白馬,降魔杵在月光下泛著冷光。
玄奘這才驚覺,木叉的法相竟與通明殿壁畫中的護法金剛別無二致,其胸前的“滅靈紋“與丹爐黑影同源。
子時三刻,血月籠罩長安。
少帝與石猴剛踏入朱雀大街,街角“靈脈茶館“的幌子突然滲出黑血,在石板上匯成玄鐵鏈紋路。
石猴金箍棒“靈脈為骨“四字驟亮,棒頭“如意“二字竟化作母親哺乳時的銀鈴虛影,清脆的鈴聲與少帝心跳同頻。
“小心!“少帝祭起混沌鐘,
鐘身上的“青蓮為魂“紋路突然綻放真實蓮花。
茶香混著腐尸味撲面而來,七十二修羅鬼卒從地底涌出,他們頸間的“靈脈守護者“
圖騰正在吞噬月光。少帝瞳孔驟縮——圖騰中央的玉凈瓶殘片,
正是觀音菩薩點化陳光蕊時所贈,殘片上還殘留著母親的靈脈血。
石猴暴喝揮棒,金箍棒卻如墜泥潭。
少帝急中生智咬破舌尖,靈脈血噴在鐘身上,混沌鐘竟發出嬰兒啼哭與晨鐘暮鼓交織的轟鳴。
修羅鬼卒在音波中化為靈脈光點,光點里浮現母親在雷音寺講經的幻象,
其腳下蓮臺竟與玄奘的八寶功德池同源,每片蓮葉都刻著少帝的生辰八字。
藏經閣內,玄奘正以指血抄寫《藥師經》。
少帝突然闖入,眉心血痣與玄奘眉間白毫相光形成陰陽魚圖案。
“小師父可是在尋此物?“
玄奘掀開袈裟,露出心口“金蟬子“三字胎記,胎記周圍竟纏繞著少帝母親的靈脈血絲,
每根血絲都映著少帝斬殺妖魔的殘影。
石猴突然指向經柜:“快看!“
經柜中的定海珠殘片正在顫抖,殘片中倒映出少帝母親被鴻鈞鎖鏈貫穿的畫面。
少帝取出袈裟,九轉蓮花印突然顯出血色,與經柜深處陳光蕊的狀元金印產生共振。
金印突然飛起,在空中投射出陳光蕊被害時的全息影像——兇手的背影竟與少帝的輪廓完全重合。
三人趕至子母河畔,卻見河水倒流成漩渦。
少帝母親的虛影在漩渦中顯現,她懷中抱著的嬰兒竟是少帝與石猴的合體。
“吾兒,你的靈脈是盤古與鴻鈞賭約的關鍵。“
虛影指尖點在少帝眉心,“但要記住,真正的力量不在鎮破,而在......“
話音未落,河底浮起巨大的玄武巨像。
龜甲上的“混沌契約“符文突然吸收少帝靈脈血,陳光蕊的狀元金印從龜甲裂縫中飛出。
玄奘急誦《緊箍咒》,金印卻在少帝血玉觸碰時顯露出母親的發絲。
少帝顫抖著將發絲放入紫金缽盂,缽盂突然浮現出陳光蕊被害的完整場景——
兇手轉身的剎那,少帝看清了那張臉,正是自己的鏡像!
“原來俺才是......“
少帝踉蹌后退,丹田青蓮突然綻放第三十六瓣,每一瓣都映著不同時空的自己:襁褓中的啼哭、握劍時的顫抖、斬殺妖魔時的決絕。
更令人震驚的是,每個影像中少帝的眉心血痣都在變化,最終定格成鴻鈞龜甲上的“混沌契約“符文。
石猴突然指向天空:“看!“三十三重天的天道棋盤正在形成,少帝與玄奘的位置恰好是“生死劫“位。
觀音菩薩手持玉凈瓶現身云端:“少帝,你母親的靈魄碎片藏在每一次選擇里。“
玄奘閉目合十,周身散發出耀眼的金光。
其體內飛出金蟬子真靈,真靈手中捧著的,正是少帝母親的第一枚靈魄碎片——
一片泛著金光的蓮花瓣,瓣上刻著“靈臺方寸,心蓮合一“的銘文。
“此乃金蟬子的本命法寶,“玄奘睜開眼,眉間白毫相光化作母親的虛影,“當年你母親將它藏于貧僧體內,為的就是今日。“
少帝接過蓮花瓣,花瓣突然融入眉心痣。袈裟紋路傳來溫潤觸感,與少帝足底先天八卦的灼熱形成陰陽共振。
混沌鐘、昆侖鏡與靈犀角同時飛到他身邊,懸浮在空中。
“少帝,“石猴指向長安城外,“子母河方向有異動!“
少帝望去,只見子母河河水倒流,河底浮現出巨大的玄武巨像。
巨像龜甲上的“混沌契約“符文正在吸收母親的靈脈血,而龜甲裂縫中,
隱約可見陳光蕊的“狀元及第“金印。
“快走!“少帝大喝一聲,帶著石猴沖向子母河。
【章末詩】
金蟬轉世續前緣,靈脈尋魂破曉天。
袈裟暗藏慈母血,缽盂明照大羅仙。
修羅陣破心魔滅,因果輪回事理玄。
此去西天求大道,蓮花座上證金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