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變得灰蒙蒙的,遠處的山巒若隱若現,預示一場大風暴的來臨。
一條淡雅青色的發帶不知從何處飄然,如同一縷輕煙般在空中搖曳生姿。
王林目光一凝,手腕輕輕一轉,發帶被靈力緊緊纏繞,他用力一收,發帶就如同受到召喚一般,迅速朝著他飛射而來,穩穩地落入了他的手中。
他剛拿在手心神一念,頓時覺得有一股力量在抗拒他,好似放有某種禁制,猜測道:“之前找不到婉兒的殘魂氣息難道是因為它嗎?”
端木妙晴坐在地面很久,突然,她拖動發麻的雙腿尋找起來,嘴里還念念有詞,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
王林看了看手中的發帶,心領神會,但現在還不能相見,隨即扔出發帶,任其飄揚在地上,端木妙晴撿起發帶,快速地系好。
果然,青色的發帶瞬間變了顏色,將端木妙晴的氣息全部封鎖,王林的戒指也失去了感應。
她顫抖拭去了臉頰的淚珠,強忍著內心的痛楚,振作起來,雙手迅速地結印,佩劍從光芒之中緩緩浮現而出。
她抱起炎羅,踏上佩劍,腳尖輕點劍身,靈力推動著佩劍疾馳而去,她要帶著炎羅回到宗門,請求師尊出手相救。
突然天空中傳來巨大的轟鳴聲,剎那間,烏云密布,狂風呼嘯著向端木妙晴席卷而來。
端木妙晴面色凝重,咬緊牙關加快速度想甩掉身后不遠處窮追不舍的一群黑影。
眼看就要被追上,端木妙晴心中愈發焦急,一道凌厲的攻擊如閃電般朝著端木妙晴襲來,王林及時趕到,擋住了攻擊。
“砰”的一聲巨響,兩股力量相互碰撞,激起一陣狂風,周圍的山石都被震落。
端木妙晴被震得身軀在空中猛地一個翻轉,以驚人速度下墜,她驚恐的呼喊道:“炎羅!”
端木妙晴伸手想抓住炎羅,卻已經來不及,炎羅已經掉下了云層不見了,她御劍想下去尋找,迎面過來一道攻擊,她伸手準備一擋。
王林見狀立即沖過去,抓住端木妙晴的手腕,將她拉住,隨即另外一只手頂住襲來的攻擊。
王林帶著著端木妙晴左繞右轉快速躲避,后面的攻擊不斷朝他們襲來。
“許立國”王林話音剛落,許立國“咻”一下出現“我的天呀,主子,你究竟惹了什么人!快跑啊!”
“攔住他們。”
王林雙眼瞬間變得通紅,死死地盯著眼前的許立國。許立國被這目光一瞪,頓時如遭雷擊,渾身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哆哆嗦嗦嘟囔道:“主子……我要加工錢!”
“快去。”許立國聽見王林沒得商量,只好一鼓作氣地向前飛去,攔住追兵。
王林帶著端木妙晴到一片竹林,確認安全后,王林轉身離開。
“多謝前輩,不知前輩稱呼,日后好報答您!”
“大可不必如此。”
端木妙晴想要立刻追趕上去,卻發現王林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讓她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端木妙晴嘆了口氣,“算了,先離開這里!”轉過身來,一把飛劍穩穩地懸浮在她的身前。
端木妙晴踏上飛劍,身形化作一道流光,向著遠方疾馳而去。
她剛離開,王林從角落里慢慢地走了出來,他盯著端木妙晴離開的方向,暗想著只能近身保護了。
就在那一瞬間,畫面一轉,來到了天逆空間,他盤腿而坐,修長的手指相互交錯,一道耀眼的光芒驟然綻放開來,
等光芒漸漸消散之后,一個一模一樣的他靜靜地端坐在王林對面。
“從今往后,你就是穆麟晚!近身保護婉兒。”
王林說罷,便閉上了雙眼,陷入了沉睡,穆麟晚站起身來,劍指一揮,就出了天逆空間內。
穆麟晚一路向端木妙晴離開的方向趕,看見她后面跟著一大群人,追著她不放。
“你們究竟意欲何為?我不過就一階散修,為何追著不放!”端木妙晴停下御劍詢問道。
就在這時,人群之中突然有一個男修按捺不住心中的沖動,快速地喊道:“只要殺了你,姑娘就能......”
他話音未落之際,另一名男修士臉色驟變,怒目圓睜,嚴厲呵斥道:“住口!你這不知死活的家伙,再多說一個字,定割下你的舌頭!”
嘴快的男修瞬間噤若寒蟬,面色慘白如紙,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身體顫抖著后退。
端木妙晴轉了轉眼珠,想到了庶妹,她平時柔弱的不能自理,連殺只雞都要哭上好久。
端木妙晴想起黑衣人對炎羅的狠厲手段,庶妹對炎羅有情,絕不會這樣!
“難不成不是同波人!”
突然間,四周涌起滾滾濃煙,迅猛地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迅速蔓延開來,眨眼間便將眾人團團圍住。
混沌迷蒙之際,一道黑影從地底猛地竄出,迅疾拉住端木妙晴的手腕,化作一道流光,直直地朝著地下鉆去,消失得無影無蹤。
“許立國。”
還在煙霧里的那群人還沒反應過來就瞬間沒了氣息,紛紛掉落在地上,揚起一陣灰塵。
端木妙晴瞪大了眼睛,腦袋里一片混亂,任由對方緊拉著自己的手腕,一路狂奔著。
風在耳邊呼嘯而過,吹亂了端木妙晴的發絲,她感到既熟悉又陌生,仿佛很久很久以前,她也曾這般被拽著拼命逃跑,身后似乎有什么可怕的東西在緊追不舍。
一盞茶的功夫,他們從地底下鉆出來,四周安靜的只聽見端木妙晴的心跳聲。
端木妙晴打量著穆麟晚,他眉眼如畫,生得俊俏,一襲白衣更顯得他的氣質清冷,墨發用銀簪束起,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多謝道友!”
穆麟晚沒有說話,只是拱了拱手,隨即在地上寫上「穆麟晚」三個字。
“穆麟晚,這是你的名字嗎?真好聽!”端木妙晴說道。
“我叫端木妙晴,是宣玉宗的掌門弟子!”
三天之內,他們則是同樣的方法躲避追殺的人,三天的相處,讓端木妙晴放下戒心,主動讓穆麟晚送自己回宗門。
他們剛到宗門前,端木妙晴的師兄司柳滿出現了,他高興地說道。
“你怎么現在才回來,不是說早就出門了嗎?”
司柳滿無意中的一句話,讓端木妙晴感到有些不對勁,懷疑的種子在她心里種下。
司柳滿被端木妙晴盯著心里發毛,尷尬笑道。
“是這樣的,我見師妹還未歸來,便書信一封送去端木堡,這才得知那時候你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
說罷又看向穆麟晚,問道:“師妹,這是誰?”
“他是我的弟子!”端木妙晴拉住穆麟晚的衣袖,輕輕地搖了搖。
穆麟晚雙手輕輕抱拳,向著司柳滿拱了拱手。
“師兄,我累了,先回了!有事明日再說吧!小穆,我們走!”
兩人一前一后離開了,留下司柳滿緊握拳頭咬牙切齒,風中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