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毀滅元兇
- 說好設計技能,光武隕石墜什么鬼
- 上下萬年
- 2289字
- 2025-05-18 08:00:00
半小時后。
陳辭和文鐘正吃著早飯,大樓的安保系統(tǒng)突然響起,提示有訪客到來。
文鐘趕忙起身,通過了訪客申請,沒一會,伴隨著電梯到達樓層的提示音,略顯沉重的腳步聲在門外響起。
當人影走進辦公室之后,映入陳辭眼中的。
是一個穿著樸素衣物,一條袖管空空蕩蕩,一條腿裝著明顯假肢,走路一瘸一拐的男人,他看上去很是蒼老。
臉上滿是刀刻斧鑿一般的皺紋,除了缺失的手臂,和似乎用起來不習慣的假肢外。
在沒有被衣物包裹的皮膚上。
還有一道道深淺不一的傷痕交錯在他的身上。
“項先生,您來了。”
見男人走的有些踉蹌,假肢一次次重重砸在地上然后才向前挪動的樣子,文鐘趕忙上前準備攙扶。
“不用扶著,我還沒到連路都走不了的地步,就是麻煩兩位了,這么早就等著我。”
項容擺了擺手,拒絕了文鐘的幫忙,自己蹣跚著來到近前。
和陳辭握手打過招呼,坐在了椅子上,這才環(huán)顧起工作室的環(huán)境來。
“到底是在制卡師大會上,憑借傳說技能卡揚名的天才,這地方是中央大學準備的吧?于書華老前輩對于有天賦的學生,向來是大方的。”
無論是外表還是說話的語氣,項容都實在不像傳聞中,戰(zhàn)斗起來不顧生死,近乎瘋狂的狂暴戰(zhàn)士。
坐在那里笑盈盈的,反倒更像個勞作半生的農夫。
但他宗師級的實力是做不得假的。
要知道,游戲者的等級共分十階,一階分十級,小級別可以靠著幻想幣提升。
但想要提升等階,就必須通過主神意志隨機抽取的特殊考驗。
這些考驗幾乎都是根據游戲者的實力,卡著“界限”而形成的,換個角度而言,宗師級的項容至少經歷過六次游走在生死邊緣的搏殺。
最后還能坐在這里。
他的經歷和實力可想而知,因而,陳辭并沒有因為項容的外表有任何輕視,很是客氣的開口。
“校長的確對我們這些學生關愛有加,另外多謝前輩能在收到邀請后,這么快就趕過來。”
“不怕您笑話,我們也是剛剛搬過來準備開門,連杯茶水都沒準備,您見諒。”
“哈哈,別把我當成外面的宗師。”
“人家傳承的是日益輝煌的職業(yè),戰(zhàn)力強大,前途光明,架子擺的也大,我只是個守著狂暴戰(zhàn)士,日薄西山的老頭子而已。”
對陳辭的謙虛態(tài)度,項容嘴上說著不在意。
但笑意顯然更濃郁了一些。
不過,說完之后,他就立刻整肅面容,僅剩的一只手放在桌面上,身體微微前傾,看上去甚至有些緊張。
“老頭子我虛長幾歲,托大叫你一聲小陳,你是現(xiàn)在第九主城人盡皆知的天才,狂暴戰(zhàn)士的處境,也是三歲小孩都能說清楚。”
“所以老頭子就不跟你繞彎子了。”
“這位小文在電話中說,小陳你有對狂暴戰(zhàn)士核心技能的一些想法?”
項容說到最后,語氣都變得謹慎起來,給陳辭的感覺,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卻根本不敢用力。
生怕稍不注意就將稻草扯斷的感覺。
這樣的反應,讓陳辭不免有些同情,換了其他職業(yè)的宗師,面對自己這樣一個新人制卡師,哪怕名氣再大也絕不可能這么平易近人。
究其原因,還是狂暴戰(zhàn)士當前的處境實在是太困難了。
困難到,為了一絲可能延續(xù)下去改變處境的希望,就能讓堂堂一位宗師放下身段。
“前輩,我的確有一些想法,畢竟我的工作室現(xiàn)在剛剛起步,除了我本身持有一張傳說卡之外。”
“無論是在征討副本,斬殺幻獸的經歷亦或者是持有素材卡的種類上都欠缺許多,但我又想要最快時間打響名聲,所以才要解決狂暴戰(zhàn)士職業(yè)的委托。”
和盤托出自己的想法后,陳辭也沒再贅述些什么,直截了當?shù)恼f出了自己對狂暴戰(zhàn)士的理解。
“狂暴戰(zhàn)士是從最早的開荒時代留下的職業(yè),同時期的從主神意志降臨之前流傳下的,還有曾經的搓澡師、屠宰師等等職業(yè)。”
“它們可以發(fā)揚光大,甚至優(yōu)秀者可以憑借實力受到各方追捧,靠的就是優(yōu)秀的核心技能。”
“而狂暴戰(zhàn)士最核心的技能以自殘、刺激自己來提升臨時的實力,相比于收獲,代價從一開始就不平衡,這就是最大的痛點,不知道我說的對嗎?”
項容沒有回答,只是沉重的點了點頭。
正如陳辭所說的那樣,狂暴戰(zhàn)士的痛點從誕生之初就存在。
和它同時代誕生,從開荒時代之前留下的職業(yè),比如地位一般的搓澡師,現(xiàn)在聽起來也只是一個毫無戰(zhàn)斗力的職業(yè)。
但在最初的那些為了延續(xù)傳承的先輩手中,卻結合只要搓澡,就必須“一絲不掛”這樣的理念。
結合諸多素材開發(fā)出了“破防”系列核心技能。
數(shù)千年來,靠著這些系列技能,搓澡師已經成為了相當炙手可熱的職業(yè),當代代表者,更是第一主城赫赫有名的強者。
號稱一掌之下,無論防御多強的幻獸,都會尸骨無存。
相比起來,狂暴戰(zhàn)士付出巨大代價才能換來的戰(zhàn)力,就顯得越來越“可笑”。
“恕我直言,雖然狂暴戰(zhàn)士的核心技能有問題。”
“但數(shù)千年來,無數(shù)制卡師都接手過,按照常理而言,解決這個問題應該也不困難吧?”
得到答案后,陳辭心中對該提取哪段歷史故事作為素材,組成技能卡已經有了腹稿。
不過,在這之前,他還有最后一個疑惑,需要項容這個對狂暴戰(zhàn)士最了解的人來解答。
“開荒時代的輝煌,的確吸引了許多制卡師幫助我們改善核心技能,但問題就在于,制卡師們設計的技能,如果脫離了自殘、刺激自己的概念。”
“其他職業(yè)一樣可以學習,甚至結合他們的技能,可以爆發(fā)出更強大的戰(zhàn)力。”
“而天賦上只適合成為狂暴戰(zhàn)士的人,終究會走上殘缺自身的道路,誰能想到,許多年前為狂暴戰(zhàn)士鑄就輝煌的理念,會在今天成為毀滅它延續(xù)的元兇?”
項容嘆息一聲,神色黯淡,皺紋堆疊起來,顯示著他的心情有多么苦悶。
他突然伸手拍了拍身旁坐著的文鐘的肩膀,繼續(xù)開口道。
“不瞞你說,小文和我的小孫子,都是這種類型的游戲者,他們的天賦都最適合狂暴戰(zhàn)士,但結果你也看到了。”
“就連我自己都不舍得小孫子去走上狂暴戰(zhàn)士這條路,哪怕他不惜己身,也想延續(xù)這條路。”
“有沒有可能,從前的制卡師,都弄錯了狂暴戰(zhàn)士最核心的一點?”
到此,陳辭已經徹底弄明白了狂暴戰(zhàn)士所面臨的痛點。
他嘴角揚起自信笑意。
看著面前的項容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