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兄弟鬩墻
- 從盜官欺爵開始逐鹿天下
- 隱劍埋名
- 2156字
- 2025-05-12 09:50:18
老大舉起九環刀,盜石則在同時一腳踹向他胸口。
這一腳速度極快,原本要進攻的老大更加錯愕,只能橫刀擋在身前。
“老六,你什么時候突破七品了?”
“你猜!”
盜石一擊落空又迅速扭轉身軀,橫踹向他脖子。
老大右手彎曲護在臉前,擋住一擊的同時,探出左手去抓盜石腳踝。
盜石如同一只矯健的猿猴,兩擊不中便迅速后撤拉開距離。
“你們兩個,今天都不能留!”
老大活動了幾下脖子,渾身各處關節嘣嘣作響。
盜石瞅準機會又主動攻擊數次,攻擊角度一次比一次刁鉆,無論是否成功都毫不戀戰,始終都沒讓老大碰到他半分。
老大臉色漸漸紅了,就好像是耳邊有個嗡嗡叫的蚊子,危害不大但很煩人,打又打不死。
“你從哪學的這怪異身法?”
盜石一腳踹在他面門上,撤退的同時得意道:“軍師賜予的。”
“還挺能藏拙,那就更加留你們不得了!”
老大丟掉手中大刀,從懷中掏出一個紅色瓷瓶丟進嘴里面咬碎,氣勢猛然間開始暴漲。
“凜虛散?”
老大眼神殘忍且瘋狂:“雖然會有些許代價,但只有把你們除掉我才心安!”
兩人實力相差不多,盜石速度更快,老大的殺力更高。相互交手幾十個回合,最后竟兩敗俱傷!
盜石被一拳擊中胸口,肋骨斷了好幾根,口噴鮮血昏死過去。
老大的藥效同時到了極點,身體遭到反噬。
“哈哈哈,老二啊,終究還是我贏了,只要一刻鐘的后遺癥過去,你們都得死!”老大此時渾身癱軟,但嘴巴依舊很硬。
溫翰語氣平淡:“你為什么會認為,我能讓你活到一刻鐘以后?大哥!”
老大嗤笑道:“你一個刀都提不動的癆病鬼,就算我伸長脖子讓你殺,你還能勒死我嗎?哈哈哈,廢物!”
溫翰不語,只是默默撿起了地上那把三十多斤重的九環大刀。
老大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凝固,刀鋒對準他的胸膛,一點點壓了下來。
他掙扎著用手去攔,拼死爆發出不遜于普通人的力量,可那人哪還半點弱不禁風的樣子,雙手沉穩有力,一點點刺穿了他的胸膛……
“你,你的病……”
溫翰不語,他分明是第一次殺人,雙手卻穩的可怕,任由溫熱的鮮血噴出對方胸膛,濺在他臉上也不為所動。
叮~激活隱藏成就——浴血(初級),獲得獎勵血元丹·3顆。
血元丹:激活瀕死者體內潛力、治療一切內外傷,每人僅限服用一顆。
溫翰眼中閃過一絲驚喜,手中大刀一擰,徹底攪碎了老大的心臟。
他看了眼手上多出來的三顆丹藥,收起來其中兩顆,又毫不猶豫將最后一顆喂給了瀕死的盜石。
“軍……大人。”
盜石從昏迷中醒來,看著他手上還在滴血的大刀,眼前一亮道:“你的病好了?”
“時來天地皆同力,往后的世界任由你我翱翔!”
溫翰說著淡淡一笑,又問道:“你現在感覺如何?”
“我……突破了武夫六品!”
盜石起身活動了幾下身體,輕輕一躍便能跳起數丈,在山崖上奔跑也仿佛如履平地。
他從山崖上輕輕落下,在溫翰面前單膝跪地:“多謝大人,您又救了我一次!”
“這些年我體弱多病,若非你暗中護著,我都活不到今天。”
盜石表情嚴肅:“不,我這條命是您救的,這些年又賜予我功法,若不知感恩,盜石還是人嗎?”
溫翰雙手將盜石扶起,拍了拍他肩膀道:“你我是過命的兄弟,以后再說這些就沒意思了。還有,以后沒人的時候,也別叫什么大人。”
“好嘞,大哥!”
盜石嘿嘿一笑,又看向地上昏迷的婦人:“小娘子,再在地上躺著,當心被狼叼走哦!”
那女人眼皮微顫,聽到有人走過來,慌忙起身磕頭:“兩位大王饒命,要妾身做什么都行。”
“你是什么人?”
“妾身夫家在北朔郡,今日回鵝城探親……”
溫翰眼前一亮,語氣都溫柔了許多,“夫人莫要驚慌,本官是鵝城新任縣令溫翰。”
“妾身見過溫大人。”
女人沖著他施了個萬福,又看了看地上的尸體,眼神不停閃爍。
“誒,本官隨從多數被這伙賊人所害,我們兩人僥幸逃過一劫,本想趁夜逃下山去,未曾想……”
溫翰的話半真半假,同時又亮出了紫銅印信。
女人聽得半信半疑,但看他作態的確像個讀書人,又看到那紫銅印信便信了大半。
察覺她的神情變化,溫翰頗有些意外道:“夫人居然認得這官印?”
女人點點頭,也不再隱瞞:“妾身姓裴,小字妙蕓,父親是鵝城縣丞裴裕。”
依照大淵官制,縣丞屬于八品官,底下人叫他們“二老爺”,往往都是地方上的大族擔任。
縣令則由朝廷直接任命,為了防止地方上下勾結,調任的都是外地人。
這些年豪族不斷壯大,朝廷委派下去的縣令反而多受縣丞、主簿等人掣肘,正所謂“強龍壓不過地頭蛇”。
“誒呀,居然是裴大人之女,溫某有禮了。”
溫翰言語多了幾分親近,“如今北朔郡盜匪橫行,夫人不妨與我們結伴回城,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妾身一介女流,不敢拖累大人。”
話是這么說,裴妙蕓明顯相信了兩人身份,說話時盯著溫翰的眼睛,生怕真的丟下她不管。
溫翰義正言辭道:“夫人這是什么話,溫某此時丟下你不管,將來又有何面目與裴大人共事?”
裴妙蕓眉頭舒展,再次沖著他施了個萬福道:“那便麻煩溫大人了。”
“夫人客氣了。”
溫翰說著故意嘆息道,“說來慚愧,溫某為了保命,當初與這賊子結拜。反倒是夫人以死保節,不愧是女中豪杰!”
裴妙蕓臉色一黑,語氣悲痛道:“妾身夫君、隨行家眷皆被當面殺死……”
“夫人恕罪,是溫某失言。前塵不堪回憶,這件事我們便一同忘掉吧。”
溫翰俯身致歉,嘴角卻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原本他還在想,等到了鵝城要如何把故事編得圓滿,現在只要哄住這個女人的嘴,自然會有她那位縣丞父親替自己背書。
至于他為何會與那賊人稱兄道弟,她又是否真的“以死保節”?
兩個人心照不宣,往后誰都不會再提,更不會再去究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