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昭陽的離去。自己默默地再點上一支煙,孤獨的眺望著這座被煙霧籠罩但依舊繁華的城市。
……
再次出現時,以隔兩天之后。
機場車水馬龍人聲鼎沸。我拖著黑色的行李箱,過了安檢口。
“手臂抬一下咋。”安檢人員帶著獨特的口音說出。
我將手抬起。
“嗶。”的一聲,通道綠光閃過,我從安檢口走出,走向一旁的箱子安檢處,將行李箱抬在地上。
自顧自地走向登機通道。
花了十幾分鐘的時間,在飛機快起飛的前幾分鐘,我帶著行李箱走下登機口。行李箱在樓梯上,發出噠噠噠,砸地板的聲音。我給自己放了幾天小假期。蘇州公司的工作,已經讓我感到有些疲憊。這些天就全權交由覃銘負責完成吧。
我在心中想道。我離開了這座欲望之城,排好長隊之后,手機鈴聲響起。我低頭看眼,是秘書覃銘給我發了條消息過來。
在即將要登機之前,我回頭再次觀賞起這座繁華的城市。我也在這座城市中留下屬于自己的痕跡。就像漂流在太空中的流星,在太空中光速劃過,而其也會在太空留下一道醒目的軌跡。
我只是暫別這座孤單的城市。
不一會,我從失神的狀態,醒來。
我快步登上飛機。待我找到位置坐下,機艙內格外安靜。眾人默默地戴著耳機,有些人將電腦掏出,低頭忙著工作。有些則是戴上耳機,觀賞著窗外機翼劃過天空的軌跡,以及被沖散的云彩。像我,則是靜靜的靠在窗臺上,撐著腦袋,閉目養神。
倒是記憶中某些碎片,在我腦海中閃過。那些記憶碎片封鎖在我心中所虛構存在的那片海島之中。
海島上是“我”在孩兒時發生的些許事情。到現在我已記不太清了。只記得那會有個瓷娃娃般的小女孩,與我在四合院中歡快的玩耍。我現在似乎缺少了某些作為人所擁有基本的東西。隨著年齡的增大,也似乎少了些許東西。
……
想不透,那便不在想。
“肖瑤,如今你可還在京都呢?”我心中回憶起兒時的點點滴滴。我并不知曉自己對于她的感情。是兒時的玩伴,正經的朋友關系嗎?或許吧。心中的這種感覺,讓我不自覺的想要掏出一根香煙。不過剛掏出來,便又暗自放下。
才回過神來,此刻我正處于飛往京都的飛機之上。
然后苦笑一下,這個舉動,似乎將旁邊的女生驚醒。我的動作幅度很小,但似乎還是將其…
心中又升起些許愧疚。
“抱歉。”我看著旁邊,裹著羽絨服的女子,帶著歉意的尷尬一笑。
而她在旁邊則繼續趴在扶手上,姿勢有些怪異的睡著。
見她沒理自己,我也還是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一時間腦袋的短路,造成的這一局面。
我偏頭望向窗外的風景。此刻天卻有些暗沉下來。云彩也慢慢蛻變為烏黑之色。坐飛機應該最怕的便是這種天氣吧。
我依舊看著窗外的點點滴滴。距離我登機時,已經過了半小時左右。
我在蘇州過著平淡的兩點一線的生活,家教對我影響頗深。也許是因為我是一個事業心重的人吧。
我將這種平淡的生活歸結于自己事業心重的緣故。我試圖將這個理由建立在內心之中。
機艙內格外安靜。也許你能聽見前座的打字聲,或許也能聽見鄰座的呼吸聲。
距離上海機場轉機,還差一個小時。我依舊閉目,想著心事。
在我閉目養神想著心里的事情之后,飛機安穩的降落在首都的大興國際機場。據我從蘇州飛往上海,再從上海轉機,不過才花了四五個小時,身體卻有些不堪重負。
首都比蘇州更為豪華大氣,與我印象中的首都不同。大概是這些年未曾回來的緣故,這兒的繁華卻讓我感到些許陌生。陌生于它的變化,與我記憶中的不同吧?
不過,蘇州等我年關過完之后便會重新回到那兒。
花了幾分鐘從機場通道走出,手拖著的行李箱,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劃出道道若有若無般的痕跡。我的心也從蘇州回到了京都。感慨京都發展迅速的同時,繼續感受京都的人間煙火氣。
在蘇州的那輛邁巴赫,在我離開前,曾交給覃銘,讓他開車去蘇州奔馳分部4s店內進行包養。
我像是一個剛在蘇州扎根,又返回京都看望二老的‘不孝子’。
已經闊別這兒多年,再次踏足此地,不免感慨萬千。
倚靠在車站旁的我無聊地盯著手機屏幕看。
瀏覽著我與父母的那張短信聊天記錄。或許都是工作原因,我們上一次互發短信還是在上個月。不過上個月我確實是為公司發展的前景著想。這會才偷得浮生半日閑。不過這也不是半日,整整一周,我都會待在京都,陪伴在二老旁邊,說是二老,其實也都正至40多歲的壯年時期。
我翻看著老媽的照片,臉上有幾道歲月殘留的痕跡,但并未對她的容貌有多大的影響。依舊芳艷動人,都說美人在骨不在皮。我想大概是這個原因吧。
京都往常這條天氣已經開始下雪了。這會也不例外。似乎是這座城市在歡迎我重新回到這兒,這會雪勢愈下愈大,籠罩著整座京都城。
在京都的寒風里,我的身姿屹立在大雪茫茫之中。倒顯得孤寂,落魄。我默默地點上一支煙。繼續等待著公交車的降臨,仿佛它就是我在這茫茫之中的救星一般。
我的行程,江父江母并不知曉,我準備給他們二老一個驚喜,所以并未通知任何人。更何況是我在京都所認識的各位社會名流,企業大佬之子。
我繼續借著香煙的魔力,驅散身體上寒風刺骨的冷意,身體快有些僵了,連掐著香煙的手都在不自覺的顫抖。來往的車輛已經很少了。我將未燃滅的香煙丟棄在車道上,一會兒的功夫就熄滅了。而我則是用力跺了跺腳,試圖讓身體的血液運動起來。呼吸變得急促了些許。耳邊的寒風還在不斷的響起。
一人一雪一城。風雪中簡單明了的畫面。
車道上突然出現一道,熟悉的車輛京a開頭的一輛豹子號的奧迪rs7,黑色的車身,倒是讓我找到了在大雪中的救命稻草。
我有些緊張,手腳還在不停的打著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