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以德服人
- 重生1979,這個文豪是卷王
- 老字牛
- 2278字
- 2025-06-14 22:00:00
“砰!”
譚副主任的門被生猛地推開。
“誰啊?!給老子滾出……”
本就憋屈的譚副主任正要大發雷霆,看到進來的是體育系副主任林遠圖,立馬熄火。
“林,林教授,您這是……”
老虎下山一般的林父,一把揪住譚副主任脖領子:“小譚子,你還認識老子?”
譚副主任腿都軟了,不認識親爹也得認識這個林老虎啊。
“老爺子,這是誰招惹您了?”
“你!”
林父將譚副主任從桌子后面拎出來。
“我,我哪兒敢招惹您啊。”
譚副主任有一種要尿褲子的感覺。
“林老爺子,您誤會……”
剛說到這兒,譚副主任一抬頭看到了蘇文天。
他明白了,林遠圖是蘇文天搬來的救兵。
這蘇文天什么來頭?認識個校長都尊敬的岱老,這咋還認識校長都不愿招惹的林老虎呢?
看著門口一臉云淡風輕的蘇文天,譚副主任的嗓子一下就腫了,比手指頭還腫。
“你們,你們這是……”
譚副主任聲音細得像個女人。
“老子的徒弟,關門弟子。”
林父松開手,譚副主任一下子癱軟在地上。
看著譚副主任的慫樣,林父竟然怪異地笑了:
“哈哈哈!小譚子,我姑……徒弟,脾氣比我還臭,我真納悶他剛才為什么沒一屁蹦死你呢?”
蘇文天也笑了。
老丈人啊老丈人,你這個大學教授是打架打來的吧?街頭黑幫也沒你這么粗魯?。?!
譚副主任一臉委屈地伸出手指頭:“林老爺子啊,打了,你徒弟打我啦,手指頭都腫了?!?
蘇文天站在門口陰沉著臉:“你別血口噴人,我什么時候打你了?”
譚副主任趕緊糾正錯誤:“沒打,沒打,是我自己挫的。”
林父看著譚副主任一瞪眼:“沒打?!”
“沒,沒~打?!弊T副主任有點兒拿不準。
林父回頭朝著蘇文天一揮手:“你真是個沒把兒的,這玩意兒你也不揍他?過來,給我打!”
譚副主任一聽這話,立刻舉起手:“林老爺子啊,打啦!手指頭都打腫啦!”
蘇文天一步跨過來,閃電般抓住那根腫脹的手指頭:“你還真能胡說八道?!?
“哎呀哎呀,疼??!”
譚副主任快哭了,腿一軟就要跪下,卻看到門口圍來了一大堆看熱鬧的教職員工。
跪下的確有點兒太過分,譚副主任只好癱倒在地。
蘇文天抓住譚副主任的手指不撒手:“你不要亂講話,當著大家的面說明白,我到底打沒打你?”
癱坐在地上的譚副主任,看看蘇文天又看看林遠圖:“我到底是打?還是沒打???”
“呵呵,你娘的問誰呢?!”
林父一瞪眼,譚副主任一哆嗦。
林父想了想,回頭對著門口的眾人喊道:“別看了,鬧點兒小矛盾有啥好看的?”
趁著林父不在,譚副主任趕緊說:“沒打,真沒打!”
“大點聲!”蘇文天手掌緊了緊。
譚副主任臉一抽:“哎呀!沒打呀!真沒打!”
此時。
人群后面突然傳來一聲大吼:“怎么回事?!讓開讓開!”
“保衛處的干事們來了。”有人對著屋里提醒。
蘇文天一聽,立馬松開抓著譚副主任的手,一屁股坐在旁邊。
三名保衛處干事撥開人群來到門口。
看到林父,立刻呆住:“這,這,林教授這是什么情況???”
蘇文天坐在地上一臉委屈,委屈巴巴地對著譚副主任道:“你打我就是打我了,我還能無賴你???”
鐵塔一樣堵在門口的林父,聽蘇文天這么一說,立馬明白了。
他一把抓住為首的保衛處干事,直接拖到蘇文天和譚副主任面前:“這小譚子打人,你們看看咋處理?”
譚副主任看到保衛處干事到來,腿上也有了力氣,一扶桌子站起身:“我沒打……”
蘇文天齜牙咧嘴,一副疼痛的樣子站起身:
“好漢做事好漢當,你手指都打腫了,還說沒打?!”
“冤枉啊!”譚副主任欲哭無淚。
林父又瞪起眼睛:“冤枉個屁!你平常還少欺負人啦?!”
譚副主任壯著膽解釋:“我這么老實的人,哪兒能……”
“我這么老實”剛說出口,門口看熱鬧的人們哄堂大笑起來。
譚副主任本來想博得一下大家的同情,沒想到被大家嘲笑了,愣愣地看著保衛處干事們,希望他們能給做主。
保衛處干事們哪敢給他做主?明顯這林老虎站在另一邊,誰敢得罪?
就連他們處長都得管林教授稱一聲“師伯”,誰敢造次?
為首的保衛處干事看看林父又看看二人,笑聲跟林父說:“林教授,要不然咱們去保衛處再說吧,行不?”
林父略一思考:“行,你們先走,我倆隨后就到?!?
“好?!北Pl處干事扶起譚副主任,一邊一個架著向著保衛處走去。
林父摟著蘇文天的肩膀跟在后面:
“臭小子,沒想到你小子看著憨厚文靜,其實心里挺無賴呀!我得告訴小如,提防你點兒?!?
“師傅,我這叫以理服人,以后您也不能再動粗了,得以德服人?!碧K文天真誠地說。
林父若有所思:“嗯,以德服人。有道理,以德服人?!?
蘇文天看著老丈人這做派,大腦里不住地閃現一個念頭:就您這副德行,不當黑老大白瞎了。
走出保衛處,得到消息的岱老早已等在外面:“真不干了?算了,不干就不干吧?!?
蘇文天笑呵呵地回道:“世界這么大,我先溜達溜達?!?
岱老點頭:“也好?!?
……
燕京機場候機樓。
眼前的飛機是這個時代最先進的波音707,每個登機的乘客都充滿自信,一看就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蘇文天剛坐下不一會兒,旁邊就走過來兩個人。
一個五十多歲,另一個三十出頭。
五十多歲那人的座位就在蘇文天旁邊,而三十多歲那人的位置在機尾。
在七十年代末坐飛機,這對蘇文天來說也是一種新奇。
等了半個多小時,飛機終于起飛了。
透過舷窗,祖國的大好河山越來越廣闊,這山這水這時代,本都是無法復制的,可我卻再次見到這大好河山。
一股熱流在蘇文天心中流淌。
忍不住了,必須寫點什么的沖動在胸中翻滾。
蘇文天迅速找出紙和筆,沒有一點兒猶豫,仿佛崩云瀉玉一般落下筆——
【《懸窗外的山河》】
【春花秋風冬日落陽,舷窗外的山河在四季里輪回流轉,風花雪月帶不走光陰的故事。】
【接到香江的邀請函,忽覺自己有了些“分量”,真是這樣嗎?我只感到渾身空蕩蕩虛飄飄。】
【直到飛機起飛,舷窗外那山那水那一方世界變得越來越廣闊,我方才發現……】
兩千多字的隨筆,一蹴而就。
抬頭時才發現,鄰座正直勾勾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