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給他們療傷
- 雄競末日,我成了戰神團寵
- 勤勤又懇更
- 2096字
- 2025-05-14 06:50:45
這間「安全屋」看似寬敞明亮,實則處處透著冰冷的監視感——聲控燈光、溫控床墊、自動消毒柜……每一樣都帶著市政廳的LOGO,意味著所有數據實時上傳。偽裝成煙霧報警器的黑色球體懸在屋頂,紅燈每隔三秒閃爍一次,像一只永不閉合的眼睛。
唯一沒有監控的,是狹窄的衛生間——沈映月反鎖門,從系統空間取出醫療包時,鏡面玻璃上立刻凝結出一層水霧,遮住了可能的隱藏攝像頭。
她抱著藥品來到客廳,來到男人們的身邊。
這些藥品看起來很干凈,沒有被污染過,包裝都是完好的。
沈映月來到宋逸的身旁,他沉默地解開作戰服,露出肩胛處深可見骨的撕裂傷。沈映月涂抹凝膠時,他肌肉猛然繃緊,喉結滾動著咽下痛呼。由于契約的存在,會讓他們對妻主的接觸異常敏感。宋逸壓下心中異樣的感覺。
“下次不要再逞能了。”
沈映月指尖沾著凝膠,一點點涂抹在宋逸腹部的撕裂傷上。他的肌肉隨著藥劑的涼意微微抽動,卻一聲不吭。傷口太深,有些地方甚至能看到內臟的輪廓,邊緣泛著不正常的黑紫色。只是疼痛讓宋逸麻木,他沒有想到的是,凝膠在身上卻有不同尋常的舒服。
她抿著唇,動作放得更輕,可眉頭卻越皺越緊。“你差點被開膛破肚,還硬撐到現在?”
宋逸低哼一聲,目光落在她緊繃的側臉上。“這是我要說的話。”他的嗓音沙啞,帶著一絲連他自己都沒察覺的柔和。
沈映月抬眸,正對上他的視線。
——那一瞬間,空氣似乎凝滯了一秒。
沈映月立馬低頭給宋逸纏上繃帶。
沈映月盯著宋逸腹部的撕裂傷,手指懸在傷口上方,遲遲沒有落下。
“沒有縫合線……”她低聲喃喃,指尖微微發顫。
傷口太深,邊緣已經泛黑,像是被某種腐蝕性物質侵蝕過。普通的止血凝膠只能勉強封閉表面,但內部組織仍在緩慢潰爛。她咬緊下唇,從醫療包里翻出最后一片納米修復貼,輕輕覆在傷口上。
“暫時只能這樣了。”她聲音很輕,像是怕驚動什么。
宋逸垂眸看著她,喉結滾動了一下,最終只低低“嗯”了一聲。
沈映月剛收回手,就察覺到身側的溫度。
她轉頭,正對上伊哲近在咫尺的臉。
少年不知何時已經湊了過來,距離近得幾乎能感受到他的呼吸。他歪著頭,左耳殘缺的傷口暴露在燈光下,邊緣泛著不正常的紫紅色,像是感染,又像是……某種異變的前兆。
“疼嗎?”她下意識問。
伊哲眨了眨眼,忽然笑了,笑容里帶著點孩子氣的狡黠。
“你咬的時候更疼。”
這句話像一把鈍刀,狠狠扎進沈映月的記憶里。沈映月的腦海中突然閃現原主記憶——鞭打伊哲的碎片畫面。她僵了一瞬,手指無意識地蜷縮起來。
她深吸一口氣,伸手撫上伊哲的耳垂。
“別動。”
榮瑾站在窗邊,背對著所有人,軍刀在掌心轉了一圈,又猛地停住。
玻璃上倒映出他的臉——眉骨上的傷疤在昏暗光線下顯得格外猙獰,可那雙眼睛卻微微瞇起,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困惑。
(她變了。)
以前的沈映月,只會用鞭子和冷笑對待他們。榮瑾雖然是四人中樣貌最出眾的,卻從未得到過她半分溫情,只有漠視和偶爾的羞辱。他早已習慣在戰斗中尋求解脫,甚至羨慕周然——至少那家伙死得干凈利落,不必再受這份折磨。
可現在……
他看著玻璃上模糊的倒影——沈映月正低頭為伊哲處理傷口,動作輕柔得不像同一個人。
(這種改變,到底是好是壞?)
傅志恒靠在墻邊,鏡片反射著終端屏幕的冷光。
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鍵盤……
(按照原計劃,此時他們應該已經自由了。)
那個從黑市老黑手里弄來的疫苗,本該讓沈映月“意外死亡”,解除契約。可現在的沈映月,卻像是被完全替換了人格,甚至開始主動治療他們的傷。
(這種變化,不在計算之內。)
他的目光掃過房間角落的監控探頭,指節敲擊的速度加快了幾分。
(隔離期結束后,得找老黑算賬。)
但更麻煩的是——
(藍色晶核還在沈映月的空間里。)
如果林巧發現晶核是假的……
沈映月剛替伊哲涂完藥,少年耳垂上的潰爛傷在凝膠的作用下逐漸收斂。他歪著頭,蒼白的臉上帶著點狡黠的笑,像是終于得到了某種遲來的安撫。
“這次不疼。很舒服。”他小聲嘀咕,指尖無意識地卷著衣角,目光卻悄悄追隨著她的動作。
沈映月看著少年,心底忽然升起一種陌生的情緒——想要保護他,像保護一個弟弟。
但當她視線下移,伊哲裸露的手臂上,那些被衣物遮掩的皮膚暴露了更多秘密——數不清的青紫淤痕,像是被鞭子反復抽打留下的印記,有些已經結痂,有些仍泛著新鮮的暗紅。
(過去的“她”,到底對他做了什么?)
她呼吸微滯,指尖懸在半空,最終只是輕輕揉了揉他的發頂。
“休息吧。”
然后,她拿起醫療包,徑直朝窗邊走去。
榮瑾聽到腳步聲,肩背的肌肉微微繃緊,卻沒有回頭。玻璃上倒映出他的臉,眉骨傷疤下的眼睛冷得像冰。
“手拿開。”她站定在他身后,語氣不容拒絕。
榮瑾沉默兩秒,終于緩緩移開按在腹側的手——作戰服被腐蝕液燒穿了一個洞,皮膚潰爛發黑,邊緣泛著不正常的藍紫色。
(是晶核的腐蝕傷。)
(他居然忍到現在。)
沈映月取出鑷子,動作利落地清理腐肉。榮瑾的呼吸頻率絲毫未變,連肌肉的顫動都控制在最小幅度,仿佛這具身體早已習慣疼痛。
“你可以喊疼。”她忽然說。
榮瑾的睫毛幾不可察地顫了一下,依舊沉默。
玻璃映出兩人的影子——她低頭專注地處理傷口,而他望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